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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哪了?我想想啊······」玥伶低垂眼眸,像是真的開始思考。
運氣這麼好?第一個找的就是目標?
一閃而過的笑言,阮渢濘自然不會這麼輕易鬆懈,果然下一刻就聽這女人說:「你是指皇上養在我這兒的花朵?還是建在我這兒的樓房?」
「別油嘴滑舌。」阮渢濘眸光冷卻,不理會她繼續逼問,「你清楚我問的是什麼,說說看,皇上繼位之時讓你好好保管的那些文書資料在什麼地方?」
玥伶面色總算一變,想轉頭卻被逼回去:「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沒有回應,她有些恍然,「我知道了,是江宣澤他們派你來的是不是?他們還真是賊心不死,痴心妄想!我既然已是皇上的人,就絕不會再幫你們再做事,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言語中的絮叨與眼神中的情緒,似乎與阮渢濘想要找的隔了十萬八千里,雖然不想承認,但直覺告訴她大概率是找錯了方向,先前她認為神女是皇上較為親近的手下,應當會掌管著大大小小要務,哪怕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也會多少有些涉及,此番看來倒真是她想多了。
沒耐心聽這女人繼續說下去了,阮渢濘正準備把人打暈逃走,不料房門倏忽被推開,迎風傳來一句:「什麼人!你為何會出現在神女閨閣中?」
這聲音讓阮渢濘渾身一涼,手上力氣差點泄去,又迅速恢復,玥伶沒能趁機掙脫開,只能可憐兮兮扯著嗓子道:「皇上,此人居心不良,潛入此處要害妾臣!」
抬眸望去,江矚珩從房門外走進來,背著月光冷眼道:「旻越,把人拿下!」
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神女的房間?他們之間,難道當真如傳聞中那般,心意相通,親密無間嗎?
阮渢濘心一沉,終歸不願意眼下就暴露身份被他知曉,將手上的人一把推開,腳下的動作奇快,翻身就往窗外遁去奔逃。
她沒有武功,在狹小的空間裡不可能占上風,只能靠速度甩開旻越。
但貼身護衛不愧是頂尖的大內高手,不多時就追了上來,並且追得很緊,阮渢濘根本甩不開他,情急之下想起自己還有袖裡箭,回手一連射出好幾支,卻絲毫沒有阻止到對方的腳步。
該死,動作太快了根本射不中他!
阮渢濘一凜神,只好穩住心神繼續逃跑,可細雨淋淋,水珠滲透衣物,在天人皆不和下只能是負隅頑抗,又一個飛躍時,後方飛來一顆石子打在小腿肚子上,正中穴位,一下子酥麻地軟了腿,順勢跌倒下去,她當機立斷穩了穩剎住腳堪堪停下,正坐在邊際,只差一點就跌下屋檐。
「束手就擒吧。」旻越踏著雨一步步靠近她,扯下她的面罩後大吃一驚,「濘昭儀娘娘?怎麼是您?」
雨水打亂了兩人的衣發,阮渢濘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娘娘,您今日來此到底是想做什麼?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旻越看上去一臉難以置信,接連發問,「您把實話告訴屬下,屬下相信娘娘萬不會行不軌之事的,」
似乎是知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阮渢濘表情懨懨,朝他招了招手,旻越靠近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她又是一記袖裡箭射出,卻在一寸之隔被他反應敏捷地接住,不容置喙道:「娘娘既然執迷不悟,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他把那根箭扎入阮渢濘還未收回的手腕,穿透的剎那鮮血濺射,他一面用力一面出言威脅:「娘娘還不肯說出來此的目的嗎?」
手腕生疼,阮渢濘看著似曾相識的一處傷口,又看看落到他面上的血,忽而笑出來:「你想知道啊?」
旻越被她笑得皺起眉頭,聞言後稍稍舒展開,語氣十分苦口婆心:「娘娘若告知屬下,誤會解開之後,即便皇上知道了,屬下再幫忙解釋幾句,也一定可以從輕處置的。」
「好啊,既然你都這麼保證了,我就偷偷告訴你吧。」
指尖一抬,本來比劃的動作變成了向前的殺招,旻越反手一擋,卻不料那只是一個假動作,阮渢濘等的就是這一下的氣勁,瞬間借勢推開面前的人,反身朝地滾落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劇痛並未產生,幻象如打破的瓷杯般破碎,面前哪還有什麼旻越,哪還是什麼外界的屋頂,分明還身處在神女房中,而被她推開的神女趁機扯下她的面罩,她幾乎是一瞬間熄滅燈火,手臂輕顫,手腕處的傷口還在滲血,把衣服染紅。
門窗緊閉,月華透不進來,兩人在黑暗中無法聚焦,卻離奇地對視上。
「居然······有人能靠自己衝破幻象?」
玥伶背靠門,喘著粗氣笑起來:「口風還真是緊,愣是沒把你的目的誘導出來······不過你既然能在這時候來到我這裡,必然是宮裡的人,還是個宮裡的女人,況且你的手腕處被我劃傷那麼深的一道口子,那樣特殊的位置,到時候隨便一查誰這段時間不在該在的地方,你覺得之後會找不出你?」
她雖然沒力氣再呼喊,但能摔杯為號,一聲輕響,外界的燈亮起來,傳來接二連三的呼喊:「神女閣下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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