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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玄霜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一旁的掌柜,「那便麻煩余掌柜了。」

  余掌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有人看到那被衣袖擋住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余掌柜走到段敘白身邊,很快便從段敘白身上找到了一塊玉佩拿了出來,「九皇子,這位段公子身上確實有一塊玉佩。」

  周圍的人看到玉佩,立刻便對蕭洪的話信了大半。

  「段敘白身上竟真有玉佩!」

  「他不會真的偷了人家的玉佩吧!不然人家讓要帶他走,他為什麼不走?」

  之前幫段敘白出頭的幾個學子,面色瞬間便難看了下來,仿佛段敘白是什麼垃圾一樣,立刻便遠離了他。

  甚至有人還朝著段敘白吐了口口水,謝玄霜面色一變,一把將段敘白拉到了一邊,才沒讓那污穢之物沾在段敘白身上。

  段敘白看著變臉的學子,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他們同為江南的學子,自己的為人別人不信,可這些同一個書院的同窗竟也不信自己。

  兩個同書院的學子被段敘白的目光看的心中愧疚,眼神躲閃。

  「段兄,東西都已經從你身上拿出來了,雖沒看清那是什麼玉,不過就那色澤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你不過一普通出身怎麼可能用的起那麼好的玉佩。」

  「就是啊段兄,我觀蕭公子並不是兇惡之輩,你就承認吧!蕭公子定然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你,你們……」段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同窗,怎麼也沒想到會從他們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蕭洪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得意,朗聲大笑,隨後冷氣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這個偷本少爺玉佩的賊人拿下。」

  「是。」

  蕭洪身後的護衛立刻便要上前去抓段敘白。

  謝玄霜從余掌柜手中接過那塊玉佩,抬手攔住蕭洪的護衛,「慢著,誰說這塊玉佩是蕭洪的了!」

  周圍人都被謝玄霜這一句話弄懵了,剛剛不是說段敘白偷了蕭洪的玉佩嗎?這玉佩不是蕭洪的還能是誰的!

  謝玄霜將那塊玉佩拿起來,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只看那光澤便知道價值不菲。

  「這是盤龍佩,乃本殿十六歲生辰是景皇叔送於本殿的生辰禮物,本殿竟不知道這盤龍佩何時成了蕭公子的了。」謝玄霜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洪,卻隻字不提自己的玉佩為何會出現段敘白身上。

  蕭洪竟在這一瞬間,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景王的影子,那個即便成了廢人也依舊氣勢迫人的謝君則。

  他曾在這臨江酒樓和謝君則碰過一面,當時他還不相信父親和爺爺所說,直到那日見了人,他才發覺爺爺和父親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景王確實和以前很不一樣了,那身上的氣勢簡直可怕的驚人,他只是在三樓包廂里看了幾眼,二樓的謝君則便立刻鎖定了他的位置,那漆黑的瞳孔轉過來的瞬間,他渾身的寒毛都起來了。

  明知道景王是個廢人,眼睛完全看不到,卻依舊讓他覺得可怕。

  蕭洪鐵青著臉,面色陰沉的可怕,看向謝玄霜的目光帶上了怒意,「好的恨,我倒想看看九皇子能保住他幾次。」

  說完,便帶著下人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盤龍佩,一般為皇子和王爺的配飾,普通人是不能配帶的,蕭洪自然不可能傻到說那盤龍佩根本不是段敘白身上的那塊玉佩。

  謝玄霜也是看準了他這一點,才敢讓余掌柜將自己的玉佩換上去,那玉佩是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的,由不得蕭洪不承認。

  見人離開,謝玄霜立刻帶著段敘白上了三樓包廂,余掌柜也跟了上來。

  進了包廂,段敘白立刻上前行禮,「多謝九皇子殿下。」

  謝玄霜將玉佩重新掛到自己身上,從余掌柜手中拿過另一塊玉佩看了看,扔給了余掌柜,「麻煩余叔,將它處理了。」

  余掌柜笑著道:「殿下今日怎麼沒來三樓,包廂王爺一直讓為殿下留著呢。」

  謝玄霜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懶洋洋道:「本殿只是隨便來轉轉,喝一口梨花白,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知道殿下喜歡梨花白,早就讓夥計為殿下拿了兩瓶,殿下帶回府中喝。」余掌柜從夥計手中接過梨花白,放到桌上,又和謝玄霜談了幾句,這才離開。

  余掌柜離開後,段敘白眸光閃了閃,疑惑的開口道:「王爺?莫非這酒樓的主人是景王殿下?」

  「正是。」謝玄霜也沒有隱瞞。

  臨江酒樓的幕後老闆很少有人知道,就連謝玄霜也是小時候一次纏著謝君則,讓他帶自己出來玩兒,才知道這酒樓竟然是皇叔的。

  否則,他也不知道玉京城有名的臨江酒樓竟是皇叔的產業,不過那時皇叔對這些不甚在意,一直都是由皇叔身邊的天璇在打理。

  不少人都在猜測這臨江酒樓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甚至有人猜測是父皇,父皇對此也沒有否認過,所以朝中不少大臣都覺得臨江酒樓的主人就是父皇。

  所以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人敢在臨江酒樓鬧事,當然像蕭洪這樣的玩意兒,是個例外。

  謝玄霜伸手,示意段敘白坐下。

  坐下後,段敘白怎麼也想不通玉佩謝玄霜是什麼時候換掉的,便問了出來。

  謝玄霜微微一笑,「余掌柜可不是一個普通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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