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而且是女真這邊撕破,據說他們的人經常策馬揚鞭,去騷擾匈奴的草場,騷擾完就跑,弄得牛羊受驚,羊奶牛奶產不出來,死了好多小牛犢、小羊仔。

  孟昔昭坐在一家酒樓里,撐著頭,感覺不錯。

  牛羊啊……

  匈奴的立足之本,就是牛羊,別看人家女真人不愛說話,這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嘛。

  孟昔昭手指一點一點,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慶福在一邊看著,下意識的就冒出一個想法。

  郎君又在憋壞水了。

  ……

  大哥中毒以後,那家酒樓就被查封了,後來發現與掌柜無關,就把掌柜放了,掌柜謝天謝地,當場跟主家辭職,準備離開應天府這個是非之地,去別的地方討生活。

  那家酒樓的東家也干不下去了,出了這檔子事,以後誰還敢來這吃飯,只好轉讓,聽說,現在還沒轉出去呢。

  孟昔昭一點都不替酒樓的東家擔心。

  那家酒樓背後可大有來頭,是本朝三司使大管家開的,這三司使也是個牛人,現代人們調侃印度男人,說蚊子飛過去都要捂著屁股,那在三司使面前,光頭走過都得捂著腦袋。

  這位三司使,可是大齊雁過拔毛的第一人啊,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家,他都得拿著一把篦子,慢慢的把這家裡每一寸地方篦一遍,一丁點的銀錢都不給人家留下,民間形容貪官壓榨百姓叫刮地皮,而三司使出馬,別說地皮了,連你家的新鮮空氣,他都得張大嘴,吸兩口。

  ……

  只是害他們關了一家酒樓而已,不過九牛一毛,孟昔昭也知道,對人家來說,這連撓痒痒都算不上,不過他也沒想動三司使,他當時只是想找個適合坑一把的地方。

  現在酒樓功成身退了,孟昔昭卻仍然每日定時出來吃午飯,當然,這回不是為了勾引三皇子下手,只是這戲做就要做全套,猛地把習慣改了,一次兩次沒人在意,多了總會有人發現的。

  不過他也不再固定了,而是今天這家吃一頓,明天那家吃一頓。

  謝韻上來的時候,孟昔昭今天這頓飯剛吃了一半。

  孟昔昭沒把門關上,謝韻從門口經過,看見孟昔昭的身影,他又退回來一步,笑著走進來:「這不是孟少卿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孟昔昭拿著筷子,眨眨眼:「你哪位?」

  謝韻搖搖頭:「孟少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怪我認識的幾個姐姐都說,現在孟少卿做了官,就忘了以前的舊人了,都不去看她們了。」

  孟昔昭看他一眼,然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他繼續夾菜,吃進嘴裡,細嚼慢咽了一會兒,見謝韻一點都不惱,甚至還很有耐心的看著他,他這才放下筷子:「你說的姐姐是誰?」

  謝韻給出一個名字:「年仙兒。」

  孟昔昭默了默,發現自己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扭頭,看向慶福。

  慶福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去年您一直想見這個年仙兒一面,但是她不見您,您還為此把她門口的公石獅子砸碎了,您忘了?」

  孟昔昭:「…………」

  感覺有點尷尬,但他還是看向來人:「她不是不想見我嗎,怎麼,改主意了?」

  謝韻笑:「今時不同往日,仙兒姐姐聽說少卿脫胎換骨,還成了桑行首的座上賓,很是不服氣呢,所以她托我來請孟少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賞個臉,也讓仙兒姐姐聊表一下自己的思念。」

  他說話的時候,孟昔昭也沒閒著,不著痕跡的把謝韻從頭到尾都打量一遍,然後發現……這廝是有備而來。

  一點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戴,穿的也是最普通的衣衫,看不出他是文人還是紈絝。而且對方好像提前打聽過他,知道他記性不好這件事。

  這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那個年仙兒,估計是真的年仙兒,應天府的行首們都挺聰明的,不參與國事,不招惹禍事,哪怕外國派細作來,也只能培養自己人,而不能策反已有的行首。

  這麼想著,孟昔昭還真就站了起來,一副榮幸之至的模樣:「好啊,我這就去找年行首。」

  謝韻看起來很開心的跟上了。

  孟昔昭哪知道那個姓年的行首住在哪,還是慶福提醒他,年仙兒搬家了,現在不住百花街的後巷裡,而是住在秦淮河上的畫舫當中。

  孟昔昭是真的感覺很微妙。

  你打聽八卦就算了,怎麼連行首住哪你都知道,你小子,該不會想私事公辦吧!

  然而後面還跟著一個謝韻,孟昔昭就沒把這話說出口,他剛才聽到畫舫的時候,沒在意,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畫舫是什麼。

  是一艘固定在岸邊的奢華遊船,四層高,雕樑畫棟,張燈結彩。

  船、船啊……

  孟昔昭看著那晃晃悠悠的水面,頭皮有點麻。

  謝韻看著他,有點奇怪他怎麼還不上去:「孟少卿?」

  孟昔昭:「……」

  罷了罷了,住在應天府,早晚他都是要上船的,這點心理恐懼,他必須克服。

  然而上了船,他發現自己還是把這事想簡單了。

  本來麼,他是想,這人一看就是來套自己話的,那他就來個將計就計,反套話,看看這小子什麼來路。然而走在這船上,他的眼神仿佛就能穿透地板,看見下面深不見底的河道,哪怕坐下來,他這心也是緊繃繃的,始終放鬆不下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