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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天文又暈又噁心,卻也依然本能感到不安。

  在宋墨白靠近時,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傳了過來,但這個味道卻讓祁天文神經直跳。

  但祁天文好歹掌權這麼久,祁天文作為一個閱歷與經歷都到了的成年男性,即便現在暈頭轉向、被酒精蒙得幾乎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祁天文好不容易擠出來了一點理智。

  祁天文手撐著床,另一手卻在宋墨白靠近時,死死撐住了宋墨白的胸膛。

  祁天文聲音又沙啞又難受,「謝謝……你先走吧……」

  他說兩句話就有些頭暈眼花,宋墨白淡淡地看向他,慢悠悠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手一扯,就把那領帶扯下,宋墨白拽過了祁天文的手掌,他的領帶慢慢地被祁天文的手掌困了起來。

  祁天文盯著手上被綁住的領帶,半天,醉鬼艱難地道:「……你為什麼要綁我?」

  祁天文手不安分地掙扎,但他這種掙扎在宋墨白來說和小孩的掙扎沒有什麼差別。

  宋墨白猛地一扯,祁天文的手腕就被牢牢實實地困住了,宋墨白的力氣確實大,他此時也不裝了,手一扯著祁天文的手臂,單手就把他整個從床尾拖到床頭。

  祁天文腰腹的襯衫被床上的拖拉地上翻,露出了祁天文線條緊實的腰腹。

  宋墨白把那領帶掛在了床頭,才微微地看向祁天文,神色有幾分令人膽寒地微妙。宋墨白此時卻笑了起來:「為什麼?」

  「我怕你等下受不了想跑。」

  宋墨白的話說得意味深長,他說著,手扯了扯領帶,估摸一下這領帶不是祁天文現在這個醉貓能掙脫掉的。

  宋墨白把祁天文綁好之後,站在床邊好以整暇地盯了祁天文一會,他突然就附身手摸向了祁天文的胸膛,他的手微涼,手指的動作又曖昧又帶著令人恐懼的寒意,宋墨白手指一勾,輕輕就把祁天文胸前的扣子給解開了。

  宋墨白似乎有意識在放慢這個過程,但他解自己衣服扣子的行為,讓祁天文整個人被嚇得一個激靈,酒都醒了大半!

  祁天文望著宋墨白,聲音打顫:「你到底在幹什麼!」

  宋墨白微微挑眉,他嘆息道:「我現在應該說點粗俗下流的話,說干你,你才明白麼?」

  第52章 荒謬與瘋狂,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祁天文第一個反應是荒謬,而不是恐懼。

  他的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許久才深深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祁天文胸前的扣子又被扯開了幾顆,祁天文看到宋墨白的臉卻發現他竟然是認真的,祁天文徹底驚恐了,他確實對宋墨白表達過不少明確的喜愛,但那就是完全對小狗小貓同等程度的喜愛。

  祁天文徹底清醒了,「滾開!」

  他抬腳猛地踹在宋墨白的肩膀,那一腳的力道尤其大,但卻被宋墨白緊緊握住。

  宋墨白的神色冷了下來。

  他望著祁天文,在看到了祁天文喝酒與祁明大吵大鬧時,宋墨白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是深深地恨著祁天文的。

  宋墨白的父親早就已經在國外被幫派的火兵帶走,宋墨白甚而連報復的機會都沒有。

  他恨,他恨得要死,他恨死了這種父權的專制,宋墨白有很多次差點被酗酒的父親生生打死,最嚴重的時候甚而能被肋骨都打斷好幾根,好在宋墨白這個人又狠又凶,每次挨打的時候都主動把一些沒那麼重要的部位給他父親抽。

  既不躲,也不跑。

  沒有被他那酗酒的父親一腳踹成殘廢,這是他的能力。

  可是宋墨白恨。

  這種恨意並沒有因為時間成長而抹滅,反而在知道他父親的死訊時達到了巔峰。

  死的那麼的輕易……

  可以說,宋墨白在國外緬懷他父親的死亡時,那是他人生中最為黑暗,混沌的日子。

  宋墨白沒有母親,與祁天文卻正好相反,他的母親是由父親家暴打死,宋墨白幼年時目睹一切卻在阻止時自己也被踹得腹部重傷入院,母親卻不治療身亡。

  宋家混黑。

  即便母親娘家人,也不敢說父親的一句不是。

  以往的父親在沒有如此墮落時依然可以說是人中豪傑。

  宋墨白一直以為能有機會親手……解決掉他。

  但意外來得太突然了。

  宋墨白還來不及報復,還來不及報復所有因為這個該死的、父權強烈的父親,報復這個足夠強悍,又足夠傲慢噁心的父親,他就在M國死於槍擊。

  因為父親酗酒街頭,被黑幫派混鬥打死。

  他就這麼輕飄飄的死了。

  宋墨白本以為父親會成為自己人生最大的敵人,再不濟也應該成為兇惡的巨龍,纏繞在自己的心臟上,自己終其一生都是要推翻父親那黑色的帝國。

  他本以為。

  父親就這麼輕飄飄的死在了雨季里。

  太輕易了,實在是太輕易了,不應該這樣,完全不應該這樣的!!

  那一段時間,宋墨白幾乎整個人都沉浸在黑暗中,他的心臟被深深的怨恨與痛苦擠壓成濃郁的黑色,合租的國外舍友即便十分喜歡在宋墨白面前嘲諷華國、喜歡亂用宋墨白東西,在看到宋墨白的那個狀態後也大氣都不敢喘。

  宋墨白陷在黑暗中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或許宋墨白會成為一個心狠手辣,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內心扭曲而無處報復的,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也可能就這麼輕飄飄地把童年的痛苦寄托在心裡,把親眼看到母親被打死的傷痕一路帶入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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