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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天山上竟然有野狼, 而謝旭好容易保住一條性命,卻陷入了高熱, 才有了後來的柳冬來沖喜。
而雲羽一來就給謝旭灌了靈泉水, 那些皮肉外傷好的很快,但是謝旭的腦子早就燒壞了, 才沒有那麼容易好。
也是這個原因讓男人的靈魂無法完全甦醒,只能偶爾清醒片刻。
雲羽將雞湯煨在火上,就去看看謝旭起來沒有,剛進門男人就是一個大型熊抱。
「媳婦,你去哪裡了?我好害怕怕鴨。」
謝旭今天一早醒來發現周圍沒有雲羽的身影,並沒有著急,而是哼哧哼哧自己穿好了衣服。
因為雲羽給他交代過, 他要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讓他在屋子裡好好呆著, 不要隨便出去。
所以謝旭真就乖乖聽話地呆在屋裡, 等雲羽來找他。
這樣的乖狗狗, 雲羽當場就給了一個親親獎勵, 雖然男人還沒有恢復神志, 但是勝在實在乖巧聽話。
兩人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飯,雲羽見距離吃中飯還有點時間,便準備帶謝旭出去逛逛。
畢竟一直待在屋子裡也不是個事,像悶鹹菜似的。
不過在走之前,雲羽還去了趟廚房,將燉好的雞湯給收走了,免得被謝家人給霍霍了。
直到等謝柔看見雲羽出門了,她才敢跑去廚房將已經冷掉了的早餐重新加熱,然後送去給爹娘。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因為這是雲羽第一次出去,雖然有原主前世的記憶,但是那也太久遠了,並沒有多大的印象。
但是鄉村的空氣是真的好,沒有被現代工業污染過,天更藍了,水更清了,空氣也清新了。
一路上謝旭就像個小媳婦似的,膽小地跟在雲羽身後,要不是他實在比雲羽高一截,只怕整個人都要縮進雲羽背後了。
循著原主前世的記憶,雲羽帶著謝旭去了上河村背面的大山,那也是謝旭經常去打獵的大山。
一路上雲羽還碰見了不少農忙回來吃飯的人,但是大家好像都沒認出雲羽和謝旭,就算有所懷疑,但也不敢上前辨認。
洗漱乾淨,換上整齊衣服的雲羽和之前那個灰頭土臉,躬身佝背的柳冬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地地道道的小可憐,一個是氣質獨特的小公子。
很快兩人就到了大山上,雲羽趁著周圍沒人,將自己和謝旭帶進了空間,既然男人說要用靈泉水蘊養,那他直接拿靈泉水來泡澡,把這具身體醃入味,肯定效果槓槓的。
等到了晚上,雲羽才帶著謝旭下山回家,並沒有發現馬氏不顧屁股的疼痛,傍晚時趁大家都沒注意,偷偷趕往柳家村,想去和柳冬家裡商量,希望他們能將柳冬接回去。
新婚第三天,一般都是新娘回門的日子,但云羽可不會再回去看柳冬家人們的醜惡嘴臉,既然原主並沒有說要報復父母,那他就直接當陌生人吧。
可事與願違,一大早謝家就熱鬧了起來。
柳家人昨晚沒想到竟然被馬氏找上了門,還以為是柳冬被磋磨死了,要找他們去收屍呢,結果沒想到情況和他們想的大相逕庭。
「柳冬竟然還敢打人?就他那膽子比老鼠還小的樣子,親家莫不是在說笑話吧。」
柳父喝了口酒,對馬氏說的事情不可置信。
「對啊,親家你要是想要回彩禮,也不找這麼離譜的理由啊,柳冬不被你們磋磨死都是好事了。」
柳母也覺得馬氏是在說笑,賣柳冬的得到的彩禮,都拿去給他弟弟做聘禮了,馬氏想要回去的話一個子兒她都不會拿出來。
馬氏也覺得這兩天過的十分魔幻,要不是她現在屁股還在隱隱作痛,她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最後在馬氏的不斷保證還有錢財的誘惑下,終於還是答應明天一早就去謝家將柳冬給接回去。
於是第二天一早,柳家一家三口就到了謝家,準備直接將柳冬給綁回去。
「小雜種,快跟我們回去,人謝家都不要你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家裡還有活等著干呢。」
柳父進來和馬氏寒暄了幾句,就對著雲羽住的那間屋子一聲怒吼。
雲羽本來和謝旭正在屋子裡吃早餐,聽見這滿口噴糞的柳父,一股火就又上來了,他都不打算去找他們麻煩了,結果沒想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羽把筷子一摔,早飯暫停,打人渣要緊,接著「嘭」的一聲將屋門摔開,走到旁邊的柴房裡挑選了一根趁手的木棍,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對柳父挑釁道。
「我是小雜種,那你是什麼?老雜種?啊!原來我們柳家從根子上就爛透了呀!」
自從上次雲羽用桶屎棍打過馬氏後,謝家就沒有了那根桶屎棍的影子了,刀子揮舞起來太過嚇人,還是棍子剛剛好,不僅不易見血,還格外耐打。
「柳冬,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娘是怎麼教你的,身為小輩怎麼能不孝敬長輩,還敢頂撞長輩,你這樣的奇怪的身子,能有人家要你都是撞大運了,你倒好,還敢這麼和婆母對著幹,現在被退貨,我看你以後只有去嫁給鰥夫或者給人做小的份了。」
柳母不像柳父只會動手,反而生了一張巧嘴,格外會給柳冬洗腦,讓他為家裡奉獻自己,要是雲羽在這,絕對會明白這是典型的PUA。
柳父柳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如果柳冬在這絕對會被忽悠得團團轉,可是現在是雲羽在這,甭管柳父柳母如何威逼利誘都不會動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