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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輕言起身,向傅凌秋行了禮:「多謝殿下救了尊主。」

  第21章 不能輕易原諒,不然以後他還敢

  傅凌秋沒什麼反應,嗯了一聲。

  又說:「也多謝你幫了行舟。」

  奉輕言莞爾:「故行舟說殿下您仁慈,果然是。」

  傅凌秋只笑了笑沒說話。

  又陪了滄藉很久才離開。

  月明星稀,晚風微涼。

  傅凌秋想,他一點也不仁慈。

  前世從照青宮離開的時候火燒了大半個照青宮,重傷了滄藉和奉輕言。

  滄藉是罪魁禍首,他下手極重,恨不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現在想想,當時的滄藉似乎也有意不還手。

  但那時候只會讓傅凌秋覺得不盡力是對自己的侮辱。

  至於奉輕言,他在背後放自己冷箭,自己將他打成重傷。

  就算保住一條命,後半輩子也註定是個藥罐子病秧子。

  ……

  往事種種被今日的晚風越吹越遠,但月明星朗,妖界卻提前行動……

  傅凌秋自重生以來,從未感覺到的疲憊感瞬間將自己淹沒。

  他在彷徨苑尋了間空房間睡了一晚。

  明日的陽光終究會照亮這一方世界,傅凌秋從不會徘徊不前。

  他可以失落,可以傷心疲憊,但絕不能妥協放棄。

  滄藉是在次日未時醒來的。

  醒來之後竟是難見的清明,他適應了一會兒陽光,就要起身:「哥哥呢?」

  奉輕言在不遠處看公文,頭也不抬飛來一針將他再次按在床上。

  奉輕言:「你前世應該是救了他的命吧?」

  「他真的……」奉輕言想了想才繼續說,「真的和傳言中的不一樣,太仁慈了。」

  「竟然還能讓我見到活著的你。」

  滄藉被扎了一身的針,動彈不得有些急躁:「什麼意思?他在哪?」

  奉輕言:「他今日又守了你很久,剛回去休息。」

  滄藉舒口氣。

  只要不是離開了就好。

  奉輕言又問:「昨日的事,你記得多少?」

  滄藉也在想。

  但這次入魔來得太突然,一點前兆都沒有,他甚至都沒感覺到身體的躁動就沒了意識。

  隱約記得……好像是情難自已,吻上了傅凌秋柔軟的唇。

  想著又眉頭一皺。

  在這種時候失去意識,不會對哥哥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了吧……

  奉輕言看他複雜的表情,竟是覺得有些好笑,說:「你好像把你親愛的哥哥按在地上咬了。」

  「什麼?!」

  滄藉如遭雷劈,太過激動的動作讓身體大幅度動作,卻又無力摔了回去。

  滄藉想死。

  無論是「咬」還是「按在地上」,都是他難以接受的。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惱火,更不敢想傅凌秋當時的心情。

  奉輕言又笑了,安慰道:「所以我說,他很仁慈。」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挺狼狽的。」

  「被你咬的有痕跡還很明顯。但對你卻關心,至少沒把你留在火海里。」

  滄藉把奉輕言的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心裡的愧疚和心疼一層勝過一層。

  沉默良久,嚴肅道:「我要去找他。」

  「別了,」

  奉輕言拒絕,「我告訴你這些是覺得,所有的認真和愛都是被值得看到的。」

  「而且你作為罪魁禍首也有權利知道。」

  「不是讓你去打擾他休息的,你也是,好好歇著,等十四號晚上接著閉關吧。」

  ————

  傅凌秋出了滄藉的寢殿之後並沒有去休息,看了故行舟之後就找了處清淨的地方喝了點酒。

  今早下了雨,氣候清爽,涼亭下的池水不停蕩漾,一時間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多時,韓紹領著一隊人經過,不多會又一人返回來。

  他說:「還以為你走了呢。」

  傅凌秋看著水面沒回頭:「嗯,快走了。」

  韓紹也看出了他興致不高,嘖了一聲索性也在石桌前坐下了,說:「不是,你這人……挺奇怪的。」

  傅凌秋好笑:「哪裡奇怪?」

  韓紹:「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而且,你……最近還對我我們尊主不錯……」

  傅凌秋沒說話。

  韓紹卻忽然問:「千里雪?」

  傅凌秋終於回頭。

  他喝的酒是在榴花會上買的,一家叫「千里雪」的店鋪。

  店裡人很少,但傅凌秋一聞酒香酒忍不住駐足。

  沒想但冷門的酒還能遇到知音。

  他又拿出一小瓶,看似小的容器裡面裝了十斤的酒,遞給韓紹:「嗯,來點?」

  韓紹笑得眼角都有了皺紋,一邊說著不好吧,一邊忙不迭接了過來。

  傅凌秋:「也多謝你救了故行舟。」

  韓紹悶了一口酒,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能為了下屬來謝我,傳聞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傅凌秋:「那以後就別聽傳聞了。」

  韓紹喝了酒,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說:「能品得來這千里雪的人不多,沒想到我們還算是有緣分。」

  傅凌秋不置可否,韓紹接著說:「那個,置州周家的事,奉輕言囑咐讓我跟你說一下,周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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