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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伶是你母親?」秦瑤不可置信開口,「她現在在哪裡?」
「早已故去。」張參年冷淡答話。
秦瑤一驚,話語之中猛然染上一層惋惜與惆悵,「這樣好的女子居然……我見到她時她並未染病,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
言語一出,秦瑤立馬覺著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問這些著實不太好,遂又馬上解釋一番:「我與你母親是舊識,雖從未真正見過面,可她十年前幫了我不少。我與她算作是知交。」
張參年眉眼一蹙,他母親竟然與一個妖精是知交?
他從來不知道這回事,卻開始相信賀伶臨死前說的那些話。
張參年說:「我終於知道母親為何會說出那些不可思議的話……她遇見過你,她說過這世上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提起過世上有種東西叫菩提香,這是你告訴她的是不是?」
秦瑤不否認,見張參年眸中的慘澹竟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執意與賀伶相識。且,賀伶是個性情中人,不但沒有將她當成怪物來看反倒接受了她的存在。
只是,才過十年,她怎麼就死了呢。
聽張參年的話,難不成賀伶是因為見過她之後的所作所為而引來了禍端?
秦瑤想知道,遂道:「菩提香是我與她的一個約定,是不是這個東西給她招了大難?」
「菩提香是什麼?」張參年忽略她的問題。
秦瑤猶豫一瞬,最終同他說,「這件事情我告訴過你母親,結果才短短十年她便遭遇不幸。我不能再讓厄運在你身上延續。」
「母親遇上你,如今我也遇上你,這份厄運已經開始延續。」張參年面無表情說出這句話。
明明是在說很可怖的事情,可他的淡定卻更加可怖。
「菩提香是什麼?」他再問一遍。
秦瑤以石頭之身在地上一動不動,最終還是開口說了十年前的那段故事。
十年前。
軍閥內動盪異常,一些歹心之人有意反當時威望極高的張流景將軍,與其明著暗著進行了不少鬥爭。
最終,歹心之人將主意打到張流景的妻子,賀伶身上。
綁了賀伶一直往偏僻的地段跑去,意在將張流景引出來。
可,張流景是個極其理智的人。他曉得那些人的心思何在,所以賭了一次。
不去救人。按兵不動。
後來也算是誤打誤撞,歹人被那個地段的靈異怪象嚇跑,只余賀伶一人因體力不支暫時暈了過去。
而等她醒過來後,聽見了秦瑤的聲音。
「你別再走了,我坦白我是妖精,可我絕對不害人的!」
在賀伶聽來這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聲音。
至於什麼妖精不妖精的,在她看來,或許是某個黃毛丫頭的惡作劇。
但,這聲音並未消失。
秦瑤接著開口:「我被困了很久,想要出來,你能不能幫幫我?」
賀伶依舊沒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隱約能感覺到四周的死氣,賀伶閱歷很廣,約莫能猜到這附近有座墓地,應該還是某位大人物的墓地。
再是一聯想,這樣的地方出現這種聲音,的確有些不正常。
思忖一瞬,她竟然開口接話:「妖精?」
潛意識裡,她有些相信秦瑤的話。
秦瑤立刻回答:「是,我是個被困在青銅盒子裡的妖精,不,準確的說是被一件衣服困住的妖精。你知道菩提香嗎?」
「菩提香?它可以幫你?」甚至沒有多問,賀伶其實是願意相信的。
世上如此之大,若真的有妖精,又何嘗是什麼稀罕事情?
秦瑤說:「嗯,再過十年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我需要一個居所,菩提香就是我要前往的空間,至少那個空間可以保住我的靈力,不像現在……墓地陰氣太重,日日都在蠶食我體內靈力。」
秦瑤說得認真,賀伶卻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賀伶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或許真的有些不正常。可,遇上這樣的事情,她是興奮的。
從以前開始賀伶就是個不平凡的女子,別人不知道的世界她敢想像,一如現在,他人不相信的東西,她遇見了,便也相信。
秦瑤告訴她,自己是秦朝修成妖精的一塊西域石頭,因來源不凡遂被一群法師強制性鑲嵌進秦朝一件曠世寶物,骨衣之上。
後,骨衣用作陪葬,自己也就被一併帶入了不見天日的青銅四方盒中。
本來以她的修為只需在那裡待個三五載即可脫身而出,奈何墓地里的鬼妖精眾多,陰氣實在太重。她這個元氣純明的小妖精自然成了被吸食的對象,於是日復一日,一直等到現在,她才攢足勁有機會脫身。
但,如若脫身之後並無容身之所,她也是活不下去的。
恰巧聽得一些鬼妖精說世間有種東西叫菩提香,在裡頭雖然也是被困,但起碼是跟同類在一起,還十分安逸。遂,秦瑤便想著如若真能在這一次脫身,便要提早尋到菩提香,寄身於此。
故此,她需要一個幫自己找到菩提香的人。
等到今天,賀伶終究是出現了。
自那之後,賀伶時常來這裡同秦瑤說話。秦瑤告訴了她很多妖精世界的事情,讓賀伶心中雀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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