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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眉間一蹙,右手手腕處隱隱顯出一道紅光,即刻又被自身靈力壓制而下。
淺幽開口:「這下該如何是好?你還不打算用從前那副勾引人的模樣去把你的小妖精搶回來?」
風瀾道:「若是好用,還用得著你來提醒我?」
淺幽佯咳兩聲……好生尷尬,好生尷尬。
相歡一路加緊趕回菩提齋,而就在她進入菩提齋的那一瞬間,手中的二胖頓時消散了。
「去了哪裡,怎麼回來得這麼倉促?」溫柔似水的聲音傳出,君景拿著一本書向她走來。
相歡頓住,這是什麼情況?
菩提齋內井然有序,沒有妖精來作祟的痕跡,君景也好生生的站在她眼前……那,二胖是騙她的?
想到二胖的那一刻,二胖立即飛了出來停在她肩膀上蹭她兩下……
對啊,這個才是她的寵物二胖,那先前的二胖……
「我……」聯想到她說要回來時淺幽那副看好戲的模樣,以及風瀾眸中隱隱顯露出的失望之意,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跟君景的話還沒說完她便要轉身出去。
君景輕輕一拉她,溫柔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相歡莫名著急:「不是什麼大事,我先出去一趟,你要是無聊便玩玩二胖哈~我去去就回。」
而就在她多走了一步之後,菩提齋內的一柱菩提香已然微微異動。
好吧,看樣子是走不成了。
略微失望。
取下那柱異動的菩提香,點燃置於案桌的香爐之中。
不出一會,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素雅美人。
這不是妖精。
那麼,這素雅美人又是如何進入菩提香內的?
眼瞳稍稍一緊很是好奇,相歡開口:「告訴我吧,你的故事是什麼?」
第28章 【民國】棠謝(1)
北平三月。
名震一方的三吟雅戲班子上到北平唱曲的消息一散開立即引得北平躁動一時,各方貴人齊聚三吟雅班臨時台點。
台下是熙攘的看客,幕簾之後立著兩個身影。
一男一女。一位軍官,一位戲子。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該怎麼做你要明白。」不冷不熱的聲音悄悄漾開在幕簾之後。說話男子穿著墨綠色軍官服,長筒黑靴,腰間配槍,一臉冷漠模樣擋去面前女子的身形。
女子身著三色戲服,梳起好看髮髻,亦是一臉冷淡。
她唇齒微啟,柔聲頓生:「將軍交代的事,笙曼什麼時候出過錯。」
「這就好。」男子依舊冷漠,看著笙曼有一瞬間出神,隨即再道:「把握這次機會,這也是你唯一一次機會。」
男子語畢探出半個身子四下瞧一圈就去到看台下就座。
此時,一直藏在幕簾後,同樣穿著戲服的年輕男子終於出聲:「蔣南端是在把你往死路上送!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笙曼絲毫不意外他躲在這裡。她看著他的氣憤模樣忍不住發笑,「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不過是一場戲,我唱完就會回來。」
年輕男子大走幾步一把拉住她,「不要去,你會送命。」
笙曼莞爾一笑微微握了他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許生,我不會死的。」
那被叫做許生的男子卻突然惱怒,甩開她的手大喊一聲:「許笙曼,我不叫許生!我說過不要跟你同一個姓,你想死就去死好了!」
待許生跑出許笙曼的視線,她微不可察一嘆,幕簾外已有管事喚她。
「笙曼姑娘,該上台了。」
許笙曼深吸一口氣,默念一句:「許生,等我回來。」
戲台之上,鼓板齊聲,旦角初現。
一曲《浣紗記》唱至晼晚,台下看客陸續離座,戲台上只余坐著的許笙曼一人。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蔣南端忽然出現,給她遞去一杯溫茶。
「你做得很好,想來去上海一事只是時間問題。」
許笙曼垂首良久,冷言出口:「這麼多年來,笙曼多謝蔣將軍的栽培。」
宋南端冷著臉,「這麼快就說道別的話,看來你很討厭我。」
許笙曼唇角微揚卻是苦笑,垂下的首終於抬起與他眸光相匯。她一字一頓出言:「托將軍的福,笙曼如今已然不知何為討厭。所求所做,不過只是為了心中信念。」
蔣南端的神色微變,端著溫茶的手竟微微顫抖。
她道:「這一首曲子唱完,笙曼就會去上海,算是還完了將軍的『恩情』。」
「撲哧」一聲水響,蔣南端將手中的溫茶盡數潑去她面上,狠狠摔下茶杯轉身就走。
許笙曼閉眼卻是松下一口氣,似乎她已經得到了解脫。
她側首看著蔣南端漸行漸遠的身影良久,思緒一下被拉扯回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依舊是北平,依舊是隆冬。
那時候躲在蔣南端宅院內偷熱茶喝的她被管事抓出,管事一邊用皮鞭抽打她一邊朝她吐唾沫,嘴中還念著小叫花子不要臉之類的話。許笙曼沒有哭,一直惡狠狠地瞧著打她的管事,這引得管事更為生氣,回屋拿起槍就要斃了她。
就是在那時蔣南端出現阻止管事,許笙曼看見他腰間配著槍頓時在管事手下掙紮起來。
蔣南端叫管事拿個饅頭打發一身邋遢的她,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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