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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背叛傾盡一切珍愛TA的人生伴侶的人, 才夠得著這個「負心人」的標準。
聽到這個要求,林霄的嘴角就開始抽抽……難怪上一任畫皮頂著那種能當明星的面皮, 也足足折騰了五個月才養出彭天明這條魚呢,這難度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上一任畫皮還是個女的,女的找男的終歸是要比男的找女的省事些——畢竟相對來說,男人的道德底線和對婚姻的忠誠度確實要比女人低得多,褲腰帶更松。
願意為朋友兩勒插刀,對家裡人也還算不錯、失蹤後能讓妻子到處急著找他的彭天明,這不就栽在這裡面了麼?
「——好吧,你加油。」林霄同情地看了彭天明一眼。
好好的高收入白領自己把自己糟蹋成不人不鬼的新畫皮,還得費盡心思去找下一個倒霉「同類」接棒甚至不惜當男模,成功找到替身了最好的下場也就是去投胎……這傢伙受到的教訓也是夠夠的了,犯不著再踩一腳。
彭天明有種逃出生天的慶幸感,但又有種隱隱約約的憋屈懊悔纏繞心頭……要不是他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哪用得著對個土裡土氣的小丫頭低聲下氣!
「這個李俊豪,要去哪裡找?」林霄問道。
「他很好找的。」彭天明忙道,「李家屯拆遷以後當年的住戶現在全住在同一個安置房小區,就是二環路老燈泡廠舊址那邊的那個李家屯小區,李俊豪家住在七棟四單元三樓。他們家的家財都已經被他敗光了,這傢伙現在哪裡也去不了,不是呆在家裡頭啃老就是在小區頭的棋牌室混日子。」
林霄拿出手機,把彭天明說的地址記下。
記完彭天明提供的信息,林霄又問了一句:「要不要把你的情況跟左鴻博說?」
彭天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一種極其痛苦的語氣道:「還是……不要了,我對不起老左,也、也無顏讓我家裡人曉得我的事……你們還有啥事情不了解的儘管來問我,我曉得的都會說,只求你們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
「行。」林霄理解不了彭天明那種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複雜情緒,看在這貨還曉得廉恥、知道這事兒丟人敗興的份兒上,爽快應下。
從彭天明棲身的民房出來,林霄和林奶奶就往撞球室趕。
等在撞球室的陳老闆和左鴻博兩個沒想到她們回來得這麼快,陳老闆連忙將祖孫倆叫進包間裡,又讓當班服務員送了飲料過來。
「——李家屯?」
「嗯,我和我家老太跑了一趟墳院壩,過程的話就不跟你們說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串手串就是從李家屯流出來的民國老物件。」林霄道,「你們曉得李俊豪這個人不?」
陳老闆聽到這個名字,就露出了意外之色。
左鴻博的反應也很明顯,眉頭擠成了川字紋:「曉得倒是曉得的,不過不太熟,高中以後我就沒和他打過交道了。」
林霄注意到陳老闆似乎也認識這個人:「陳哥,你也認得李俊豪?」
「呃……我也不曉得是不是同一個人。」陳老闆神色怪異地道,「我大姨家在花鳥市場搞批發,十來年前我大姨家的倉庫著偷,報警以後抓來的人裡面就有個叫李俊豪的李家屯人。」
停頓了下,陳老闆又補充道:「警察通知我大姨去公安局的時候,這個李俊豪家裡來了一伙人,又是老者又是老奶的,纏著我大姨寫諒解書給他們家李俊豪輕判……我大姨被他們家人糾纏了好久,還躲到我家來住了半個月。」
「應該是同一個人了。」林霄還沒說話,一向跟誰都和和氣氣的左鴻博就一臉不快地道,「我高中讀的是市四中,李俊豪和老彭是一個班的,這個人是學校頭的刺頭,經常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搞到一起。」
說到這兒,左鴻博想到了什麼,驚愕地看向林家祖孫倆:「等下子,那個手串是李俊豪拿給老彭的?你們找著老彭了?」
林霄&林奶奶:「……」
到底是當老闆的,反應就是快。
「沒得。」林霄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彭天明和這個事情的關係不大,要找他只能慢慢來,倒是這個李俊豪,他的情況要好好打聽一下。」
左鴻博欲言又止,他好歹是四十多歲的社會人,不至於看不出林霄是故意不提老彭在這裡面的關係,想想別人或許是有什麼顧慮,左鴻博便也忍住了追問的衝動,順著林霄的話道:「李俊豪的情況我曉得的也不多,他高中畢業就沒讀書了,和李家屯的人裹在一起在社會上混,光我聽說過的就坐過兩回牢。」
說到這兒,左鴻博面上再次浮現不快之色:「這個人混成這個樣子,也是他家裡面慣的。高中的時候他在學校頭搶錢,人家告了老師,老師要他寫悔過書,他家裡面硬是來了一堆人胡攪蠻纏,還把想拉李俊豪走正路的班主任給打了。」
「是這樣……」林霄摸著下巴道,「李家屯有很多混混?」
左鴻博「嘿」了一聲,道:「那可不,每回市里嚴打,抓進去的人指定就有李家屯的,18年嚴打的時候就進去了好幾個。李家屯拆遷安置房小區不就在二環路老燈泡廠那邊麼?那裡面住的幾百戶人家,至少一半的人家家裡頭人有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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