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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少爺這次回來以後,不僅氣勢變強了,渾身信息素的味道突然濃郁了。要知道之前顧浲就是個d級,別說聞到信息素,就是湊近顧浲脖子都不一定能聞得到。

  老許只聽說過蟲在瀕死的時候,才會急劇的釋放信息素,這是繁衍留下子嗣的本能。

  難道少爺受了重傷?每次在房間裡那麼久不出來,還「哭」,其實是在忍受痛苦?!

  老許越想越心慌,而且這幾天他發現少爺好像變得很易怒,對仇將軍尤其嚴重,甚至吃個飯吃一半就要把仇將軍帶回房間訓他。

  老許越想越心慌,這幾天積壓的擔憂幾乎快要了他的老命。

  想到這老許再也忍不了了,他一把抓住戈迪克的手臂,力氣大到連一向粗糙的戈迪克都嘶了一聲。

  「不行,我們得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戈迪克居然有些驚慌,也不知道是因為老許詭異的力氣還是什麼,一個五大三粗的軍雌居然幼稚的單手扒住了門,活脫脫像那些不願意上學,正被家長拽著的小孩。

  他可不去!

  戈迪克想起顧浲和仇臨回來的第一晚,他照例在樹林邊等仇臨。從見到仇臨得的一面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將軍的脖子上痕跡太多。

  幾日不見,即使經歷了生死仇臨和戈迪克也不是會互相寒暄的蟲,仇臨單手插兜靠在樹上,望著湖面冷冷問道:「那邊怎麼樣?」

  帶著水汽的夜風撩動著仇臨的衣服,拍打著的衣領下,成片的紅痕讓戈迪克咽了下口水。

  沒有任何心動,而是單純的吃驚。

  他這個視雄蟲為垃圾、母胎單身、字典里就沒有情情愛愛這四個字的瘋子將軍,變了。

  「帝國那邊都在按照您留下的安排進行著,沒有任何問題。」

  仇臨單手揉了下後頸,微微歪著頭一臉饜足的開口,「那就好。」

  戈迪克又咽了下口水,「將軍,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仇臨看著遠處的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蟲神的眼淚,「再等等吧。」

  戈迪克轉了轉眼睛,「是因為公爵嗎?」

  夜風撩起仇臨的劉海,露出那雙帶著笑意的金色眼眸,卻只是重複著,「再等等。」

  等他能和顧浲坦白的時候,等他看夠他的貓貓雄主春風得意的小表情以後。

  仇臨一隻手不知不覺地摸上自己的小腹,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顧浲做ai做到夠,那就等他懷上這個雄蟲的孩子以後再離開吧,

  要是真的懷上了,顧浲到時候起碼會留給他一絲機會吧。

  戈迪克剛才的表情只能說是吃驚,現在完全是震驚了。

  他上嘴唇不受控制地咧起,「將軍,你不會真的和那個……」

  和煦的微風溫柔的愛/撫著樹林和湖面,原本寧靜的森林突然想起一道幾乎能撕裂黑暗天空的驚呼。

  「神!媽!」

  仇臨順手摘過一片樹葉扔到戈迪克的嗓子眼裡,倒不是仇將軍多厲害,而是多虧戈迪克嘴張得夠大,小舌頭都在表達震驚地顫抖著。

  「咳咳咳……」戈迪克顧不得吃了口樹葉,剛喘一口氣就問道:「將軍你真和他做了!?」

  仇臨看傻子一樣地看他,一根手指撩起自己的衣領,「不夠明顯?」說著手徑直向下,往後腰摸去,戈迪克連忙在仇臨的手即將伸進他自己的褲子裡時叫停,「明顯明顯,夠明顯了。」

  仇臨瞥了他一眼,「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戈迪克連忙跟上,「將軍,你不說是鬧著玩、騙他家產的嗎?你這……也太捨身取義了吧。」

  仇臨回頭哼笑,「誰說是我捨身,我賺了好嗎。」

  戈迪克從那以後再也沒和仇臨談過這種話題。

  因為純屬倆字:多餘。

  時間回到現在,戈迪克一個壯漢居然被老許拖著走,一時他心裡彆扭,接受不了自己那瘋批將軍陷入愛河的樣子,而且他又怕他一個不小心再把老許給弄骨折或者脫臼了,兩相加持下,他更加束手束腳了。

  老許拖著戈迪克一進門,兩蟲登時一僵,和餐桌上的顧浲來了個突然間的對視。

  顧浲放下手中的筷子,「幹什麼呢?」

  老許霎時撒手,理了理衣襟輕咳一聲走到餐桌旁,「少爺,我服侍您用餐。」

  顧浲笑著搖頭,「坐下一起吃。」

  老許臉上剛要掛起笑容,一眼就看到顧浲脖子青了一塊,他雙腿一緊就要開口問,可話到嘴邊又頓住。

  顧浲這麼久也沒和他說,現在問,顧浲更不可能說。而且餐廳里還有這麼多蟲,他不能讓顧浲難堪。

  顧浲看著老許異樣的神色,貼心地給他倒了杯茶,問他怎麼了,結果老雌蟲更傷心了,看那樣子都快哭出來了,顧浲只好又安慰幾句。

  而仇臨則一手轉著叉子,眼睛打量著戈迪克,看得戈迪克同手同腳地走過來,十分僵硬地坐下了。

  仇臨微微前傾,「戈迪克上校。」

  「到!」

  仇臨拿著叉子的手抵在自己下巴,「你坐的是上菜的小推車,不是椅子。」

  戈迪克慌張地起身,一看那小推車都被他壓得中間凹陷了一點。

  一頓飯吃得奇奇怪怪,但所幸大家都開始吃了。

  然而,某位將軍似乎吃得過於開心了。

  老許看著仇臨一個接一個地吃著那盤酥奶泡,眼睛偷偷打量著顧浲,那可是少爺最愛吃的一道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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