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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和苒悉的住宿費,以及桂花酒的錢,蕭晃珊說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給她們免費,曲新衿給她錢她不收,於是只好說請她吃飯。
“那出來喝酒呢?”曲新衿倚靠在陽台欄杆邊上,眺望著不遠處,想起上次蕭晃珊在拉吧潑鍾露蓉酒的一幕,於是說:“要去上次去過的拉吧喝酒麼?還是想換個地方?”
沒想到蕭晃珊回答:“上次的就行。”
曲新衿有點意外,“行。”
“帶上你昨晚的那個朋友。”
因為不確定曲新衿和苒悉是什麼關係,所以說朋友是最為保險的。
“你問問她是不是落了樣東西在我這邊,一把木梳,或者是不是你的?”
“你拍圖片發給我看看,但應該不是我的。”曲新衿回答道。
片刻後,蕭晃珊把圖片發過來,曲新衿看了眼,是一個很精緻的盒子裡躺著一把木梳。
一開始阿姨進去收拾屋子發現這個盒子的時候,以為是空的,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把刻著繁複花紋的木梳。
曲新衿把圖片發給苒悉,苒悉看到消息後捂著臉,其實這個木梳,是她打算送給曲新衿的。
前面聽別人說,木梳在古代可以被當作是定情信物,代表著思念,代表著你和送你這把梳子的人關係密切。所以她就買了。
然後在曲新衿約她出來賞月的時候,她腦子一發熱,覺得在月亮下表白挺浪漫,因而便將木梳帶上了。
可到了蕭晃珊那裡坐著喝桂花酒的時候,她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覺得送木梳未免太草率,還不如送戒指。她糾結了半天愣是沒把話說出口,最後乾脆想著算了。
她當時決定得太突然,應該再好好準備一下的。
但她當時一直把木梳的盒子放在隨身攜帶的包里,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在那裡。
她極力思考著,昨晚自己什麼時候把木梳從包里拿出來的,好像是曲新衿睡前去刷牙洗臉的時候,她從包里拿出來看,後面曲新衿從洗手間出來,她下意識的緊張的把盒子一推,推進了旁邊隱蔽的柜子角落,後面她可能給忘記收拾回包里了。
【嗯嗯,是我的。】苒悉將這條消息回復過去。
曲新衿:【你身上怎麼會帶著一把木梳?】
苒悉:【我包里放著的,昨晚出門前忘記拿出來了。】
隨便找了個藉口應付了過去。
曲新衿:【嗯,晚上出來喝酒麼?到時候蕭晃珊過來把木梳給你。】
苒悉打字:【好。】
傍晚吃過飯後,苒悉就出門過去拉吧了。
但她在拉吧附近下車的時候,看見了孟沁緣,孟沁緣在便利店裡面,和朋友一起,也看見了她。
等她出去後,孟沁緣跟同學說了聲,跟著出來。
到拉吧門口的時候,苒悉終於忍不住轉過身朝她說,“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本來就是要來酒吧,怎麼就算跟著你了?”孟沁緣打量了她幾眼,“你是曲姐姐的女朋友嗎?”
苒悉頓了下,大概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沒法回答你。”苒悉說。
孟沁緣:“沒法回答?那就不是對吧!”
苒悉轉身,進去了。
吧檯那邊有位女生在專注於擦杯子,對方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
一開始孟沁緣沒認出她,所以坐到那邊打電話給虞涵,“姑姑,我在酒吧。你出來喝酒嗎?”
虞涵:“???你怎麼又在酒吧?一個人?”
孟沁緣:“對,一個人。我今晚心情不好。”
掛斷電話後,孟沁緣抬眼時見蘇夢徠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了下眸。
“你你你你不就是……”孟沁緣湊過去看,這位不就是她在醫務室經常見到的那位過來幫忙的學姐嗎?
因為她進了太多次醫務室,聽過別人喊蘇夢徠的名字,所以自然而然便知道了。
“蘇夢徠!”孟沁緣喊了一聲,因為這時候音樂聲響起,她不得不提高音量。
蘇夢徠沒理她,扭過身,換個方向擦杯子。
孟沁緣:“……”
什麼人啊這是,孟沁緣心中暗自吐槽了她一番。
另外一邊,鍾露蓉在看到曲新衿和蕭晃珊一起進來的時候,目光凝了下,起身走到苒悉的旁邊,苒悉看到曲新衿的時候本來想過去,突然被鍾露蓉拉住胳膊,扭過頭,“鍾露蓉。”
鍾露蓉:“幹嘛用這種驚訝的語氣?”
“你每天是不是都泡在拉吧里?你都不用工作的嗎?”
苒悉發現自己每次來幾乎都能看到鍾露蓉,除了鍾露蓉天天來,不然她想不到什麼理由。
“現在放假吧?你沒發現你經常是放假來麼?我放假天天泡在拉吧里不行?”鍾露蓉挑挑眉。
好吧,對方是不是天天泡在拉吧里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把胳膊從鍾露蓉掌心中抽出,鍾露蓉遞給她一樣東西,“幫我個忙。”
苒悉視線低垂下,掃過鍾露蓉手裡的一個小盒子,看起來有點陳舊了。
“什麼忙?”她抬起視線看向鍾露蓉。
鍾露蓉:“你先說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