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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聞淮更不容易察覺的死角。

  只見那人整個身子都陷入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清長相,可祁淵在看到那抹黑影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熟悉的畫面,他的瞳孔不自覺地微微放大。

  決鬥場上那個人!

  這個影子漸漸地和決鬥那日挑釁他的那人影相重合,祁淵眯起眼睛,漆黑的眼底濃稠得像化不開墨汁一般。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江知野吧,否則也不會這麼巧吧,剛提到江知野的名字就弄出了聲響,還偏偏又把聲響弄在他這邊,這可真是太江知野了。

  陰險又狡詐的人。

  祁淵沉著臉將腳邊的石子踢開,已經無所謂聲音的大小。

  反正聞淮已經認定了他這個方向,那麼他再繼續躲在這兒,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

  祁淵又看了眼黑影消失的地方,嘴角不緊不慢地勾起,臉上透著森森然的笑容,還不如下去給聞淮提個醒。

  不過他直接說出來肯定沒用,畢竟聞淮這麼相信江知野,所以只有讓聞淮親耳聽到或者親眼見到,他才會信。

  好在這個時間點剛剛好,加上丹瀛的剛剛的話,他再提醒一遍,足以在聞淮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他不急,可以慢慢來。

  然而在下面的聞淮一邊警惕地看著樓上的人,一邊在思考要不要索性就將丹瀛帶到別的地方,畢竟錯過了這次機會,他不敢保證還能不能劫到丹瀛,畢竟經過這次丹瀛肯定會有所防範的,這麼一來又增加了難度。

  最後聞淮還是想冒險試一試。

  於是,聞淮直接將丹瀛扛了起來,就往另一扇門外跑,但很快就被門外的人攔了下來,聞淮也才在這時看清了屋子的構造。

  聞淮面無表情的看著擋在他面前的人,冷聲道:「你一直跟著我?」

  祁淵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被聞淮抗在肩上的人時,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剛伸手就被聞淮一臉警惕地躲開了。

  祁淵只好將伸到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你把他放下來吧,扛著不難受嗎?」

  聞淮卻又固執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你一直跟著我?」

  一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祁淵,只要對方有什麼異動,他也不會客氣的。

  他見祁淵點點,便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我的意圖,那麼擋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如果還想再和我打一場,我隨時奉陪,如果不需要,那就讓開。」

  聞淮難得一次性和他說這麼長的話,可聲音冰冷得如撲簌簌往下落的雪花。

  看著聞淮從自己身邊走過,祁淵突然叫住了聞淮。

  「聞淮,與其審問丹瀛,不如審問江知野吧。」

  「你不是想知道你昏倒那天發生了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後,聞淮停下了腳步,並轉過身來,一雙沉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祁淵。

  他在等待祁淵的回答,畢竟他真的想知道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明明差點就被祁淵帶走了,怎麼會突然回到了柏克基地。

  祁淵知道聞淮挺在意這件事的,當初這件事關乎到他的秘密所以他一直沒說,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聞淮已經知道了他全部的秘密。

  「那天是江知野將你帶走的。」

  「聞淮,江知野根本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所以我希望你將剩下的吐真劑留給江知野吧,畢竟比起丹瀛,江知野知道的會更多。」

  祁淵回看著聞淮,不緊不慢道:「這麼厲害的吐真劑,想必你也沒有多少,不如把它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聞淮沒說話,他在思考著祁淵剛剛說的幾個信息點,他開口問道:「江知野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丹瀛實驗室的?」

  那日江知野明明待在基地的,沒有允許根本無法走出基地,怎麼會出現在丹瀛的實驗見識室,突然間聞淮腦子裡浮現了一個想法,他想起了下暴雨那天江知野硬闖出了基地。

  很快聞淮立馬反應了過來,祁淵見到了江知野的第二個人格。

  不得不說江知野的第二人格確確實實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對祁淵來說也是個強勁的敵人,所以這段時間祁淵才這樣「處處針對」江知野,這種針對是真的針對,反而是他想太多了。

  這麼一來似乎全部都通了,為什麼大雨過後他第一次見倆人,祁淵就對江知野大打出手,為什麼在柏克基地要和江知野比試。

  不過即使這樣,聞淮也覺得不能把江知野第二人格的秘密說出去,畢竟這關乎到江知野的安危。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祁淵道:「江知野是來找丹瀛的。」

  找丹瀛?

  果然,江知野和丹瀛是認識的。

  而那天恰巧是江知野的第二人格去找丹瀛。

  聞淮托著丹瀛的手稍稍鬆了松,他再次看向祁淵,開始思考對方最開始的那句話。

  江知野和溫意認識。

  江知野和丹瀛認識。

  那麼,江知野會不會也認識丹博士呢?

  畢竟這很難不讓人有聯想。

  祁淵似乎看出了聞淮的猶豫,繼續沉聲誘惑道:「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下我剛剛的話。」

  而聞淮在察覺到身後的丹瀛已經有甦醒的痕跡,他便將人直接扔給了祁淵,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祁淵趕緊接過丹瀛,他現在還需要丹瀛的藥劑,所以丹瀛絕不能出差錯,丹瀛的身體素質比他想像的差了很多,即使注入了堤豐也沒什麼變化,甚至還要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而且他注意到了這吐真劑對身體的損耗也挺大的,起碼丹瀛承受不住,否則也不會到了現在還沒徹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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