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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現在!巴克眼睛一亮,他從地上爬起來瘋狂地朝前跑去。高大的男人專心地對付著克利蘭,他的錘子很重,揮舞需要時間與力氣,在這個階段中形成的空隙,剛好夠巴克衝到男人的身後。

  他從懷裡拿出一把小刀,抓住醉漢的衣領抵住對方的脖子,他看上去像個英勇的戰士,但雙手雙腳卻抖得像篩糠一樣。

  「你放下武器,如果你膽敢傷害到我的朋友,我就殺掉你的僱主!」巴克大聲喊出來,最後一個詞還因為急切破音了,聽起來十分滑稽。

  克利蘭這時也摸到了正確的魔藥,他往後退一步想要找一個機會喝下去。可帶著錘子的高大男人卻像沒有聽見巴克的威脅一樣,仍然一錘又一錘地落下,逼得克利蘭只能挪騰閃轉躲來躲去,沒有喝下藥水的機會。

  醉漢很著急,他對錘子哥說:「我被人威脅了!我被他的同伴威脅了!你為什麼不攔住他!」

  錘子哥收起錘子冷淡地說:「你說過目標只有這個魔法師。」

  醉漢一哽,但現在並不是與他雇的這個人爭論對錯的時候,他一咬牙說:「保護我!我加錢!」

  巴克聞言蒼白著臉又把小刀往醉漢的喉嚨上靠近了兩分,鋒利的小刀上已經出現了血絲。

  錘子哥沒有很多複雜的彎彎繞繞的想法,他一心只想要完成任務賺錢,於是他微微點頭,又面對巴克掄起了手中的巨錘。

  克利蘭咬開瓶蓋喝下藥水,他的魔法乘風而去,他並不知道現在他的魔法恢復了幾分準度,能在多大的程度上保護巴克,但此刻,他只能儘自己的全力。

  我再也不喝酒了!克利蘭白著臉,嘴也抿緊成一條直線。

  在那一錘即將下落的時候,一根冰箭射來,扎進了男人的手臂里。突如其來的箭矢迫使拿著錘子的高大男人停止攻擊,而巴克也逃過了一劫。此時克利蘭的風稍稍來遲,護佑在巴克的身周。

  其實比起攻擊,這根冰箭更像是示威,它的保護意味可比進攻意味濃得多。而且以克利蘭對於這個魔法和那個男人的觀察,這根冰箭恐怕也沒有給對方帶來多少實質上的傷害。

  「停下你的動作!塔伯!」脆生生的少女聲音從克利蘭身後傳來。

  原來錘子哥叫塔伯啊,克利蘭使勁揉揉自己的臉,把巴克和醉漢挪移到自己的身邊。脫離危險的巴克手一松,竟然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醉漢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熟悉的束縛魔法固定在了原地。

  塔伯聞言居然也放下了錘子,恭敬地說:「抱歉,西尼爾小姐,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克利蘭非常驚訝地回過頭,嘉斯琳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嘉斯琳今天沒有穿著符合貴族小姐身份的繁複長裙,而是穿得很簡單,那一頭錦緞似的秀髮也束了起來,給人一種幹練清爽的感覺。

  嘉斯琳收起法杖,擔心地走到克利蘭身邊,輕聲問:「莉莉,你還好嗎?」

  克利蘭根本沒有受到重傷,只是慌張躲避的時候落了一身塵土,蹭了一些皮外傷,看起來很狼狽但實際上都不嚴重。克利蘭搖搖頭,說:「我沒事。謝謝你,嘉斯琳。」

  嘉斯琳盯著克利蘭看了一會兒,嘆氣說:「果然,像你這樣的臉蛋不管對著我說什麼,我都是無法拒絕的。」

  嘉斯琳走到塔伯面前,揚起腦袋問他:「好久不見,塔伯,敘舊的話之後我再和你說,現在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要攻擊莉莉?」

  「賺錢。」塔伯收起武器,低下頭,畢恭畢敬地看著嘉斯琳,然而他口中說出的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那也不能什麼事情都做!」嘉斯琳叉著腰皺起眉頭,就開始教訓塔伯,「你缺錢的話可以來找我或者塞繆爾,我們會給你一份薪酬不錯的工作。」

  「我討厭濫殺無辜的人,塞繆爾也是,你懂的,塔伯!」

  塔伯乖乖低著頭聽話,邊聽還邊點頭。

  「你……算了,你有時間直接來西尼爾府找我們就行……」嘉斯琳最終只能嘆口氣說,「把錢退回去,然後向我的朋友道歉。」

  前半句,塔伯遲疑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但後半句的要求他安分照做了。

  他把收的錢塞回給已經被嚇破膽的醉漢,然後誠心地向克利蘭致歉。

  克利蘭也收起了準備放出去的魔法,看在嘉斯琳的面子上,他答應了塔伯的道歉。但小心眼的魔法師還是偷偷把醉漢綁在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上,並且使魔力的強度保持到第二天白天才會自動消散。

  在教訓完塔伯後,嘉斯琳小跑到克利蘭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抱歉讓你受驚了,塔伯不是個壞人,但他有的時候太木楞了點,我教訓過他了,他也向我發誓以後也不會接這種尋仇的單子。」嘉斯琳的聲音又嬌又甜,像是剛融化的蜜糖。

  「你們看起來非常熟悉。」克利蘭好奇地問。

  「他是我們家園丁的兒子,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我們一直玩得很好,只是後來園丁叔叔因故去世,我們留他在家中,但他卻執意拒絕,堅持一個人來獵人協會闖蕩。」嘉斯琳認真地說,「後來我們就很少再見到他了,但我是真的把他當我的親哥哥看的。」

  克利蘭瞭然,隨後又問:「不過你怎麼一個人這麼晚跑到酒館來?你哥哥呢?奧斯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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