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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要待事情說明之後才見分曉。

  風平浪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繼位大典,寅時傅凌秋便開始起床做準備。

  繁複的禮服層層疊疊,各種必要的配飾掛了一身,隆重而莊嚴。

  直到冠冕戴好,房裡已經站了六位負責禮服穿戴的女官,仔細到極致,一遍遍確定沒有疏漏。

  負責典禮儀式的禮官不厭其煩地向傅凌秋重複此次流程,手裡的文書比門板還厚。

  傅凌秋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到辰時,按照北明的規矩應該要先去去祭祖。

  傅凌秋不喜歡這個流程,他不是是從小在這裡還長大,也又很長一段時間沒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甚至有些長輩在世的時候,故意刁難他,各種拿他的身份說事。

  他對這裡的祖宗沒有認同感。

  傅乾意很清楚這一點,也就讓禮官走走流程,很快就過去了。

  傅乾意向來離經叛道,也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對一些規矩的蔑視,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兒子,他需要的是一名合格的繼承人。

  他比誰都更希望這次儀式能順利結束。

  辰時祭祖,一個時辰後又到楚宮南門凌煙塔,數百級台階登上,等待火炬點燃。

  期間禮官宣讀文書,清澈響亮的聲音持續了近八個多時辰,一旁始終保持微笑的曉來風都聽得昏昏欲睡。

  終於到了午時,隆重的鼓聲響徹蒼穹,傅凌秋親手點燃舉火,燃燒的熊熊烈火昭示著北明對這一繼承人的認可

  經久不滅。

  第61章 等魚上鉤就同意

  儀式過後便是筵席,傅凌秋先回去換了常服才入席。

  每一刻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當當,傅凌秋不停按流程做了一件又一件。

  終於能在飯後的宴會上鬆口氣,他才發現找不到了滄藉的身影。

  他在主位上端坐,時不時會有人來問安,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傅凌秋也就敷衍了事。

  看他興致不高,始終冷著一張臉,也漸漸沒了什麼人打擾。

  傅凌秋便趁機離開了筵席。

  筵席範圍很大,走了一會兒才發現了熟人的身影。

  慕淺淺和謝圓圓所坐的案前鋪了幾本小冊子,兩人正聊的火熱朝天。

  金鈴子倚在旁邊的樹下,一邊吃著瓜子仁一邊聽她們的聊天,再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傅凌秋倒是很少見到金鈴子能和誰聊起來,沒想到她們幾個女孩還挺有緣分。

  故行舟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手剝瓜子,等剝好了一盤就換回金鈴子手中的空盤。

  場景還算融洽。

  但傅子廖和曉來風不在此處,他便去問了金鈴子。

  慕淺淺一見他過來,就趕緊把桌上的小冊子全合了起來,一股腦撞進了一個布袋裡。

  然後趕緊起身向他見禮,笑得有些拘謹。

  傅凌秋早就習慣了她活潑的性子,也不多驚訝,問金鈴子:「看見滄藉了嗎?」

  金鈴子搖頭,「沒有。」

  「曉來風呢?」

  金鈴子還算是搖頭,但指了一個方向,「方才看到他和幾人在那邊喝酒。」

  故行舟起身,說了句,「方才來時經過花園,看見尊主和南辰尊主在……在釣魚。」

  「釣魚?」

  傅凌秋驚詫,腦海里卻瞬間浮現了兩人釣魚的場景。

  但楚宮的池塘里只有食人魚……

  本來是滿池的錦鯉,菡萏盛開、四季不敗,但前些年闖入楚宮的刺客太多了。

  傅凌秋懶得處理,就放滿了滿池的食人魚,捉到刺客也懶得提審拷問,直接扔進去餵魚就是了。

  他不知道兩人在花園裡釣食人魚是什麼想法,難不成父親能一言不合就把人扔進去餵魚

  其實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傅凌秋決定去看一眼。

  剛走兩步又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發現身後幾人也正好在目送自己。

  一時間難以言喻的溫馨感湧上心頭,他對金鈴子說,「最近事很多,你們也都做得很好。」

  金鈴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有好處?」

  傅凌秋點頭,揚手扔該金鈴子一樣東西,「帶著他們去吧。」

  金鈴子揚手接過,看了一眼,是傅凌秋私庫的鑰匙。

  傅凌秋是北明儲君,平時巴結的人不在少數,北明最好的東西也是能第一時間挑選。

  但傅凌秋對身外之物一向不看重,私庫里的寶貝數不勝數,但對他來說也只有積灰的份。

  平時除了拿來賞人、送禮,對幾個心腹也從不吝嗇,經常把鑰匙一丟隨他們去挑選。

  金鈴子眉眼自覺上挑,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問:「隨便挑?」

  傅凌秋點頭。

  金鈴子把鑰匙拿好,又問了一遍,「沒有曉來風的份吧?」

  金鈴子對曉來風總是帶有些不屑的敵意,傅凌秋習以為常,回答道,「你不帶他,他就沒有。」

  金鈴子這才滿意。

  她大手一揮,慕淺淺驚喜得雙眼放光,「我也有?」

  金鈴子,「有。」

  傅凌秋去了故行舟說的池塘邊,差一點就沒發現釣魚的兩人。

  傅乾意應該是喝多了,坐在塘邊的涼亭上,滄藉就在他身邊。

  涼亭不算小,但四角攢尖結構讓能做的地方本就小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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