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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的語氣透露著威脅的意思,顧浲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剛要說話餘光里就看到一抹懸浮輪椅的影子。

  黑髮雌蟲抱臂看著顧浲,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顧浲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但他現在不想再在列克特面前裝出那副單純的傻樣了,所以顧浲從容不迫地招了招手,「仇臨,來向首相問好。」

  懸浮輪椅慢慢滑過來,仇臨雖然坐著,那氣勢絲毫不弱,「首相早安。」

  列克特在看到仇臨的面色狀態時眼裡明顯有一絲驚訝,仇臨的狀態好了太多。

  列克特對仇臨的態度明顯冷了不少,嘴角的弧度都降了幾寸,點了下頭象徵性地詢問,「身體好多了?」

  顧浲垂了下眼看向仇臨,後者同樣冷淡,「都是雄主照顧得好,多謝首相關心。」

  而讓顧浲更沒想到的是列克特接下來的話。

  「仇臨,顧浲是個雄蟲更是個公爵,你不要仗著自己身體的問題過於糾纏他,你知道如何做一個貴族雌君對嗎?」

  仇臨上抬著眼,一雙金色三白眼不怒自威,列克特因為投影儀視線的問題,高傲的不肯低頭只垂眸睥睨著仇臨。

  顧浲心裡不舒服,不只因為列克特,更因為這個世界可笑的雌雄差距。

  他一把攬過仇臨的肩,「你身上都沾了奶味,做了我想吃的酥奶泡?」

  仇臨表情瞬變,將一雙變得更白了一些的手遞到顧浲鼻前,「嗯,雄主想吃我怎麼會不做。」

  顧浲抬手握住那雙不再枯槁蒼白的手,抬頭看向列克特,「首相,那我們先去吃飯了?」

  列克特挑了下眉整理了下笑容才慈祥的開口,「去吧。」說完刷存在感似的率先掛斷了通訊。

  顧浲不耐煩地瞥了下眼,一大早就來壞他心情。

  仇臨看著仰頭倒在沙發里的雄蟲,伸手從他額頭沿著山根、鼻樑、再到那一雙有些肉感的唇。似有似無的奶味撩撥著顧浲的味蕾,「雄主,吃飯嗎?」

  顧浲最後看了一眼門口,跟著仇臨往餐廳走了。

  顧浲吃了一個外酥里嫩的酥奶泡,滿嘴爆炸的奶味舒緩了他抽痛的腸胃、放鬆了他緊繃的神經,顧浲剛咽下嘴裡的,仇臨的叉子就已經遞到嘴邊。

  他頭都不抬地張口接過,手上繼續戳著盤子裡的小圓球,鼓著臉頰嚼了兩下才給舌頭騰出點地,有些口齒不清地問,「冥柯幾點到,你去接他嗎?」

  仇臨看著顧浲臉頰鼓鼓的樣子看得津津有味,他突然懂了那些雌蟲為什麼非要餵自己的雄蟲了。

  顧浲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回答,終於放過盤子裡那個可憐的酥奶泡抬起頭一瞬,就聽仇臨回到,「不去了,我一個殘疾蟲還要去接他?」

  顧浲目光落在仇臨空空如也的盤子裡,抬手把被他折磨了一番的奶泡夾到仇臨盤子裡。

  現在莊園常備兩套餐具,一套刀叉,一套筷子勺子。

  仇臨直接放下了叉子張開了嘴,顧浲手上動作一頓,手腕一拐直接餵到了仇臨的嘴裡。

  仇臨叼著顧浲的筷子不鬆口,鬆軟的奶油溢出那雙薄唇,一滴奶沿著仇臨嘴角流了下來。

  紅舌一卷,及時挽回了那滴逃跑的奶滴。

  顧浲好笑地想拿餐巾扔他臉上,老許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一向矜持典雅的老管家此刻有些失態,甚至用雙臂平衡了下身體,「少爺!咳吭!」老許清了下劈叉的嗓子,「少爺,安德洛上將回來了。」

  顧浲當即轉身,「回來了?」

  難道安德洛自己走回來的?!

  老許有些尷尬,一是沒想到怎麼解釋,顧浲已經起身走了過去。

  仇臨手肘撐在桌上,看著那一盤消失了一半的酥奶泡,叉子的四個分支精準的插/進同一個奶泡,黑髮雌蟲撇了撇嘴。

  「仇臨!」

  顧浲都走出餐廳了,還不忘叫仇臨一聲。

  仇臨手上一個用力,叉子穿過盤子釘進了桌子裡,不看身後兩個蟲都拔不動叉子的景象,仇臨坐著輪椅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顧浲走到門口時,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老許看著似乎被「嚇呆」了的少爺,貼心的扶住顧浲,「少爺別怕,安德洛上將的傷看著嚇蟲,但他還活著。」

  顧浲感覺晴天霹靂,癱在台階上的安德洛渾身血跡沒一塊好地方,手臂甚至沿著台階的形狀波折,腿上的褲子更是看著像被反覆捶打破損最為嚴重。

  顧浲感覺眼前一黑,他竭力避免的一切此刻都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悽慘的安德洛、回來的主角……

  發涼的手心一熱,顧浲甚至被燙得一顫,他轉頭就看到永遠冷靜危險的雌蟲那雙波瀾不驚的狹長眼眸。

  顧浲手一緊,握住了那隻搖搖欲墜的手,他強迫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冷靜下來。

  這些都不是他做的,跟他無關。

  顧浲面上又恢復一貫地冷靜自持,「醫生呢?還不把安德洛搬進來?」

  老許探頭看了眼大門,「醫生還沒到,我們不敢隨意搬動他,怕……」怕他掉下來點什麼胳膊腿……

  話音剛落,一輛懸浮車直直衝了進來,醫生車都沒停穩就跳了下來,他就今天休息了一天,在家屁股還沒坐熱就又火速趕了回來。

  醫生簡單地查看了一番,告訴守衛如何搬動安德洛,一夥蟲風風火火地往醫療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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