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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十五分鐘,她就笑不出來了。
地毯上洇濕一片,仍舊有水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她如同早春剛暴出青芽的嫩葉被風吹雨打般,雙手下意識地摟著裴遠愈的胳膊,懸在空中的腳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縮。她已經在火樹銀花的巔峰神志不清,任由裴遠愈為所欲為。
裴遠愈的胳膊已經被袖箍勒出了明顯一圈高低差,被袖箍圈住的地方血液流通受阻,周圍卻是青筋暴起。但他早就不受此禁錮,更加肆意妄為。
「逢月,喜歡嗎?」
他的問話拉回了她的意識:「我,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而這樣的話刺激了裴遠愈,激烈不斷持續加深,旖旎的春情不僅充斥著整個房間,大有蔓延到門外的趨勢。
崔逢月已經兩次意識不清,獨留人間清醒的裴遠愈。其實,他的後腰也已經繃緊到了極點,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發力,他的低吼伴隨著極為清脆的一聲「啪」,崔逢月再度意識不清。等她緩過神來,才發現,袖箍竟然斷了,如此強有力的肌肉爆發力。
攬著她的腰下了樓,給她把餐桌的椅子挪開讓她坐下,自己才坐在她身旁。
王東趁著裴遠愈開始吃飯,趕緊說:「裴生,香港那頭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還請您及早回去。」
裴遠愈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逢月,快吃。」
崔逢月只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他要回去了。
「怎麼了,不想讓我回去?那不如跟著我去香港?」
「我還要讀書,MBA就讀兩年。」
也好,去了香港,她就沒有這麼自由了。
「嗯,這兩年我會經常過來。」
「遠愈,我想和你說點事情。我本名不叫崔逢月。」淚已經流了下來。
將她攔腰抱起到了書房,自己坐在書桌前,崔逢月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逢月接著說,但不要哭了。」
「我本名叫楊珂,出生於香港,1989年父母被槍殺在東涌碼頭的漁船上,遠愈,幫我查查到底是為什麼?」
「你知道父母是做什麼的嗎?或者說六歲之前還有什麼記憶嗎?」
「我不知道父親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很少回家,六歲之前的記憶就停留在和爸爸媽媽去海洋公園的歡樂以及父母被槍殺的悲痛。」
攬緊她,心亂如麻。
心中一聲長嘆,裴遠愈才說:「嗯,交給我,香港先不要去了,讓我把危險都排除了。記住,你往後就是崔逢月,只能是崔逢月。」
「我明白的。」
臨行的清晨。
「我已經囑咐阿夏了,往後你吃素食的日子,京兆尹的師傅會到家裡給你做,書房的保險柜裡頭有現金和銀行卡,密碼你都知道的。喜歡什麼,看中什麼,不要猶豫買下來就好。要緊的是,出門一定要小心,保鏢一定要帶上。」裴遠愈已經囑咐好幾次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他們都等著你。」
捏了捏她的臉:「小沒良心的,要經常給我打電話。」
裴遠愈的私人飛機比原定計劃晚了兩個小時才起飛,原因自然是依依不捨的離別,他三次出門三次返回別墅。
兩年,裴遠愈的雙城生活繁忙、幸福同樣隱藏著絲絲的不安。他沒法開口說出崔逢月父母被害的真相。
這兩年,崔逢月情場、學業雙豐收,她研究生成績仍舊排名數一數二,已經申請了香港大學、雪梨大學、劍橋大學和史丹福大學的博士學位。
已經是下午四點,東山墅的裴家別墅裡頭還是靜悄悄的,只有臥房裡頭旖旎的春情剛剛散去,崔逢月被裴遠愈攬在懷裡,摩挲著他胳膊完美的肌肉線條,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
「兩年了,保險柜裡頭的錢你怎麼還沒有用完?」
他在保險柜裡頭放了八十萬的現金,崔逢月還在舞蹈室教習舞蹈,她喜歡舞蹈,也喜歡東山墅的舞蹈室,那一面空著的牆上,已經掛上了崔逢月舞蹈時候的油畫。那是裴遠愈特意請外國著名畫家給她畫的。
其實教習學生舞蹈的錢完全夠她生活,但是保險柜裡面的現金確實少了。兩年前,她偷偷拿了錢,加上她的積蓄,在五道口附近買了一套將近100平方米的房子,現在已經房價已經漲了50%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告訴裴遠愈自己是買了房子。
「都用了不少了,又給了一些給我媽媽。」
她的養母得到德國實驗室的照顧,身體狀況越來越好,其實都是裴遠愈的安排。
「逢月就是勤儉持家的典範,不買奢侈品,不買華麗的衣服。」
「我還是學生呢!起來了,都好幾次了!」看著他又蠢蠢欲動,崔逢月有些吃不消了。
「起來幹嘛,才四點多,在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起。想我了嗎?」他問了無數次了。
「裴生,你怎麼在我面前這麼囉嗦,問來又問去!」
「小沒良心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香港,日思夜想的。」
「裴生,你現在好像個怨婦哦!」
「哦,剛才是誰求饒了?怨婦還能讓你求饒!」
他的手已經在作亂。
崔逢月怕癢,蹭地從床上逃離,跑到邊上的沙發坐著咯咯咯笑了起來。
裴遠愈起身,邊穿衣服邊說:「明天是你們學校的畢業匯演,是不是改在國家大劇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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