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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謝君則黑的如同鍋底的臉色,蘇淮也想起來了,昨日他是說過這句話。
「我,我不是因為安……四皇子的事心情不好,吃不下嗎?」蘇淮撇著嘴,磨磨蹭蹭的走到謝君則身前,乖乖的坐到對方腿上。
見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他又道:「我錯了,我以後會乖乖吃飯的,我保證。」
謝君則雖然臉色很臭,雙手卻摟著懷裡的人,防止他掉下去。
「天樞。」
站在門外的天樞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王爺。」
「讓廚房重新做一份好消化的菜餚送過來。」
「是。」天樞從始至終都低著頭,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
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啊!方才在門外他可是將裡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多看一眼,他怕王爺直接刀了他。
吃完東西,謝君則便帶著蘇淮去了玉京城外的莊子上散心。
然而, 他們剛離開景王府,之前被謝君則派去和玉衡一起去審問那個黑衣人的秦楨,被人抬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楨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眼下一片黑青,一臉的生無可戀。
只要一想到在地牢中,玉衡為了逼問那個黑衣人幕後主使,所有殘忍的手段幾乎全部都使用了一遍。
一開始還好,都是比較溫和的,然而那個黑衣人卻是一個硬骨頭,死活不願意鬆口,而且一有機會就尋死。
玉衡還沒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又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的去死。
直接給黑衣人下了好幾倍的軟筋散,讓他除了能說話,動一下手指都難,更不要說是尋死或者咬舌自盡了。
「他不開口,現在怎麼辦?」
玉衡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嫌棄,「我勸秦太醫最好還是離開,接下來我怕你承受不住。」
「不行,這可是你主子讓我和你一起審問這個犯人的,我不能離開。」
開什麼玩笑,他人還沒追到呢,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怎麼能放棄。
見他如此,玉衡只是嗤笑了一聲,便不再理會秦楨。
然而,玉衡的那一聲,不知道為何秦楨突然渾身一涼,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玉衡吩咐手下的人準備了一口大鍋,直接在地牢里燒起了水。
秦楨圍在玉衡身邊,跟塊牛皮糖一樣,「玉衡,你這是要做什麼?要在地牢里做飯嗎?」
看了一眼地牢到處都是血跡,以及那難聞的味道,他皺眉道:「這裡做的東西怎麼可能吃的下去,你這不是白忙活嗎?要不我們還是去外面做吧!」
「外面空氣清新,別看我是個太醫,我會做的菜可不少,你想要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秦楨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玉衡身邊嘰嘰喳喳,那一張嘴就沒有停下過一刻。
玉衡被他吵得有些煩了,手中的刀狠狠插在了放刑具的桌子上,目光冰冷如刀的掃向秦楨。
秦楨瞬間便閉上了嘴巴,呲著一口大白牙對玉衡笑的獻媚。
「我不說,你忙,你忙。」
玉衡收回目光,渾身的氣息愈發冰冷了,不再理會秦楨,直接上手將那黑衣人身上的骨頭一塊一塊全部敲碎了。
瞬間,整個地牢中都充斥著黑衣人的慘叫聲。
「啊啊啊…………」
秦楨直接被著慘叫聲嚇的渾身一抖,面色瞬間就白了下來,他只是聽著都覺得疼,更不要說正在承受著的黑衣人。
玉衡面容依舊冷漠,對黑衣人的慘叫充耳不聞,語氣冰冷道:「只要你說出你的主子是誰,我立刻便給你一個痛快。」
黑衣人用兩個鐵鉤穿過琵琶骨綁在牆上,渾身抽搐個不停,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然而即使這樣,黑衣人除了發出痛苦的慘叫,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見此,玉衡只是勾唇冷笑了一聲,鬆開了挑起黑衣人下巴的鞭子,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從裡面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來到了黑衣人的身前,不用玉衡動手,立刻便有一個暗衛上前脫了黑衣人的上衣。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手段更厲害。」
說完,玉衡一揮手,一個暗衛便上前給黑衣人潑了一盆鹽水,瞬間黑衣人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然而這次暗衛卻並沒有讓黑衣人垂下腦袋,而讓他睜開眼睛看著。
玉衡輕笑一聲,只是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冷,就連站在一旁的秦楨都一陣頭皮發麻。
然後,他就看到玉衡將那黑衣人上身的肉,一片一片割了下來,每一塊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和厚度。
這樣還不算完,那黑衣人就親眼看著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肉片,被放入了燒開的沸水中,不消片刻鍋里便飄出了陣陣肉香。
玉衡還在繼續這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的打算,然而每割一刀,黑衣人的傷口上都會被撒上藥粉,不會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熟了啊!」玉衡聞了聞飄散在空氣中的肉香味,淡淡的開口。
「那便撈出來,親自餵給這位勇士吃下去吧!」
「是。」暗衛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直接裡面的肉全部夾在了碗中,端到了黑衣人面前。
之前一直控制著黑衣人的暗衛,立刻便捏開了黑衣人的嘴巴,端著碗的暗衛便一片一片將肉餵進了黑衣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