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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風依舊帶著看涼意，微風輕拂過聞淮微長的碎發，只見對方一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堅定又清澈。
第82章 一切都清楚了
蘇山茵看著聞淮，緩緩道：「聞淮，這件事你不必著急，而且我也無法替阿野做決定。」
經過這麼幾日的觀察蘇山茵不難看出聞淮對江知野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即使她和江知野的親情十分寡淡，但無論如何江知野都是她的兒子，如果可以有選擇，那她還是無法傷害自己的孩子。
江知野喜歡聞淮，這她看出來。
倘若聞淮真的破腹把晶核取了出來，或許兩人之間的鴻溝怎麼都無法逾越過去了。
更何況晶核現在對於這兩人相當於一種羈絆。
見聞淮急著想說話，蘇山茵繼續道：「想必你應該不知道這塊晶核的來歷，阿野應當也沒和你說過。」
聞言，聞淮點點頭，有些苦澀的笑道：「這東西是陰差陽錯進入我體內的，我當時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
陰差陽錯？
蘇山茵一下子抓住了關鍵詞，晶核怎麼會主動進入別人體內呢，當初把這個晶核嵌入江知野的體內她就費了好大的勁兒，這晶核起初十分排斥江知野，還是後來硬性磨合才穩定下來的，她還記得江知野當時受了不少傷。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晶核主動跑到聞淮體內，至於原因，蘇山茵沒有研究過無法得到結論，但這也足以說明聞淮的特殊性。
她開口道：「這晶核是阿野七歲時才尋到的，十分罕見，也很有靈性，既然它主動選擇了你，定是你們之間的緣分，你不必糾結這個問題。」
「可是，假如這東西不回到江知野體內，江知野失控的時候該怎麼辦？」這是聞淮最擔心的，他不知道江知野在晶核沒丟失前失控是什麼樣的，他只知道這幾次他遇到江知野失控的場景時對方都在不停地殺戮，自身變得強大無比，但渾身都是戾氣，好在啥的都是喪屍。
這也讓聞淮難以想像江知野在末世前失控會是什麼一個場景，再或者說他根本不敢想。
好在蘇山茵的下一句話打破了他的疑慮。
「自從阿野有了這顆晶核後它能壓制著阿野的戾氣，所以並不會失控。」說到這兒，蘇山茵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聞淮開口問道，「你見過阿野失控嗎？」
「見過。」聞淮點點頭，「見過三次。」
「三次？」蘇山茵眼裡明顯一顫，忍不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拿到晶核的。」
雖然晶核是在那場大雨過後才激活的，但要算拿到的話，應該就是他穿過來那天，聞淮如實告知：「末世前三天。」
居然這麼早就弄丟了，蘇山茵還是對聞淮的回答感到驚訝，但大概算算時間，失控的間隔跟小時候那幾次差不多，這麼看來江知野的每次失控都被聞淮遇到了，而對方失控時幾近癲狂的狀態竟然沒有嚇到聞淮。
蘇山茵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見聞淮一臉糾結的看著他，似乎想問些什麼，於是她開口道：「想問什麼你都可以問，能回答你的我自然會說。」
聞淮看著眼前長相清雅的美麗女人，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
「蘇研究員，我是一個喪屍，對人類的氣味一直都很敏感，但卻從沒聞到江知野身上的氣味。」
聞淮在問這問題的時候其實心裡十分忐忑，畢竟江知野完美且強大到不像人類，而且對方還是實驗體，所以他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聽到這句話，蘇山茵立馬明白了聞淮的擔憂，她一向沒什麼情緒的冰山臉，居然露出了極其微小的笑意。
「阿野是人類，只是各方便都比普通人強出了很多，阿野是我的孩子。」說到這兒，蘇山茵慢慢挪開了視線，看向聞淮背後的山巒，視線像是透過這些景物在看著什麼，她回憶道，「阿野是當時基因庫里最優秀的基因組合產下的，阿野的到來既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同時也帶來了毀滅。」
蘇山茵說到這兒就沒再繼續了，她轉口繼續回答聞淮剛剛的問題。
「至於你聞不到阿野的氣味，我的猜想是這樣的，這個晶核和阿野已經融合了十多年了，而如今又和你融合，假如真的靠氣味區分的話，你和阿野應當一樣的，聞不到也是自然，再說這個晶核本身就有靈性，或許它也有自己的想法。」
晶核。
失控。
安撫。
聞淮認真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好像江知野的每次失控，他都有感知似的，那段期間他也會變得煩躁，而且江知野在失控時似乎都會認出他，難道這些都是因為晶核，因為這是江知野的晶核？
而這晶核間接讓他們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漸漸的他回想起了一個細節。
江知野好像在每次失控的時候，都喜歡和他貼得很近，仿佛在尋求安撫，突然意識到這點，他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那蘇研究員，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晶核能壓制安撫江知野體內的戾氣，而如今晶核到了我身上，是不是江知野貼近我，也會產生類似的作用。」
聞淮得到分析讓蘇山茵微微一愣：「不排除這種可能。」
江知野每次發狂聞淮都在場，說不定就是晶核的牽，為了進一步證實，蘇山茵開口道：「阿野失控時的的狀態你應當也清楚，好戰、暴戾、甚至會沒有意識，眼中只有殺戮，你在的時候他有什麼異常嗎？阿野處於那種情況下，五感靈敏度都會極高，他有傷害到你嗎，再或者說他能認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