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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書記現在所釋放的魔術……恐怕是集合了十萬三千本魔書的全部知識所構建的必殺技,他之前所預設的防禦術式多半是撐不了多久了。
正當他那麼想著,正面承受著攻擊的結界中心便出現了放射狀的裂痕,在幾秒之後徹底碎裂。
上條當麻算準時間,在光柱穿透結界的一瞬沖入其中。
「食蜂,離開這裡!」
因為攻擊的魔法速度凌駕於幻想殺手的處理能力之上,他只能伸出右臂硬抗攻擊,身體也在一寸一寸被光柱的攻擊推向靠近食蜂的後方。
可即使出現了這樣的異動,食蜂操祈也沒有任何移動的一次,仍在持續讀取著魔導書原典,這讓上條當麻露出了些許焦急的神色。
他不能再後退了!
「食蜂!可惡,聽不到嗎?」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她根本無法分神,他並非魔術側的人,要把這些知識灌入腦中並直接傳給他們,本身就是十分危險的行為。」吉爾伽美什解釋道。
蓋提亞插了一句,上條當麻直接喊道:「那就做點什麼!你不是正閒著嗎?」
「……」蓋提亞在不悅中向前走了幾步,但令他意外的是,羅瑪尼竟伸手阻止了他。
不,真的是羅瑪尼·阿基曼嗎?
「王?」在蓋提亞眼中,羅瑪尼和所羅門的兩種姿態正微妙地重疊在了一起。
羅瑪尼之所以阻止,是因為魔導書的解析速度遠比想像的要快。
本來他也沒有工夫去管眼前的狀況,有趣的是,原本潛藏在他自身身上的不安要素——這一直無法融合的兩種融合的人格,現在卻得以同時進行不同的方向的思考。
所羅門全權負責了和他人共同進行魔道書原典的解析,而羅瑪尼則負責現場創造新的魔術,去抵抗「龍王的嘆息」。
魔神奧帝努斯至今都沒有出手的原因其實相當簡單,他們這些變數在她眼中並非威脅,而是忽然闖進箱庭之中的小白鼠。
她有絕對自信在他們準備撞破這個箱庭的同時,反轉一切,輕易拿捏住他們的尾巴。
作為他們世界的冠位魔術師,羅瑪尼·阿基曼不介意給這位魔法之神一點小小的震撼,主動發出對戰的「邀請函」。
「此為甄別的伊始,纏絡於天國之城的律令。賢者啊,讓武器讓位長袍,歸於常世之理。」
和先前並非人類語言的「歌」不同,羅瑪尼所吟唱的並非冗雜和晦澀的咒語,而是清晰到連一般人都能聽懂的現代的語言。
整個魔術不曾藉助任何外力,僅是由人之智慧組成的結晶。
「龍王的嘆息」像是上游的瀑布忽然間流幹了泉水,光柱逐漸潰散,化為點點碎光。
上條當麻沒有因此放鬆,而是持續著緊繃的精神,用右手護住腦袋,以免從天而降的光羽再次釀成悲劇……可這次什麼都沒出現。
「結束了?」上條當麻不可思議道。自羅瑪尼吟唱之後,整個房間都處在寂靜之中,仿佛再也不會出現什麼魔法術式了。
羅瑪尼一點頭,予以肯定:「結束了,畢竟已經解析完十萬三千冊的魔導原典,剛才的魔術就是針對性的一擊。」
上條當麻:「???」
全部解析完畢?而且發明了針對性的魔術?魔術的開發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嗎?
「太厲害了導致我覺得有點作弊?」
羅瑪尼沒有解釋,對他們來說這簡短的一瞬,其實在他們這些分析者的眼裡卻十分漫長。
他不是沒有操縱時間的魔術,只是過去從沒用過罷了。
「也沒你想得那麼誇張,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且,你的幻想殺手也稍微給了我一點啟發。」
吉爾伽美什也發出一陣愉悅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雖說之前看你多少不對眼,不過這次也不忘來幫助你了,幹得漂亮,想必一直注視著這邊的『看客』也多少該給點反應了吧。」
「這邊的天空產生了變化了,看來這封『邀請函』確實地送到了對方的手上,並得到了明確的回答,接下來要開始變有趣了。」
摩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一點,並露出了一絲微笑。
史提爾和神裂火織因此看向了窗外,但天空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萬里晴空。
但在迦勒底一眾眼裡卻大不相同。
那些原本如虛影般倒立在空中的摩天大樓已經失去了蹤影。
答案很簡單,是奧帝努斯出手修正了這一異象。
立香在短暫的怔愣之後,立刻聯繫了迦勒底:「達·文西醬!」
「來了來了,這邊是小達·文西醬哦。我們已經檢測到了特異點數值的大幅變化,我們的世界的坍塌現象也得到了修正,唔,但是特異點並未消除?」全息投影中露出達·文西頗為困惑的臉色,「這種現象有點少見,是你們做了什麼嗎?」
羅瑪尼走到全息投影面前解答:「是奧帝努斯的回應。對方完全無視我們,特異點就難以得到解決,所以我們這邊主動表現了一下,大概再過不久,奧帝努斯就會主動來找我們了。」
「製造出特異點的罪魁禍首一直不出現,也會致使我們的世界走向崩潰麼……這麼說來,你對勝率相當有把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