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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潤卻還無辜的沖她眨了眨眼,眼尾笑意深深。
瞧,眼下這樣子可不像極了偷情。
另一頭的蘇時鶴已經跌跌撞撞到了屋子裡,他嘴裡一直嚷嚷著陸修容的名字。
這樣再叫下去,遲早先把下人招過來。
陸修容沖周淳潤指了指院門,示意他先走,便打算先去處理蘇時鶴。
沒想到腳步剛邁,就被纏了上來,周淳潤一手環著她的腰,幾下快步到門前,匡的一聲拉上門。
裡面的蘇時鶴還沒反應過來,只拍著門扇問,「修容,是你嗎?」
隨時都有出來的可能。
陸修容又急又怕,直接推著周淳潤去門那邊。
伸出去的手卻被拉住,反是她撞到了周淳潤的懷中。
「榕榕,唐突了。」
吻意外而至,卻又纏綿悱惻,與昨日那衝動後又壓抑回去的感覺截然不同。他像是刻意引誘,喘'息聲不加掩飾,又時不時停下來刺激她主動。
腳步貼著他步步後退,踉蹌著到了院門邊。
陸修容恍如被分成了兩個人,一個焦急著遠處星星點點下人的燈火與拍門的蘇時鶴,一個被糾纏住沉溺陷落,連呼吸都錯亂。
「修容?」門被打開。
瞬間睜開眼,陸修容錯手將周淳潤推遠,他也順勢消失在門外。
侷促的呼吸著,陸修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唇角。
濕潤,但沒有疼痛,也沒有傷口。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心悸沉淪,陌生的情愫流竄在身體中,讓她幾乎不能站立。
原來這種事,也可以不疼的。
整理好表情,陸修容轉過身,遙遙看著蘇時鶴。「王爺醉了,早些歇息吧。」
而誰都沒注意到,院子外的牆角里瑟縮著人,在她轉身後飛快朝著陸錦玉的院落跑去。
第32章
「你說的都是真的?」陸錦玉披著衣服,剛醒來的臉上還有些疲態,可在聽到丫鬟的匯報後忍不住激動。
老天也真是待她不薄,本來安排人看著陸修容,只是想看她何時會出錯。卻沒有想到,還能抓到這樣大一個把柄。
偷的人都追到家裡了,還當著阿時的面和他糾纏。陸錦玉又突然想起來,今日白天陸修容換衣服的時候,隱約看到她藏了個什麼東西。
陸錦玉輕笑著,隨手拿過來一個粗重的金簪子,拋給丫鬟。「把你的話爛在肚子裡,即刻出府去。」
沒想到側王妃出手這麼大方,丫鬟連連叩首謝恩,攥緊了金簪就走。
等人都走遠了,陸錦玉最貼身的丫鬟才湊上前來,「王妃,為何不留下她做人證?」
「你還看不出來嗎,阿時已經不信我了。」陸錦玉譏笑著,重新躺回被子裡,手一直摸著她的小腹。
如今已經稍微有了些弧度。
「急什麼,別人說的,哪有自己親眼看到的好。」
京城另一頭,王思竹順利送周淳潤到了宮門前,不由得放下心來。憶起方才那驚心動魄溜出慶王府的時刻,他一個壯實漢子也小聲抱怨,「少將軍方才,也太胡來了。」
已重新帶上了面巾,周淳潤歉意十足,「是我不好。」
抱怨的話語一頓,王思竹見他如此誠懇,就想起來弟兄們玩笑時說的大尾巴狼。
和他此刻簡直像極了。
「辛苦王將軍送我至此,還有修容,勞您多費心。」他總歸此刻不適宜多在外走動,周淳潤對王思竹鄭重一拜。
趕忙扯了袖子去扶他,眼看著周淳潤即將由禁軍放進去,往前半步嚷道:「先生,若你需要,一定要來找末將。」
周淳潤沒有回頭,他要做的事,非得他親自來不可。
東宮中的人都已熟悉了他,路過之人皆對他恭敬行禮。周淳潤一路到了正殿。
李暢剛看完最後一本報上來的文書,揉揉眉心,抬眼就看到他沉沉的站在面前,樂了,「難得,能見你看完她回來還是這般臉色,怎麼了?」
解開面巾,將袖中的偶人丟在桌案上,周淳潤屈膝在他對面坐下,「太子殿下,我有一求。」
在看到那人偶的瞬間,李暢便正色坐起,拿著人偶仔細看了看,「如何?」
「這是慶王殿下籤過字的休書。」取出另一樣東西,周淳潤動作標準的叩拜,「求您,助她自由。」
捏起那一紙休書,李暢神情複雜,良久一嘆。「陸修容一走,蘇時鶴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找到你。」
「我本來,也該出現在世人面前了。」周淳潤坐起身來,對著他一笑,「況且,殿下要我來京城,不也是這個目的嗎?」
沒錯,他也知道該暴露他的身份了,可這一天真的要到來,李暢才意識到,是要將好友陳年的傷疤再揭開一次。
昔日猙獰的傷口,雖然醜陋,可終究不再流血。如今要再破開,不知道會看到裡面怎樣的血肉。
沉默了很久,李暢才喟然答應,「好。」
「但是子珏,你可有想過,如何與陸修容說你的身份?」
低下頭,周淳潤拉開自己的手腕,無聲的摩挲累累傷痕。
——
蘇時鶴是被頭疼醒的,他捂著額頭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發懵。昨日的記憶不太清晰,只記得因為簽了那休書,他心便堵得很,獨自喝了許多酒,然後便醉熏熏的來尋陸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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