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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果真是很難辦,陸修容吸吸鼻子,嘆息一笑。
她總是運氣差半點,也沒關係。
「所以陸修容,本宮要你記住。之前幾次出手,都是受人之託。但這一次,是我自己願意幫你。」
「所以這一次,你承的是我的情。」
拍了拍手掌,李暢站了起來。「陸修容,其實阿時能如願以償求娶陸錦玉,並沒有那麼容易的。」
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這些,陸修容奇怪的聽著。
「陸志雋到底還是當朝的丞相,蘇時鶴又手握我朝最大的軍權,他要娶丞相的兩個女兒,父皇怎麼可能隨便答應?所以,他西北守軍的軍權就全部被收了回來。」
「換言之,大梁的西北地界,不再屬於他能影響的範圍。」李暢眨著眼笑,像極了蠱惑,「陸修容,離開京城,你敢嗎?」
心臟咚咚咚的越跳越快,陸修容因為激動屏著呼吸,眼前的光亮越來越大。
沒有再看她,李暢轉身,聲音傳來。
「七日之後,你會被無罪釋放。」
路過一個拐角,李暢忍不住側目,卻已看不清她的面容。
那個選擇是她的,也是他的。
如若她是舍不下這京城的奢侈豪華,不願意走,他便做一次背信棄義的小人,偷偷將她藏進自己宮裡養著。
誰知道他的心思是怎樣的呢,反正此刻,他很想把她藏起來,只准他一個人靠近。
仁君也是君,君王想要的,就能得到。
第16章
李暢當真是一言九鼎的太子,說是七日,就在七日後,有獄卒前來打開她的牢門。
「出來吧。」
還有些不敢相信,陸修容捋了捋雜亂的頭髮,「敢問牢頭,為何能放我離開?」
「夫人自然是有貴人相助。」前些時候知道都有誰來看過她,獄卒也知道她身份了的,態度恭敬,「就在昨日太子殿下進獻一處祥瑞,皇上龍顏大悅,赦免了獄中無大過的人。」
可祥瑞這種東西,誰說的准,恐怕都是為了她安排的。
陸修容點頭道謝。
只是獄卒並沒有直接將她帶出去,而是領著陸修容往前院而去。
繞到了一處屋前,獄卒停下來沖她欠腰,「夫人,裡面備好了熱水與換洗衣物,請自便吧。」
「這些也是殿下安排的?」沒想過這般貼心,陸修容詫異問。
獄卒模稜兩可的點頭。「夫人進去吧,小人會在門口守著。」
不做他想,總歸眼前陸修容確實很需要洗漱一番。那些陳舊的血跡和牢房裡的灰塵,都近乎把她染滿了垢。
進了房中小心的檢查過門窗,陸修容才寬衣坐進浴桶,頓時舒服的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
油膩膩的污漬正在離她遠去,陸修容沒來由的開心。
洗好之後,陸修容拿起一旁的衣服,淡藍色滾毛邊的上襖,裙子裡面也綴著軟毛,清和又溫暖。穿在身上少有些大,陸修容裹緊了腰帶。
不得不說,比太子殿下上次那束縛人的衣服舒服多了。
待都穿戴好,頭髮也梳了起來,陸修容打開門,外面還是那獄卒。
他不言不語的帶著陸修容出去,就飛快的消失不見。
抬起頭靜靜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陸修容眼睛被刺的酸痛,嘴角的笑意卻真實。
沒走兩步,卻猝然看到一個沒想到的人。
蘇時鶴站在馬車邊,定定的望著她的方向。
想起那日獄中的對話,陸修容的腳步頓了一下,才緩慢的走向他。「王爺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蘇時鶴隨口回道,然後自然的上前,把她松下的頭髮挽到耳後。
做完後低頭一看她的臉色,似笑非笑勾唇,「不信?」
或許是心頭曾經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與他說明,陸修容此刻竟坦然的緊,她點頭。
屈尊降貴的來接她,確實不像是蘇時鶴的風格。
「比之王妃對我情根深種這麼多年,這算什麼?」蘇時鶴輕笑著,先一步跳上馬車後伸手來意圖扶她。
交叉在小腹前的兩隻手狠狠一絞,陸修容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的表情,避開他的手自己爬了上去。
鑽進馬車中,被蘇時鶴拉著並排擠著坐。
馬車剛一走開,陸修容就能感受到一旁熾熱的視線。
蘇時鶴一直凝著她看。
不動聲色的撇了一下嘴角,陸修容索性偏過頭閉上眼假寐。
悶聲一笑,蘇時鶴饒有興致的收回視線,這是害羞了,果真是早就動心的。
之前是他鑽牛角尖,這兩日還是經小廝提醒才轉過彎來。
陸修容本就是他的妻子,愛慕他才是理所當然,他回以一些憐惜也是情理之中。左右,阿玉過兩日就要嫁過來,他多約束著陸修容就好了。
「咳。」今日的天氣看上去太陽大,實則風極冷,蘇時鶴是特意挑好的一件衣服,俊則俊矣,保暖性則不足。才站了這一會,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本想捂著嘴忍住,靈光一轉,蘇時鶴又故意湊近著她咳嗽,還咳的越來越聲音大。
可是陸修容除了將沒有皺緊,也沒有別的反應。
心裡不悅,蘇時鶴毫不客氣的推她一把,「我咳嗽了!」
「……」不能再裝睡下去,陸修容探身下去,從座椅旁邊的暗抽屜里取出一個湯婆子,又把窗戶上卷的棉帘子放下來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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