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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今熹抬眼,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
今廿跟著頷首:“我與今熹絕無死在魔界的可能。”
“哦?”朝鑒上身前傾,緊盯著他二人:“如何保證?”
聞言,今熹解開儲物戒,從中掏出一青瓷瓶,“以我能拿出此丹的實力,保證我與今廿必會救回師姐。”
朝鑒下巴一點,右手朝前輕輕一抓,青瓷長頸的瓶子便落入掌心。
他垂眼,拇指頂開瓶塞。
青瓶開啟,其中靈藥的獨特靈氣便立刻朝四面八方涌去。
長老們嗅了嗅,臉色忽地一沉:“塑、塑靈丹!”
朝鑒眼底森寒,面上卻泛著淡淡的笑,他關好青瓷瓶,口吻隨意問道:“我陸渾山當真是臥虎藏龍,連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能信手掏出一顆絕世靈藥。”
今熹表情很平靜:“並非信手得到的。這是弟子雙親用他們的血命換來的寶物。”
“然而,你們卻用雙親性命換來的寶物,反過來陷救你們性命的師姐於危險之地?”
朝鑒將青瓷瓶拋回,完全不在意瓶中裝著的是何等尊貴之物。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俯視著這兩個禍由,面部線條峻肅而堅冷。
“掌門……”今廿抬起臉,冷漠地望著朝鑒:“那您又為何不保護好我們的師姐呢?您不是修真界第一嗎?”
第61章 為什麼?
朝鑒眼神陰沉, “誰給你的膽子指責本尊的?”
這是朝鑒第一次當眾自稱本尊。
他不是以勢壓人者,行為輕佻過久,宗門上下便像愛敬沈縱頤一樣忽視了他的至高身份。
甚至於在發生魔族夜闖陸渾山這般嚴重的事情時, 陸渾山眾人第一時間找的是江春與和二機峰長老, 連對他們的掌門名義上的通知都沒有做到位。
長老們思及此, 先是驚了驚, 而後一顆心止不住地往下墜落。
他們被迫反思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
思來想去, 最後頓悟今日今時之錯可追究到鄔道升尚未飛升的日子,彼時整個宗門整天都處在一種低沉冰冷的氣壓之中,上至長老, 下至弟子, 幾乎每個人在宗門裡被壓抑到極致,心理陰鬱沉悶。
大家謹小慎微至此,不過唯恐被劍尊揪住錯處從而進行嚴苛懲處罷了。
朝鑒是陸渾山的修煉天才,也是戒律堂的常客,更是山裡的異類。
他修為太高,性子太跳, 犯錯太多。
鄔道升對誰都毫不留情,即便是嫡親師弟做錯了事,他也照罰不誤, 甚至會親自動手,將朝鑒打得皮開肉綻。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長老們望著朝鑒面無表情的側臉, 感到一股熟悉的支配慾, 好像發現了鄔道升的影子,他們的心頭立刻被莫名恐懼給攥得死緊。
掌門會怎麼對這兩個口出狂言的外門弟子?
事後會遷怒於他們這些不作為的長老身上嗎?
不堪想像。
長老們既擔心自身的安危, 更多的也在為兩州的和平做考慮。
七百年來兩州從沒爆發過大型戰役,這與兩州的尊者互相之間刻意維繫的虛假安穩不無聯繫。
無論是修士還是妖魔,大家該殺殺該鬧鬧,卻從不上升到兩州整體的對立,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規則。
而所謂的一州尊者,必然是修為最強者。
曾經,鄔道升是金烏州毋庸置疑的最強者,當他飛升後,朝鑒繼承了劍尊的稱號,但歸宥其實從未在眾人面前稱過‘本尊’。
他這時一句本尊出口,晴空之上隨即響起雷鳴,正是天道回應的信號。
也就是說,連天道也承認了歸宥是金烏州最強者的身份。
在場陷入一陣肅靜。
今熹今廿通過系統科普了剛剛飄過的雷聲代表何意後,起眼望著黑檀沉椅上的男人,神情防備。
原著中對朝鑒的描述不多,一筆帶過的文字里大多是重復著女主這位師叔行為的神經質,心情的不定性。
當然,《仙行》這本里沒幾個正常人,但朝鑒在這些非正常人士里也屬於佼佼者。
承受著這個神經病特別關照下的靈力威壓,今熹今廿一壁咬牙,一壁都心中暗暗慶幸著朝鑒對沈縱頤沒有非分之想。
這種人要是加入強取豪奪他們小白兔女主的賽道,都不敢想像他得有多一騎絕塵,手段該是如何的血腥癲狂。
喉嚨湧出血腥味,今廿拼命站直了身子,因忍受的壓勢過強,秀美的面龐不由得扭曲了一瞬間。
他慢慢地昂起脖子,就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得艱難無比。
“你……不讓我、去……我自己……也、會、去!”今廿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講完了完整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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