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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暗道訾華似的智商都是壽命給堆起來的吧,活了快萬年……那說明訾華似以前的智商說不定還是負數。

  畢竟看著傻,仔細一看,更傻。

  見小蛇還想過來,郁堯微微挑眉,笑容張揚奪目,讓那小蛇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被茂密枝葉給遮擋住的日光。

  心道陽光都被擋住了,為什麼這個人看著,就是比別的存在都要亮?

  郁堯道:「別過來,不然本座可不能保證,你剩下一截尾巴還留不留得住。」

  雖然小黑蛇聽不懂他的話,但是卻本能地覺得對方不想他靠近,又往後縮了縮脖子。

  郁堯盯著這條小黑蛇,紅眸中有暗光閃爍,臉色沉了幾分。

  如果他在這裡殺了訾華似,就真的萬事大吉了?

  世間就算沒有妖尊訾華似,那也會出現另一個妖尊,而他在這裡殺了訾華似,難道就一定是正確的。

  他如今還掌握了訾華似那麼多的把柄,對方的弱點,以及也知道了對方命不久矣的事實。若是換了個妖界之主,情況未必會更好,反而還會讓事情的走向愈發不可預測。

  殺了訾華似,就意味外界很可能會出來一個,完全陌生的,實力不明的,新的妖尊。

  這麼兩相比較,突然發現還是對付訾華似比較輕鬆一點。

  畢竟還能靠熬,把這條老妖蛇給熬死。

  那條小黑蛇因為流了太多血,還有些奄奄一息,只是腦袋擱在石頭上,眯著一雙淺紫色的眼睛看著他,顯得無精打采的。

  突然見到那抹艷麗的影子朝著他走了過來,將手按在了他尾巴的斷口上。

  緊接著一股微涼的氣流自對方身上湧現出來,而他的斷尾處開始發癢,快速長出了新的骨骼,依附著骨骼長出了新的血肉。

  小蛇淺紫色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顏色也變得深了幾分,化為了幽紫色,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盯著那紅衣人的臉,幾乎要將化為一座石雕。

  它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情緒,如果時間不能永遠停在這一刻,那就希望在它死去之前,也能看到他。

  郁堯根本不管他怎麼想的,冷笑道:「本座救你一次,你要是膽敢興風作浪,本座不介意第一個清理門戶。」

  *

  訾華似一雙深紫的蛇瞳中閃著詭譎的光,若是修為稍低一點的人撞進了這雙蛇瞳中,恐怕立刻會陷入無邊的夢魘之中。

  他雙手大張,手掌上滿是黑灰色的鱗片,就連眼角也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鱗片,在周圍四射的劍光下,發出了粼粼微光。

  而一柄雪白的長劍像是破開了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他的胸口,而那道單手持劍,一身白衣劍袍的男人冷冷地看著他,淺淡的眼眸中一片冰寒。

  從被自己方才那句話挑釁了之後,這位從來冷清自持的劍尊仿佛是變了一個人,招招痛下殺手不留餘地。

  訾華似也不擦拭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底下的修士,他知道他方才的話,想必被他們聽進去了不少。

  也好讓他們都知道被他們當做高嶺之花,遠山孤雪的劍尊藺玄澤,到底是什麼德性......

  一開始本來就是為了激怒藺玄澤,可話說出口後,不得不承認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腦海中卻是有人一言不發出手為他擋下了砍刀,撫摸著他的斷尾,幫他修復著傷勢。他沒想到那位魔尊郁堯,在奪走了他的逆鱗,回溯了時間到了過去,竟然沒有選擇殺了他。

  這才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魔尊不覺得他太好心了?

  雖然臉上從來都是萬年不變的冷嘲熱諷、針鋒相對、目中無人,可某些時候卻出乎意料地柔軟。

  讓他不由得想到對方若是動情起來,嘴是不是也會軟的跟水一樣,從來都是泛著寒意和冷光的眸子會不會儘是勾人的水色。被人按在床榻間盡情索取,被熱液灌滿時,對方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

  「藺玄澤,本座其實很羨慕你......」訾華似死死地看著他,而手則握上了渡邪劍,無邊妖力仿佛都被對方凝於一處,同渡邪兩相對抗。

  藺玄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眼,淺淡的眸中連半點波瀾都未曾掀起,手中的渡邪劍攜著恐怖的劍氣,將對方的身體刺穿。

  突然一股驚人的力道從訾華似身上湧出,濃重的妖霧幾乎將天地都給籠罩。

  而眾人眼前就出現了一條仿佛能吞天的巨蛇,對方身上的鱗片煥然一新,頭頂甚至多了兩個小小的凸起,能看到對脖頸處少了一塊鱗片,露出了紅白相間的血肉。

  天邊的劫雲迅速聚集,是為妖劫。

  「這妖物竟然是想直接渡劫飛升!」

  「簡直是不自量力。」

  只見這條巨蛇身上都在滲血,殷紅的血液從鱗片的縫隙中流了出來,眨眼的功夫便成了一條血蛇,然後便悍然沖向了天上的劫雲,同刺目的雷光相撞。

  而這仿佛能吞天的蛇軀卻湮沒在幾十道雷光當中,灰飛煙滅。而有人隱隱看到雷光中閃過一條影子,像蛇又似乎不是蛇。

  等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一代妖尊在雷劫之下化為菸灰,想去找劍尊的身影,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劍尊去哪了,當然是去找老婆貼貼了。

  *

  反派解決一個(⌒▽⌒)),大家都覺得他嘎太快了但是,可能他還沒死就是不是反派身份了,有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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