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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兩隻手又被綁住,陸修容這次全然畏懼起來,「你要做什麼?」
「你說的那個夫君是誰,西北那個書生?可惜,我當時都沒見他一面,不然就該直接弄死他。」
緩緩摸著她的臉,蘇時鶴眼中逐漸浮現瘋魔狠意,「你覺得,如若看到你渾身被人弄的狼狽不堪,他還要不要你?」
尤不解氣,他舔舔牙故意惡意道:
「早就被我玩弄過的人,誰把你當寶啊。乖乖留在我身邊,把念頭都清了。」
身體的顫抖逐漸僵了下來,陸修容啞著嗓子,「你休想。」
動作不易察覺的頓了一下,蘇時鶴的眼底深處,是她沒看出來的難過失措,可隨即就被怨恨吞沒。他毫不柔軟的扯開衣衫,唇齒一起用力,手指用力的往下捏。
「滾,不要碰我。」
靠近她的脖子,蘇時鶴聽到自己冷漠地問,「我碰了又如何,你又以死相逼?」
綁住的手腳已經因為失血而麻木,陸修容咬住唇,「我會去告御狀。蘇時鶴,我憑什麼要再因為你承受一分一毫的疼痛,我要活的好好的,離開你。」
蘇時鶴終於死心的明白,她真的再不眷戀自己,動作越發添了狠,掐緊了她的腰使勁,正要卯入的時候——
「王爺。」
屋外傳來王思竹的呼喊。
心中萬腔怒火有了發泄的對象,蘇時鶴騰的一下起身怒喊,身上掛著一半的衣裳,「做甚!」
「太子殿下來了,還帶著禁軍。」
如此驚人的消息,總算讓蘇時鶴找回些許冷靜,他攏著衣服往外走了幾步,又偏頭對著身後道:「修容再想想,希望我回來,能看到你回心轉意。」
床上的人依舊閉著眼,動都沒動一下。
第33章
「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
等蘇時鶴匆匆趕到前廳的時候,李暢已經帶著人禁軍進來翻找著什麼,被驚動的李嫣正有些不悅的同他對峙。
陸錦玉也來了,扶著李嫣的手忐忑不安。
李暢笑意不減,安撫道:「姑母別急,我此番來,是奉了父皇的命來保姑母的平安。昨日在東宮,竟翻出來人偶,巫蠱之術從來是我朝所禁,可見這是京城中闖入了不知來歷的賊人。」
「我便立馬上報父皇,父皇震怒之下,要我帶禁軍搜查京城之中所有皇親府邸,謹防有小人對皇室的不軌之心。」
說得十分同仇敵愾,蘇時鶴走上前,冷聲道:「多謝陛下與太子殿下關照,可慶王府自有可用之人,可自行搜查。」
笑眯眯的望他,李暢攏著手,「說的也是,阿時手下能動的軍隊,比禁軍的數量還多。」
觀他神態,像及了只是玩笑戲語。
可這種話,分明更像是明晃晃的敲打與試探,蘇時鶴不得不低下語調,「臣能調動的,全然是陛下的軍隊,更何況都在千里之外的駐防之地,臣不敢有此心。」
「瞧瞧,你我血親兄弟,怎還當真了。」李暢仍舊笑得人畜無害,眨眨眼親自將他扶起來,「姑母與阿時不用多想,我真只是為你們安危而來。」
李嫣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她招手讓蘇時鶴站過去,才道:「派禁軍搜查慶王府,無論什麼理由都是莫大的羞辱,我自會去找皇兄討個說法。」
「好說。」李暢一口應下,笑呵呵沖一旁的太監勾勾手指,「把我的車駕留給姑母,只要她想用,就帶姑母入宮。」
姿態恭敬,卻處處是不當回事的戲謔,李嫣氣得手抖,卻仍無能為力。她心裡清楚,皇兄對太子的態度如何,只要他做的不過火,皇兄就一定會縱容他。
「放肆!」氣到最後,也只能吐出這麼兩個字。
李暢笑了一聲,「本宮自成年之後,便是父皇也鮮少用這個詞來訓斥我,可見姑母誠然被氣極。既如此,改日本宮必登門致歉,至於眼下,姑母先下去休息吧。」
隨著話音落下,公公就上前半是規勸半是強硬的帶著人下去了。
只留下蘇時鶴與陸錦玉還在。
目光淡淡掃過他們,李暢心中想,怎麼還不見陸修容。
「太子殿下如此做,不怕傷了將士們的心?」蘇時鶴望他,兀得開口。縱然他心知肚明,和天家談公道不過是笑話,可仍壓不下怒意。
李暢卻像是被激起了絲絲縷縷的怒氣,他眼神寒冷,嘴角笑意淺淺,「四年前,李大將軍舉家被屠,叫屈的將士們也被殺了個乾淨,那時候怎不見將士們涼了心,不被我朝所用?」
「如今不過搜一搜你這慶王府,還是為你們的安危,便拿此幾番說事。」李暢驟然冷了臉,「倒還真能讓本宮擔心,將士們的心了。」
語意直白,當初投敵叛國的李將軍手下士兵能忠心耿耿,他蘇時鶴手底下的為何會心存怨懟。
天子的劍意都懸了起來,蘇時鶴再不敢多言,抿唇不語。心中卻忍不住的去想,那位名震一時的李將軍。戎馬半生,助皇上收復大梁土地登上王位,與皇上結為兄弟,賜了「李」姓。
征戰北漠,平定邊關時,是無上的風光無限。就連他兒子,也年紀輕輕就嶄露頭角,多次在戰場上留名,與眼前的太子殿下也是情誼深厚,也曾與他們慶王府關係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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