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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實在睡不到關媛媛,關世斌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去睡了和關媛媛同齡的鐘思雅。
鍾思雅長得還算清秀,但就是太寡淡了,沒味道,沒玩多久就膩了,想甩她的時候還發現這死姑娘有點粘手,動不動要死要活要把事情銥錵鬧大,非逼得關世斌下狠手才安分。
想起六年前被自己沉到水庫里的鐘思雅,關世斌又得意起來,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殺人這件事,關世斌在最開始的時候確實產生過負罪感,但時間長了,他就無所謂了,不僅不會害怕恐懼,還漸漸產生了一種掌握著他人生殺大權的膨脹感——就算是殺人這種別人都諱莫如深不敢去幹的事兒,在他這裡也壓根不算什麼!
他和王老哥一人負責水庫一年,今年水庫頭還差一條命,王老哥正焦頭爛額的在想辦法;關世斌想著,要是自己有看著不順眼的人,索性捎帶手幫王老哥一把得了,要不是王老哥當年拉他入行,他哪有這麼多年的好日子過?
越是把別人的命不當命、就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關世斌一路哼著歌回到家,拿腳踹開房門,進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關母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兒子回家來連忙起身跟過來:「小斌斌,你家三姨媽打電話來說要給你介紹一個在城頭當幼師的姑娘,你哪陣時候有空鎂去看一眼?」
「不看!」關世斌煩躁地回頭喝道,「老媽,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又不是找不到女的,你給我亂安排啥子!」
關母被吼得一哆嗦,隨即生氣起來:「你喊我不要管,鎂你帶個媳婦回來我看看麼?」
「有合適的我會帶,你不要囉嗦嘍。」關世斌不耐煩和老媽廢話,一甩手把房間門砸上。
要是玩不到女人的話,家裡能給安排相看女人那肯定是要去的,萬一相中了,娶個媳婦回家來又得睡又有人管到家頭,穩賺不賠的好事兒哪個男人會拒絕?
但關世斌並不缺女人,自然也就看不上那些只能相親找男人的丑婆娘,像王老哥那樣瀟灑一輩子、到老了還能玩到年輕女人不爽麼!
換上在城市夜場青年之中也不會掉份兒的光鮮衣著,關世斌出了家門,趁著夜色走小路出寨子。
他幹的「這一行」,哪哪都好,就是不能隨便露財引人注意,這是讓關世斌最不爽的點……他這些年買的名牌手表大牌鞋子,都只能背著寨子裡的人穿,玩到的女人也沒法帶回寨子裡來招搖。
雖然不太愉快不能在老家裡面出風頭,不過關世斌也完全沒有改行的意思,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逼數的,要不是運氣好又有王老哥講義氣拉了他一把,他憑啥能賺比本地人高十倍的工資?
打了個車到市區,關世斌先跟領他「入行」的王和平碰頭。
王和平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看上去有些精瘦的男人,和關世斌這個小兄弟匯合後,給關世斌打了個眼色。
關世斌秒懂,熱情洋溢地跟王和平帶來的精瘦男人打招呼、一口一個哥的叫,三人相互寒暄幾句,便找了一家比較私密的夜場,開了個包間大玩特玩,讓點的小妹表演花活給他們看——在G省這種窮地方,小妹的小費其實要比大城市的小姐高,當然,窮地方男人的錢不好賺,這些小妹們也必須得比大城市那些矜持的小姐更開放,在包間裡光屁股跳舞都只是常規操作。
兩個「忘年交」哥倆各掏了幾千塊錢,帶著那個精瘦男人縱情聲色玩了一晚上,能干不能乾的全在包間裡做了——還是那句話,窮地方男人的錢不好賺,G省的夜場可沒有什麼葷場素場的說法,小妹拿了男人的錢就得張開腿把男人服侍周到,不然挨頓打都算是輕的。
凌晨三點,玩爽了兩人攙扶著爛醉如泥的精瘦男人離開夜場,直奔婁家坡水庫。
這個精瘦男人,是王和平花了一段時間物色來的外地流浪漢,不是精神失常那種,是跑到安陽來躲債的濫賭鬼,警方通知家裡人收屍、家裡人都要嫌煩的那一種。
享受了一輩子的王和平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並不是很願意親自動手殺人,奈何今年都已經到十一月份了,水庫頭仍然還差一條人命,為了自己的瀟灑日子著想,王和平也只能沾沾手,先把這一關渡過去。
咋往水庫里拋屍會比較「正常」,哥倆早就琢磨出門道來了……趁著夜深人靜把濫賭鬼弄到水庫邊上,王和平便從樹林子裡拿了一副釣魚的行頭出來——從魚缸到水箱到折凳手電筒,應有盡有,還有一瓶高度白酒。
把釣魚行頭擺在岸邊,王和平把瓶子裡的白酒倒了大半、只留個瓶底,給精瘦男人身上套了件夜釣的釣魚人喜歡穿的薄羽絨馬甲,便示意關世斌幫忙,在岸邊弄一個失足滑落的痕跡出來。
……這就是本地的釣魚人不敢來婁家坡水庫夜釣的原因了,二十年來,因「夜釣」失足落水的倒霉鬼可不曉得上過幾次新聞了。
關世斌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活,從善如流地半蹲下來,用腳去劃拉水庫邊的草叢。
他倆選的這個「夜釣點」相當偏僻,還有樹林遮掩,明日又是星期一,在屍體浮上來前,可能要幾天才能被人發現,正好能把具體的死亡時間給瞞過去……反正只要不是命案,警方一般也不會查得太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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