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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嘴替罵了那幾隻孔雀。
秦禮洲假笑:「我怎麼覺得他是在說你呢?這些人里就你最像孔雀。」
桑世欣然頷首:「謝謝誇獎,我也覺得自己比你漂亮。」
秦禮洲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覺在宴和歌面前丟臉,當場黑了臉。
至於顧薄川等人,倒是對盛嚴凜這個選項很滿意。
盛嚴凜的野心家之名眾所周知,二十七年來從無緋聞,戀愛的傳聞更是不論男女都一片空白。
曾經有明星投懷送抱,結果盛嚴凜完全一副面試官審查應聘者的態度,有賺錢潛力的就讓秘書帶去名下公司簽約,沒能力的,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再施捨。
試圖找資源結果應了個聘的明星們:「???」
即便是周奇這種紈絝,也聽說過盛嚴凜冷漠拒絕商業聯姻的事。
盛嚴凜曾當著某世家老爺子的面說:「聯姻本質是弱小者的膽怯。但如果婚約對象無法與我旗鼓相當,那就只是在損害我的事業,浪費時間。我沒有同意的理由。」
差點把老爺子氣死在當場。
這個野心勃勃的事業家所有時間都花在金錢和事業上,完全沒有結婚甚至哪怕只是戀愛的想法。
盛嚴凜與宴和歌同住,顧薄川很放心。
【顧哥:盛嚴凜一看就不喜歡宴和歌,安心了。】
【桑桑:進行一個把宴宴放進保險柜的動作(打開盛嚴凜牌冷庫)】
【有三種知名木頭:松樹,柏樹,盛嚴凜。】
宴和歌對此倒無異議。畢竟對他來說,無論與誰選在一間都不太有分別。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房間,似乎,對盛嚴凜不太友好?
按照抵達順序,他和盛嚴凜都排在最後,只剩下了那間最普通的主臥套間,逼仄,兩人站在裡面一轉身都會撞到。
宴和歌越看越覺得盛嚴凜和這房間不搭,簡直像走進了小人國。
他試圖去找導演商量,但導演一見有人影從房間晃出來,不等看清是誰就撒腿狂奔。
一溜煙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徒留宴和歌一頭霧水在原地爾康手。
……嗯?
【哈哈哈哈導演是以為金主爸爸來找他算帳了吧。】
【導演:風緊,扯呼!小命要緊。】
宴和歌無奈,只能向盛嚴凜說明現在的情況。
換房間看來是難了,其他人也都已經選好,不論情願與否都在與新搭檔交談熟悉,走廊里一片熱鬧。只有最靠近客廳的他們這一間,顯得安靜到過分。
「盛總你放心,我很安靜的,睡姿也很好,不會打擾你。」
宴和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靠:「你需要空間開會議的話我會出去閒逛,不會偷聽秘密的。」
盛嚴凜並不在意,反而向宴和歌頷首致歉:「不必在意我,你自便。」
「占用空間打擾你,是我的問題。」
禮貌,但是疏離。
無形中已經拒人於千里之外。
說罷,盛嚴凜就率先做出示意,走到角落的書桌坐下。一口流利法語向會議對面的人冷淡下令,最是以溫柔著稱的語言也被他說得鏗鏘銳利。
儼然已經一副專注工作的姿態,將空間讓給了宴和歌。
【這是霸總的生活嗎?這是工作狂吧!】
【嗚嗚這和孩子想的怎麼不一樣?說好的紙醉金迷,揮金如土呢?】
【笑死,那是富二代的生活吧。盛總是真事業流。】
【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呢盛總,您是單獨在另一本書里嗎?】
【別人:戀愛!嗑糖!度假!盛總:事業事業搞事業。】
【蒜了,孩子不想暴富了,孩子現在想當富二代。請問誰家丟女兒了?是我,是我啊我那素未謀面但超愛的富婆媽咪大人!】
宴和歌見盛嚴凜已經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也不便過多打擾,只是悄咪咪看了他幾眼就輕手輕腳開始收拾行李。
隨著嘉賓選定各自房間,他們的行李也被節目組送到。
速度快的人已經把行李收拾好開始了晚睡流程,宴和歌都能聽到走廊另一端傳來的林燦的笑聲。
但他卻對著自己的行李箱發懵。
這是……炮灰原身的行李。
裡面堆滿了印著各大奢侈品logo的衣物和用品,各色寶石刷刷閃著耀眼華彩,閃得宴和歌眼睛發疼流淚。
【怎麼回事,宴宴旁邊放打光板了嗎?】
【誰?是誰突然開了燈?】
【好傢夥這亮度,我家村頭王大爺都起床開始耕地了,還以為是天亮了。】
他趕緊「砰!」的一聲關上行李箱蓋子。
沒了刺激源的眼睛這才舒服不少。
突然的響聲讓盛嚴凜抬頭看來,就見宴和歌可憐巴巴蹲在行李箱前,漂亮的桃花眼裡還沁著淚光。
盛嚴凜揚了楊下頜,示意詢問。
「沒事。」
宴和歌有些不好意思,心虛道:「手滑沒拿住。」
「嚇到你了嗎?我會注意的,不會再有聲音。」
才說完不會打擾就搞出巨響,宴和歌羞得臉都紅了,比劃著名手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誠懇。
別人不說,盛嚴凜也不是會主動幫忙的熱情性格,只平靜收回視線,向另一邊等待的下屬用法語說了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