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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商量半天,決定了,錢要,糧食也要!要是他們不給,就威脅那個太子!

  能在匈奴當左右賢王,那肯定都不是笨蛋,左賢王辦事能力優秀,右賢王則是腦子特別活絡,要錢也不能就這麼伸出手去要,大齊人要臉,沒個合適的名頭,他們也不買帳。

  於是,右賢王提了兩個方案,一是,跟齊國太子哭窮,說自己日子過不下去了,讓他們接濟一下鄰居,然後再暗戳戳的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不接濟,自己就只能南下去搶了。

  右賢王感覺這個方案就特別好,奈何這幫貴族堅決不同意,開玩笑,跟齊國人哭窮?匈奴人才不幹這麼丟臉的事!

  右賢王:「……」

  於是,他又提出了第二個方案。

  那就是,給整整二十年都沒變過價格的馬匹,提價。

  每年春季,匈奴雪化了,齊國才會派人來領馬匹,算算也就是幾個月之後的事了,正好,齊國太子從他們這回去,告訴齊國的皇帝,然後再派人過來,一點都不耽誤。

  一群貴族互相看看,都感覺這個方案特別好,本來就是嘛,連牛羊的價格都漲了,這馬一直都那個價,怎麼行,要他們說,早十年前就該漲價了,反正齊國只能跟他們進口。

  他們已然覺得這是勝券在握的事情了,畢竟匈奴無戰事,齊國卻年年都跟南詔打仗,如果他們拿捏著,不把馬匹賣他們了,大齊肯定得慌。

  連老單于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想著再過不久,公主和錢糧一起到手的日子,摟著自己新娶的匈奴閼氏,老單于連覺都睡得更香了。

  *

  自從進了匈奴,雖說這環境一天比一天惡劣,但因為這邊全是平原,反而他們行進的效率,也是越來越高了。

  雖然還沒見到雪,但這北風颳在臉上,跟刀子一樣。

  孟昔昭把那件熊皮大氅拿出來,不管在哪都穿著,連睡覺都蓋著它,這熊皮大氅是黑色的,毛特別的立體,套在孟昔昭身上,顯得他臉更小了,移動起來,仿佛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詹不休掀開孟昔昭馬車的帘子,然後就看到他把下巴都縮在大氅當中,整個人坐的仿佛像是一隻圓滾滾的黑色不倒翁。

  詹不休:「……」

  「叫我什麼事?」

  穿這大氅還有個好處,特別適合偷東西。

  ……

  孟昔昭從大氅下面,伸出一隻手來,手裡有兩個硬邦邦的紙筒,紙筒上還有一條鞭炮的引線。

  詹不休一愣:「這是何物?」

  在他把紙筒拿走以後,孟昔昭嗖的就把手收回去了,然後繼續縮在大氅里,悶悶的回答:「手/雷。」

  「點燃之後扔到遠處,可以營造出雷霆之力,把地面炸出一個坑。」

  詹不休反應一秒,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手中這絲毫不起眼的紙筒,他是天生的將領,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東西的問世,會是大齊多大的助力。

  再抬頭時,他看著孟昔昭的眼神都有幾分火熱了:「若是炸城門呢?」

  孟昔昭:「只要數量夠,別說城門,南天門都能炸開。」

  詹不休張口還想問更多,孟昔昭卻制止了他:「更多妙用,以後再說,你先拿著它們,平時收好了,別貼身放著,現在它不是那麼的穩定,要是動作太大,容易自己就炸了,你放在一個安全、又夠得著的地方,等過幾天,瞅準時機,你就扔出去,震懾匈奴人。」

  詹不休愣住:「你想跟匈奴人打仗?」

  孟昔昭:「……打什麼,就咱們這幾個人,拿什麼打,而且打起來又有什麼好處。」

  最要命的是,打得下,守不下,那還打它幹什麼,大齊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不能做賠本買賣。

  詹不休不明白了:「那你拿這個出來做什麼?」

  孟昔昭抿唇:「以防萬一而已,現在咱們是客人,匈奴人又一向看不起咱們,說不定會給咱們來個下馬威,我可不想看他們得意洋洋的模樣,這下馬威,他們敢給,我就敢掀回去。」

  詹不休看著他用最平靜的語調說著最猖狂的話,不禁笑了一聲,然後把手/雷收下了,「好,放心吧,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孟昔昭眨眨眼,又叮囑了他一句:「這東西威力大,別往人身上扔,那樣就結仇了,還有,扔完以後,蹲下,捂住耳朵。」

  詹不休:「…………」

  想像了一下那個姿勢,詹不休抽了抽嘴角,沒有明確的答應。

  *

  他們是九月十五出發的,十月十三,終於到達了匈奴單于庭。

  單于庭就是一個大城池,外面也建了城牆,內部的格局則跟應天府有點像,不過他們的屋子沒有那麼多花樣,基本都是簡單粗暴的風格,很像石頭壘起來的大帳篷。

  單于則住在城池中心的王宮當中,這一行人到了,大王子本想領著他們直接去見單于,但崔冶又雙叒叕恰當的病了,推脫說自己不舒服,孟昔昭則十分焦急的催促郁浮嵐,要他趕緊把太子送去驛館休息。

  大王子狐疑的看著崔冶的車駕,這一路都挺好的,怎麼剛到這就病了?

  想起聽說的,左賢王到了應天府以後,沒有立刻去見天壽帝,而是休息了一夜才進宮,大王子頓時在心裡冷笑一聲。

  原來在這等著呢。

  隨便,反正他們匈奴不在乎這種小事,既然齊人錙銖必較,那就讓他們歇著吧,看看明天他們要怎麼去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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