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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世無辜攤手:「看來喝酒確實誤事,這位客人喝醉了沒站穩,幸好我躲得快。」
他笑眯眯轉頭問跟拍:「你沒受傷嗎?」
跟拍剛想說沒事。
桑世:「超市要賠一大筆吧?不用擔心,我認識很好的律師。」
超市:「!」
果斷鞠躬道歉——這位捲髮美人絕對是受害者,不需要懷疑,一切都是醉鬼的錯!
醉鬼被抬走時,桑世漫不經心絆了下抬擔架的人,又在醉鬼掉下來時不經意抬腿——
雷霆之勢兇狠落下!
「嗷!!!!」
醉鬼詐屍般猛地坐起,瞪圓了眼睛。
嘶!
不少圍觀的男人□□一涼,眼神驚恐。
默默捂襠後退。
「哪來的野狗崽子。」
桑世背光俯身向下,居高臨下的殘酷冰冷:「管不住的東西就不需要了。」
他勾唇,昳麗眉眼間是沉沉陰翳:「你說呢?」
醉鬼已經嚇昏過去了。
【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是誰爽到了,哦原來是我呀。】
【姐姐貼貼嗚嗚嗚嗚,怎麼辦更愛姐姐了。】
【老婆!老婆我是好狗狗,可以踩我嗎(害羞)】
【草草草,一直想做的事被姐姐實現了。謝謝姐姐!我以後永遠是姐姐的乖孩子!!!】
彈幕井噴式增長。
但桑世更在意的卻是從遠處傳來的一聲怒吼。
「桑桑老婆!」
宴和歌怒氣沖沖像個小河豚,拎著兒童玩具區的金箍棒就飛奔過來。
隔著幾排貨架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急切憤怒。
「桑桑老婆!你沒事吧?」
宴和歌匆匆趕來,不等站穩先焦急查看桑世的情況。
但他自己都因為跑太急在晃,還是桑世不動聲色扶住他的腰。
急切心跳聲也透過接觸的皮膚傳遞到桑世身上,仿佛心跳和脈搏重疊。
桑世心跳錯空一拍,像是高處跌落的心悸。
卻落進了雲朵間。英雄帶著玩具金箍棒來救他……他接住了他。
「沒事。」
桑世笑眯眯心情很好,但不得不在宴和歌要伸進襯衫時,按住他的手:「再摸下去,節目就播不了了。」
【沒事你們不要在意我,我可以自己死(捂住鼻血)(狂噴)】
【啊啊啊宴宴崽,可惡,不存在的器官,長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謝謝桑美人百忙之中抽空考慮了下節目。】
【沒事你們繼續,導演那邊我去解釋!】
【我也去!(按住導演)(捆好)】
【笑死,導演說怎麼我一轉頭,節目沒了,我那麼大一個節目呢?】
宴和歌反應了一下,急切到混亂的思維這才重新上線。
叮!
自動幫他回憶起剛剛的事。
宴和歌:……!!
「不過。」
桑世歪了歪頭,笑意吟吟:「桑桑老婆?」
【哈哈哈宴宴是情急之下把實話喊出來了嗎?】
【嘖嘖,小情侶(指指點點)】
【我就知道!我磕的cp是真噠!!!過年啦過年啦嘿嘿嘿】
【我也想被宴宴保護,被宴宴喊老婆(咬手帕)】
【好,那桑桑老婆我就抱走了。比起咬手帕,我更喜歡抓床單。】
【??不是,你們(欲言又止)】
宴和歌剛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對你的稱呼,這也是從臉上看出來的嗎?
然後——大腦:宴宴,這是你剛才自己喊出來的。
對,你把心裡話喊出來了。
宴和歌:「…………」
眼前一黑。
沒,沒事,一生很快就過去了。
(含淚)(顫抖)(嗚)
江止落後一段路,氣喘吁吁跑來,遠遠便看到宴和歌站在桑世面前,臉紅到手足無措,似乎在焦急向桑世解釋什麼,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而桑世虛扶著宴和歌,垂首笑著聽他說話,閃動的眸光都是溫柔。
江止腳步一滯。
他抿了抿唇,看不出什麼表情。
反應過來的節目組迅速派人處理,又準備安撫受驚的嘉賓。
但桑世拒絕了節目組,反而軟軟一倒,把自己掛在了宴和歌身上。
「宴宴會安慰我,是嗎?齊天宴宴。」
宴和歌很想說是,但他連頭毛都沮喪垂了下來。
桑桑老婆桑桑老婆桑……啊啊!都是以前總在評論區喊老婆的錯,一時習慣難改,好丟人嗚嚶。
「對不起。」
宴和歌可憐兮兮:「是我太冒犯了。」
桑世看得心臟軟成一團。
他想說自己很喜歡這個稱呼,但忽然想到什麼,眯了眯眼眸,低低笑出聲。
「嗯,確實很冒犯。」桑世不動聲色。
宴和歌沮喪:「對不起……我會賠罪,也會彌補。」
在紙片人老婆面前,好丟碾。
「對我造成了很大心理傷害,你打算怎麼賠。」
桑世:「要不然,貼身保護怎麼樣?」
「好……嗯?」
宴和歌茫然抬頭:「啊?」
桑世捏住他軟乎乎的臉頰,笑著道:「犯了錯的乖孩子,要聽話。」
「選我一間房,怎麼樣?」
宴和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