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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嘉樂君子,憲憲令德,宜民宜人;受祿於天命;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這段話摘自《中庸》,下篇文我再也不寫這些大道理了,一個小時憋一個字,沒有金剛鑽不攔瓷器活!下篇寫個爛大街的黑狗血。
第23章 窩囊廢父親
屋外叮叮咚咚的金鑼,盈盈吟唱在此時響了起來。靈堂的巴代法師要開始這夜最後的一場法師了,銀鈴聽見響動探頭看了眼。正好看見法師穿著對襟殷紅道袍,頭頂三清扎冠入了場。
她一下更明白陸清河的話中的意思,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沒有辦法立刻應下他的邀請,心中卻已經豁然開朗。
「大人,法事開始了,我出去幫忙了。」
小姑娘招呼了聲便鑽進靈堂中,代石家阿嬤舉起堂上的招魂幡,跟著法師繞棺。這是苗家的習俗,同繞棺的還有驅雲和山寨的兩個大哥。因為石家沒人了,老太太又纏繞病榻,故而這些事只能由寨中村民代行。
銀鈴主動擔起了捧靈的任務,後天一早。天未亮便由她捧著牌位跟遂法師引棺前往墓地,這兩天間幾乎是沒有什麼歇息的空當。
何玉幫陸清河換完藥後出來,繞棺依舊還在進行。隨著堂上的鑼鼓聲越來越急促,繞棺的腳步聲也越來快,每個人匆忙的腳步繞著棺槨幾乎就跑飛旋起來,身影逐漸模糊做一團。
揉了揉眼,鑼鼓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又消失了。何玉猛地抬頭,才發現自己在斜坡寨的客棧了。
有人在嚶嚶地哭,他的聽力向來很好,側耳就聽到了。慢慢的似乎還響起了沉重的喘息聲,就像在他身後一樣,只隔了一道薄薄的木門。
他聽見了是銀鈴的哭聲,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即便是陸清河是主子也不能做出此等事來。
何況乎,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倘若一夜荒唐日後當真出什麼事來,弄出個孩子。陸家家風嚴苛,陸清河不但沒有果子吃,就是這個女人和孩子也活不了!
可是他猶豫了很久卻沒有衝進去,甚至天人交戰間腦子魚水相歡的畫面越來越真切,仿佛就在眼前。身後那道牆被拆了,只要他回頭就可以看到嚶嚶嬌喘的女孩子。但他不敢,繃緊了背脊,喃喃念著心訣。
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便已經應和著那一聲一聲的嬌喘,重重地喘息了起來。沉重地呼吸響在他耳邊清楚可聞,好像慢下來一息。那姑娘就會死掉,不他就會死掉了一樣。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他聽見了陸清河低沉地聲音,纏繞著卑微地乞求,喘息聲隨著說話聲起來,又落下去。
何玉才意識到耳邊地喘息不是自己的,是陸清河的。他在迎著那姑娘的嬌啼,怕她在急促中昏厥過去。
原來如此.....
他無意中抬起了想要捂住雙耳朵的手,又頹然地放下。想起陸清河的話,他說自己可以對那個姑娘好了,他們的結合對苗疆形勢大有裨益.....
可是!
何玉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眸子,驚恐地看著從客棧黑暗地樓梯口傳上來地幽幽鳴唱聲音。
「啪!」
忽然憑空一聲脆響炸起,瓷碗碎裂,碎片四濺,險些蹦上臉來。他猛的歪頭躲開,又迎面被對一道漆黑的棺木撞上了,眼前明晃晃蕩著大大的「奠」字。
「你這幹什麼呢,擋道了!」
重重地呵斥聲音劈頭蓋臉地砸下來,他卻根本聽不懂說的什麼話,只是本能的避開。
「何大哥,出靈了。」
是銀鈴的聲音,他抬頭尋聲望去。只見那姑娘捧著牌位站在巴代法師的旁邊,催促著他趕緊讓開。
何玉左右打量才發現了自己跌在了路邊,正好當了道路,於是趕緊讓開。
屋檐下的陸清河見狀幾步上前來,伸手拽起他的胳膊,關心道: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沒事。」
何玉擺擺手,遲鈍的回過神。記起來已經第三日一早了,小半響前竹簾後的聲音嗡嗡的又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去叫你何大哥來,你一個姑娘家家圍著我轉像什麼話?」
「大人,你怎麼老是何大哥長,何大哥短的。離了他,您是活不了嗎?」
小姑娘的揶揄聲很是清脆,「何大哥跟著我忙了兩天一眼沒合,現在正在椅子的眯覺呢,您能不能總是這麼磨人.....」
最終那爭辯的聲音沒有再響,他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適才那樣的夢。不知真假,卻是有些魘住了。
「真的沒事?」
陸清河見何玉臉色不好擔憂問道,怕夜裡他不小心被什麼毒蟲咬了。
「沒事,大人不必擔心。」
狠狠撮了幾把臉清醒過來,何玉頗為尷尬的笑著。
「沒事的話就幫我去送送莫翠大嫂吧,我在下山的路口等你。回來的時候想辦法再探探銀□□風,問她願不願意來衙門。」
「是。」
何玉抱拳領命而去,知道陸清河的意思,想讓自己和銀鈴多待會兒
待他追趕上送靈的隊伍時,才發現原本數十人的隊伍一下增至了三四十人。紙紮銀錢擠滿了擁擠的小道,為首的人直到棺槨行到了墳地才得意看清楚。
是哲秀秀帶著矮寨的人來送行了,身上都扎孝帶。面色沉重的站在墳地,看著棺槨放進黃土中。周遭響著隱隱的抽泣,隨著焚燒紙錢的青煙飄進深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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