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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濟一愣:「孫燦這麼快就跟你說了?」
余丞:「……倒也沒有。」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薛濟得意道,「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帶你去見一個人。」
余丞:「……」
余丞喉頭上下攢動:「非得明天?」
「也不是,」薛濟說,「那導演明晚的飛機,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
余丞故作為難道:「確實有點事。」
好在薛濟似乎也只是隨口一問,見他不想去,也不為難人。
而那頭梁宥傑等了一陣子,發來一個問號。
余丞簡直分身乏術,想了想,又問謝星河:「明天宋老師會來嗎?介不介意我帶一個朋友?」
謝星河也語音回過來:「宋姨這幾天去電影節做評委去了。」
稍頓:「朋友?什麼朋友?」
謝星河警惕道:「不會是森*晚*整*理褚寒峰吧?」
「不是,」余丞說,「你認識的。」
「梁宥傑,正好我跟他很早就約了飯局,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謝星河:「……」
謝星河不情不願說:「行吧。」
要不是薛濟說自己還有約,余丞都覺得要不他們四個人也別吃飯了,直接湊一桌麻將算了。
他忽然想通了,最能化險為夷的方法就是化敵為友,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老話傳了這麼多年,總該有它一定的道理。
待到隔日,謝星河想著第一次約余丞出來,不能失了禮數,早早就到了包廂。
結果有人比他到的還早,推開包廂門的剎那,面面相覷——
謝星河:「余丞不是跟你一起來的?」
梁宥傑:「余丞還沒來嗎?」
二人不約而同地一起出聲,待話音落下,皆愣了兩秒。
謝星河率先反應過來,酸溜溜道:「余丞說下午還約了人,我以為是跟你去幹嘛了。」
梁宥傑怔然:「他下午還約了人?」
謝星河點頭:「是啊,感覺挺忙的。」
有片刻的沉默。
謝星河總覺得這樣干坐著實在是太彆扭了,遲疑須臾後試探問:「你跟余丞是怎麼認識的?」
梁宥傑也沒料到謝星河會主動問起這個,斟酌了一番才答:「我在各個劇組跑龍套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有意無意的,見謝星河沒立即接話,梁宥傑又補充了一句:「是他鼓勵我一直走到今天的。」
謝星河:「……」
陡然升起的勝負欲作怪,謝星河忍不住回嘴:「也是,他以前每晚都聽我的歌入眠,我當時也很感動。」
梁宥傑好奇問:「只是聽歌嗎?」
謝星河:「那當然不是,這聽的又豈止是歌……」
梁宥傑:「那是?」
謝星河:「是彼此內心感受的共鳴。」
梁宥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的那種共鳴?」
謝星河:「……」
話到一半,包廂門重新被推開。
終於可以結束這番折磨人的對話,梁宥傑的目光掠過謝星河的腦袋,欣喜喚:「余丞,你——」
一句話未畢,猝然沒了聲。
謝星河納悶回頭,看見某個不速之客,不由自主地蹙緊了眉。
倒是梁宥傑略顯欣喜,眉眼間展現出幾絲看見偶像時才有的驚訝:「峰哥?」
褚寒峰沖人稍稍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梁宥傑問:「你也是跟余丞約好的嗎?」
褚寒峰言簡意賅答:「不是。」
謝星河蹙眉:「那你來做什麼?「
褚寒峰拿出個小袋子:「宋非晚說她本來想約余丞吃飯的,如今自己來不了,讓我幫忙帶點東西。」
謝星河打量著褚寒峰手裡拿著的精緻禮物袋,好不容易才忍住手沒有去扒拉:「這是個啥?」
褚寒峰半點沒有給人留情面的意思:「又不是給你的,你問這麼多?」
謝星河:「……」
謝星河每回見到褚寒峰都覺得拳頭硬了,因為宋非晚跟自家母親關係好,二人自小便認識,但作為大人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他一直對褚寒峰沒什麼好感。
不就是個不近人情的面癱臉,虧得網友把人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什麼清風明月,還不是看著碗裡的,吃著鍋里的,竹馬跟天降都想要,真實貪心不足蛇吞象。
謝星河不由自主地嘲道:「薛濟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褚寒峰皺眉:「你關心他做什麼?」
梁宥傑聽著二人的交談,也沒明白是哪裡來的火藥味:「薛濟?今天也約了他嗎?」
話音未落,門又被人從外推開。
三人噤聲,齊刷刷看過去。
余丞正抬手整理自己的棒球帽,猝不及防對上同時循聲看來的三雙眼睛,剛剛踏進包間的左腳陡然一僵,當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尤其是……
褚寒峰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但是這三個人在裡面做什麼?
氣氛為什麼有點不對勁?
余丞表情空白了一秒,欲言又止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當然沒有,」謝星河趕緊把人拉進來,扭頭就見褚寒峰竟然已經落了座:「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