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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珠一邊給他捏肩,一邊回答:「桑行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陛下了。」

  感覺很舒服,孟昔昭的骨頭就有點犯懶,他往後靠了靠,然後扭頭問她:「她作詩了嗎?」

  金珠點點頭:「作了,詩詞各一首,如今就在應天府里傳唱呢,但陛下還是沒動靜。」

  孟昔昭:「正常,陛下的性子本來就這樣,才女又怎麼了,陛下什么女人沒見過,能保持這麼長時間的新鮮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金珠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覺得有點虧,陛下以後不來了,桑行首那裡,不也就幫不上什麼忙了麼。

  孟昔昭卻不這樣想,他癱了一會兒,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走,跟郎君我一起去找桑煩語。」

  金珠:「……」

  這不好吧,剛回來一天,就去見自己名義上的相好,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

  想到這,金珠默然。

  好吧,知道就知道了,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

  大約誰也沒想到,孟昔昭恢復了活力,第一個得到講故事特權的人,居然是那個住在百花街後巷的桑煩語。

  金珠比較幸運,因為跟著一起來的,所以也跟著聽了一遍。

  對桑煩語,孟昔昭就不用講牛羊的事,也不用演一下狂妄紈絝的人設了,一下子就縮短了不少時間。

  饒是這樣,也把桑煩語聽得心驚肉跳,「二公子,你可真是死裡逃生啊,奴家此生,都不會再像佩服二公子一樣,佩服一個人了。」

  孟昔昭喝口茶潤潤嗓子,然後對她笑了笑:「我這個經歷如何?」

  桑煩語立刻給上最高級別的讚賞:「妙極!」

  孟昔昭:「那你有沒有感到靈感迸發,才如泉涌,當場就想給我也作個詩詞?」

  桑煩語一愣,等反應過來以後,她笑得花枝亂顫,「好說好說,別說一首,就是十首,奴家也作得。」

  孟昔昭謙虛的搖搖頭:「一首就夠了,貴精不貴多嘛,對了,如果你的姐妹、好友過來問你這詩是怎麼來的,你把我說的這些告訴他們就行了。」

  桑煩語滿口答應:「這等小事,不用二公子囑咐,奴家也會做的。」

  孟昔昭點點頭,然後又說:「還有另一件事需要你費心。」

  桑煩語好奇的問:「什麼事?」

  孟昔昭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這裡人員混雜,但好像都是大齊人,有沒有別的國家的人想來看你,比如,月氏、夏國?」

  桑煩語愣了愣,還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只有月氏人送來過拜帖,但他們的字比二公子好不到哪去,我便命丫鬟把拜帖扔了。」

  孟昔昭:「……」

  說話就說話,拿我做對比幹什麼。

  再說了,我現在寫字已經有進步了!

  默然無語,孟昔昭又道:「不必是你親自去說,你讓別人去透露也可以,主要是這件事我不能自己辦,那樣追查起來的話,我脫不了干係。」

  桑煩語疑惑:「究竟是什麼事?」

  孟昔昭看看她,對她笑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讓月氏人和夏國人知道,匈奴的老單于,是楚國公主害死的。」

  桑煩語大吃一驚:「啊?!」

  *

  楚國公主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

  她出嫁之後,皇宮裡原本屬於她的宮殿,就收拾收拾,給了另外一個年紀尚小的公主。因為出嫁的地方在匈奴,國內也沒給她修公主府,以至於她這突然一回來,還沒住的地方了。

  最後不得已之下,把她安排到了一個原本是后妃居住的宮殿裡,上一個住在這的后妃已經長眠好幾年了,這裡荒廢許久,不收拾一下,根本沒法住人。

  安排這件事的內侍還怕楚國公主發火,心裡十分的忐忑,誰知道楚國公主只看了一眼,就走了進去,然後坐在一把椅子上,沉默的看著半空。

  內侍在旁邊瞅著她,感覺這公主年紀輕輕的,卻跟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死氣沉沉。

  唉,也是,出嫁一天,相公就死了,還被婆家趕回娘家了,誰受得了這種委屈。

  於是,之後很多人都知道,楚國公主大受刺激,怕是以後都好不了了。

  崔冶坐在東宮裡,聽著郁浮嵐說外面的事情,關於楚國公主的事,他只稍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就問他:「外面是怎麼傳二郎的?」

  郁浮嵐:「……」

  殿下,以前背著孟昔昭的時候,你都是直呼他姓名的。

  現在哪怕背著他,你也叫得這麼親密,有必要嗎?

  默了默,郁浮嵐說道:「左不過就是說,孟少卿很厲害,這次送親隊伍能平安歸來,都是多虧了他。外面傳的都是好話,殿下不必擔心什麼。」

  崔冶聽了,神色確實放鬆了一些。

  在封賞之前,這幾天十分關鍵,絕不能有不利於孟昔昭的流言傳出來,不然的話,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崔冶這心定了定,他就想起身,回去休息了,誰知道還沒等他有動作,郁浮嵐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說:「要說起不太好的流言,確實有一則,孟少卿剛休息了一夜,就去找他的相好行首了,而且在那行首那裡待了將近三個時辰,怕是沒少忙活。不過這種流言,在以前幾乎天天都有,也沒見孟少卿受到什麼斥責,大家應當都習慣他的作風了。依我看這不算什麼,殿下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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