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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留下仇向忠稍微停住腳,問他下午睡得怎麼樣,有沒有難受。

  想來是跟付年如出一轍,從褚寒峰的嘴裡聽見了他不舒服的消息。

  「最近天氣太冷了,一個個的都容易感冒,」仇向忠關切道,「下午我們去鎮上買了點食材,本來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小峰說你不太好受,所以也就沒打擾你,想著讓你多休息休息。」

  「沒事,我都行。」

  余丞下意識回頭瞧了眼褚寒峰的背影,對方拿了個熱水壺,正在燒水。

  意識到仇向忠還在等自己把話說完,余丞快速回神,接著道:「況且我也沒那麼金貴,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仇向忠點頭,又繼續忙活去了。

  余丞緊隨其後,幫仇向忠搬東西。

  只是一來二去的,余丞敏感察覺到,褚寒峰似乎不太對勁。

  像是在生氣。

  生他的氣。

  但這生氣的方式又與以往不同。

  這人性子本來就冷,有時被惹惱了臉色就更是涼涼,連帶著那雙寒若深潭的眸子都顯得愈發黑沉,平靜看過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漠。

  可惜又偏偏長了副好皮囊。

  便使得這渾然天生的涼薄感徒增某種理所當然的矜貴氣質,連那份足以令人驚艷的好看也帶著無法比擬的凌冽鋒利,仿佛稍一親近就能被對方毫不留情削得骨頭都不剩。

  又或者是氣到忍無可忍時,反唇相譏都帶著某種輕飄飄的,卻無法忽視的嘲意。仿佛所有一切都不足以威脅到自身的存在,不過是隔靴搔癢的雕蟲小技罷了。

  但在余丞看來,真正能讓這個人生氣的事情似乎並不多,像是很少有什麼東西真正能入得了褚寒峰的眼。

  也或許這只是礙於人情世俗,為了保持他清風明月的白月光人設。

  這些余丞都已經習慣了。

  可旁若無睹的待遇,自己以前還真沒有領教過。

  就連上回在會所同褚寒峰偶遇,這人還盯著他多看了幾眼。

  余丞一時有些琢磨不清,褚寒峰究竟是被氣的,還是被他胡言亂語折騰一番後,徹底開始嫌棄人了。

  能嫌棄人是最好不過的。

  自此,余丞發現褚寒峰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把他當做了透明人,整顆心才完完全全落地。

  反正不要變著法子對付他就行。

  一想到這些,余丞心情大好,烤小肉串的時候都忍不住哼起歌。

  幾人圍坐一圈,曾萌突然驚喜問起:「你也喜歡謝星河嗎?」

  眾人循聲看過來。

  余丞茫然抬眼。

  曾萌抓住余丞的手十分克制地猛搖,激動道:「謝星河,我牆頭。」

  余丞:「嗯?」

  曾萌:「這首歌很冷門的,還是他以前不火的時候發的單曲,後來轉行做導演,反而紅了。」

  余丞:「?」

  這人是誰?名字聽著怪耳熟的?

  還有這種離譜的事?

  轉行跨度夠大的。

  余丞也沒想到自己隨便哼了一首跑調的歌,他連歌名都不知道,還能跑到曾萌的牆頭上去。

  關鍵是他連曾萌說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但這話余丞也沒好意思解釋,畢竟萬一人家如今是什麼大人物了,反而是他不識好歹。

  稍作思考,余丞臉不紅、心不跳:「對啊,他的歌挺好聽的。」

  「對對對!」曾萌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知音,「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覺得他絕對會火,雖然不是因為唱歌,但人家技多不壓身是不是。」

  余丞:「昂,有實力的人到哪裡都會發光的。」

  曾萌:「哈哈哈哈,如果他下次有機會來小屋的話,一定喊你來做客。」

  余丞笑眯眯點頭:「下次一定。」

  話音剛落,「啪嗒」一聲脆響。

  褚寒峰滿臉漠然將折斷的竹籤扔到一邊,重新拿了一根繼續串小肉。

  付年瞬間被褚寒峰處的動靜吸引目光,嘖嘴道:「這竹籤質量真不行,我上回也弄斷了好幾根。」

  褚寒峰難得回應,淡淡「嗯」了一聲。

  不遠處節目組開始cue流程,仇向忠心領神會,恰好聽見曾萌和余丞倆人談起謝星河,笑道:「讓謝星河來還不容易,拜託寒峰幫忙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

  曾萌一聽人都嗨了:「真的?現在打嗎?」

  仇向忠說:「我記得寒峰和星河之前有過合作,關係還可以?」

  電光石火間,余丞敏感捕捉到什麼。

  和褚寒峰關係還不錯?

  又是導演?

  怕不是傳說中那個小狼狗的導演攻?!

  余丞飛速朝褚寒峰看去。

  只見褚寒峰正慢條斯理地烤著一把牛肉串,冷著臉不以為然道:「只是合作了一個公益短片,不熟。」

  仇向忠:「?」

  仇向忠莫名其妙。

  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第23章

  但看著褚寒峰這副泰然處之的模樣,仇向忠也覺得或許是自己誤會了。

  只不過昨晚飯桌上他碰巧提及謝星河,褚寒峰也就跟著隨口接了幾句話罷了,加上前些日子自己聽謝星河談起曾同褚寒峰一起吃過幾次飯,是宋非晚組的局。

  謝星河家裡跟宋非晚有些淵源,他本來還覺得二人應該相熟,如今看來倒是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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