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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少爺和宋墨白那有幾分相像的側臉,司震啟是絕對不會多看這個人一眼。

  只是這個膽小如陰溝老鼠的小少爺,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膽子大了不少,即便司震啟喊了他幾聲,他都無動於衷。

  不如曾經一般發著抖就往後縮。

  那穿著睡衣的纖瘦很有少年感的人往前慢慢地走了過來。

  爬床?

  司震啟的眸光微黯。

  直到那個身影一路走到了月光下,司震啟的神色才猝然愣住了。

  此時那站在一旁的人赫然閉著眼看,但更讓司震啟錯愕的是這個在圈內有種惡名、且早已經在醫院醫生中確診無法治療的疤痕,從這個小少爺的臉上消退了。

  那小少爺顯然在睡覺,一點知覺也沒有,腳上還是赤著腳的。

  司震啟的眸光短暫地在這個惡毒的小少爺臉上停留了一會。

  雖然好看,但,卻與那個人不像了……

  不過,外貌容貌也已經算是優越,左眼下那三顆細小的痣在月色下似乎格外的勾人,也讓他本來應該算是安分乖巧的容貌中,平添了幾分妖艷。

  原來祁明左臉下面那巨大而醜陋的疤痕卸下來後,眼睛下面是有漂亮的痣的。

  然,司震啟本以為這個人要裝作自己是夢遊爬到自己的身上來。

  沒想到,祁明慢悠悠地走過來後,卻是徑直摸到了司震啟的床,那摸床的動作,幾乎可以說是十分熟練,好像爬過了無數次了一樣,十分自然地摸著那床的被單,一骨碌就縮進了被子。

  司震啟:「……」

  而司震啟也看到了從被子中伸出來的那雙完全黑了的腳。

  祁明一路從二樓樓梯赤腳走到三樓,雖然別墅的地板被拖了又拖,家中的家政也十分給給力,也耐不住他這麼走,腳上顯然有幾分灰撲撲的。

  司震啟:「……」

  司震啟默默地抬起手,拿著手中的酒液往嘴裡灌了灌,稍微緩了緩複雜的心情。

  司震啟盯著祁明的臉,心臟里又傳來了一股輕微酸疼的滋味,但這種情緒很快就被祁明那雙往乾淨被子裡縮的腳給打斷了。

  他喝了口酒液。

  既然臉已經好了,又為何需要掩藏。

  司震啟早已經過了被美色蠱惑的年紀,冷靜分析:莫不是有什麼目的。

  呵。

  司震啟平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每天花了一百萬保養的小情人,他的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司震啟今年三十,也不是年輕對欲望保守的性子。

  保養了情人,司震啟不至於被爬個床就大變了臉色。

  司震啟把杯子中的酒液喝了,把那透明的杯子擱在一旁桌上,慢慢地走過來。

  司震啟的身高尤為的高大,他肩寬腰窄,都是練出來的結實腹肌,他走過來時隨性紮起來的腰帶鬆了一點,露出了腰腹上的那一點性感的腹部肌肉線條和胸肌。

  司震啟也沒有一點要隱藏的想法,他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也十分不客氣地直接躺在一邊。

  一旁的小少爺已經把自己洗乾淨了,除了灰撲撲的腳有點下頭之外,他現在也確實像極了以前司震啟養的小情人。

  這個被所有人討厭,甚至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被嘲諷被侮辱的小少爺,脫掉了臉上的疤痕後卻意外長了一張十分漂亮又值錢的臉蛋。

  而且也去卷了個頭髮,也不再那麼畏手畏腳,沒有那疤痕,這個小少爺也確實配得上他此時的身價。

  司震啟是一個黑心的資本家。

  他不做賠本的買賣。

  早在把祁明接到府邸的時候,除了對他那張臉下手,司震啟也早就確定,祁天文,也就是祁明的哥哥會借著祁明的手來對自己的公司進行一些利用。

  偷竊資料,安裝攝像頭、錄音筆……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司家和祁家在往上說,也應該是世俗上的世交,然早就在因為時代的變遷兩家一些產業漸漸成了競爭對手,在這幾年也慢慢水火不容。

  但在幼年時,司震啟和這個小少爺的哥哥應該能算得上是認識。

  祁天文身後總是粘著一個跟屁蟲,也就是這個臉上長了一個恐怖疤痕的小少爺,天天來到司家的時候,那個瘦小的,又總是髒兮兮的小孩就老是跟著祁天文身後,小心地探頭看他。

  在看了幾面之後,司震啟就發現這個小少爺也黏上了自己了。

  這些都是比較久遠的事情。

  司震啟垂下眼眸,眼睛稍微落在了床上的祁明。

  夢遊跑過來的祁明一在床上睡著之後,就慢慢地拖拉著被單,把自己給蜷縮起來。

  明明是過來夢遊的,但此時動作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跑到了被子裡瑟瑟發抖。

  司震啟的神色有幾分微妙。

  祁明臉上帶著幾縷髮絲,那黑色的頭髮落在了他的臉上,司震啟側眼掃了掃祁明的臉,祁明沒有了疤痕後長了一張好臉,做花瓶已經是夠格了。

  頂著這張臉,即便蠻狠又蠢笨也會讓人覺得情有可原。

  第10章 睡眠障礙

  祁明在夢遊,無知無覺。

  但司震啟盯著今天保養的金絲雀,緊繃跳動的神經卻在此時稍微有些緩和。

  他只是把祁明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物,供自己逗樂的小玩意,也因此祁明夢遊過來的動作只會讓司震啟感覺自己買了一隻貓,而貓髒兮兮地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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