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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孟昔昭吩咐金珠的事情之一,但這是小事,他知道金珠能辦好,是不會過問她的。

  金珠知道他的心思,笑了一聲,很體貼的什麼都沒說,只點了點頭:「送走了,本來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能回應天府了,得知只是出去三年,便高興的不得了,畢竟咱們給了他這麼一大筆銀子呢。」

  孟昔昭哼笑一聲:「這只是一個保險的時日,其實,三年都用不了。」

  金珠知道他什麼意思,也是但笑不語,只是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了一句,以求安心:「那秦大官真能替郎君做這事嗎?」

  孟昔昭:「怎麼不能,我也給了他好大一筆銀子呢,就讓他抖個手而已,若真敗露了,他也能推到我身上,說自己什麼都不知情,對他來說無風險,那他就一定會做。」

  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既然開了這個頭,後面,他就別想扯乾淨了,只能繼續替孟昔昭辦事,不然的話,順藤摸瓜,他是決計跑不了的。

  孟昔昭笑了笑:「咱也不是那麼缺德的人,銀子少不了他的,有錢賺,還能討好一下太子,同時,還可以給他曾經伺候過的那個商國長公主報仇,這一箭三雕啊,他為什麼不做呢?」

  金珠沉默。

  其實要是她來籌謀,她是肯定不會找上秦大官的,雖說秦大官身份方便,可他跟天壽帝太近了,萬一他反水,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孟昔昭說的沒錯,這事,就像一個泥潭,剛沾上點泥巴的時候,還覺得能洗乾淨,可一旦陷進去,那就再也拔不出來了。那秦大官就是親眼看見了,也想不到,這樣一個質地粗糙的天石,內含細小蜂窩紋路,天然就是個投毒的好容器。

  孟昔昭一開始讓他演場戲,把天石摔了,把球摔出來,秦大官肯定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反正他什麼都沒說,就是沒拿穩而已。

  等過一陣,孟昔昭再給他提神醒腦的藥粉,讓他溶於水,偷偷的撒在石球上,他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這種程度的造假,他自己也經常這麼幹。

  而再等一段時間,孟昔昭把提神醒腦的藥粉,換成一半提神醒腦,另一半則是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秦大官就是有異議,也不敢說了。

  說真的,孟昔昭一開始沒想這麼幹的。

  但自從摔了那塊天石以後,看著裡面的細小蜂窩,孟昔昭腦子裡的計劃一瞬間就成型了,讓天壽帝死在他最愛也最深信不疑的這顆球上,噫,想想就覺得好激動呢!

  對於坑了秦非芒,孟昔昭也是毫無愧疚感,誰讓秦非芒是個大貪官呢。況且,只要秦非芒自己不作死,以滕康寧研究了一輩子毒/藥的功底,別人是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的,再說了,孟昔昭也不是把寶都押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他不是還有個幫手嗎?慢性毒/藥用來荼毒天壽帝的身體,讓他有精神,卻沒力氣,老老實實在後宮待著,別再出來瞎折騰了,而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們就可以——

  孟昔昭懶洋洋的坐著,用手指輕輕敲打自己的腦袋,他看向金珠,「你回去休息吧,把慶福叫進來,我有事要問問他。」

  金珠點點頭,聽話的出去了。

  很快,慶福就帶著一臉欣喜的模樣跑進來:「郎君,你要問我什麼啊?」

  孟昔昭對他笑了笑,還讓他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打聽應天府的八卦嗎,我問你,十五年前的八卦,你有沒有打聽過?」

  慶福茫然的啊了一聲:「十五年前?郎君你說的是什麼事啊。」

  孟昔昭十分淡定的回答他:「甘貴妃是如何嫁給陛下的事。」

  慶福:「…………」

  作為一個漲了許多見識的小廝,慶福早就不是之前傻乎乎的模樣了,他也知道甘貴妃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有些慌張的看著孟昔昭,見他不是開玩笑的,慶福咽了咽口水,搖頭道:「這個、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內城裡也沒人敢說啊。」

  怎麼可能,只要這秘密被人知道了,那外面就絕對有人敢說,只不過慶福地位低,他能打聽的人,怕是都不夠格知道其中的內情。

  孟昔昭想了想,又問:「那你回憶一下,這應天府里,有沒有什麼人家,可能知道這些事,還跟甘家關係不好,或許願意傳播他們家的糗事?」

  慶福一臉為難的看著他,怎麼會有這種人家,郎君也太想當然——

  愣了一下,慶福突然想起什麼,登時坐直身子,激動道:「還真有一個!」

  孟昔昭連忙問:「誰家?」

  慶福:「寧遠侯府啊!」

  這回輪到孟昔昭茫然了,「寧遠侯府是哪個……」

  慶福急得拍大腿:「就是之前把郎君打了的那個寧遠侯世子,傅濟材他們家啊,他娘,也就是寧遠侯夫人,是甘太師的庶女,在甘太師家裡的時候不受寵,被甘家老夫人管的都抬不起頭了,哪怕嫁出去了也沒臉,一回娘家就被祖母罵不懂規矩,寧遠侯見了,覺得侯夫人出嫁了,就不再是甘家的人,跟甘家撕破了臉,為此寧遠侯受了好多氣呢。」

  孟昔昭奇異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慶福呵呵笑:「那不是因為郎君你跟傅世子有仇嗎,我就多打聽了一些。」

  孟昔昭抿唇,雖然他沒夸出聲來,但從他亮晶晶的眼神當中,慶福也感受到了他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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