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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魔尊: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以為你們不死不休,誰知道你們背地裡早就勾搭上了,床都不知道滾過幾次了。】
【你這個床都滾過幾次了就很靈性,看著好像什麼都做了,實際上還是一次都沒做過(狗頭)。】
【幫劍尊回憶一下,上次魔尊是怎麼跟你說了情話,又出手偷襲你的,劍尊你得狠狠地報復回去!】
【對啊,就是要狠狠地報復他!把他摁在床上,問他,下次還敢不敢!】
藺玄澤面無表情地掃了那些文字一眼,冷淡道:「本尊自有分寸。」
他的視線落在那些黑影之上,眉頭輕輕皺著,像是在黑影中尋找著什麼,等遍尋不到,他的臉色還有些冷沉。
這裡沒有他的心魔。
是沒有出現,還是藏了起來?
藺玄澤腳步頓了一下,他一直無法感應到的心魔,剛剛突然暴露了位置,被他感應到了。
對方的位置還同他有一定的距離。可既然是他的心魔,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
*
郁堯被那隻手猝不及防地拉進了那面漆黑的鏡子後,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無人空城中。
他抬頭能看到極高的城牆,牆身一直往上綿延到濃重的霧氣中。
郁堯又四下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身邊根本沒有人。
那剛剛是什麼東西把他拖進來的?
他將手按在了旁邊掛著酒樓招牌的柱子上,若是放在平時,他這輕輕一按,就是材質再堅硬的柱子都得應聲而斷,可在這裡,這跟不過成人手臂粗細的柱子竟然絲毫未動。
像是在嘲諷他,讓他多用點勁。
郁堯把手收了回來,想抬手放出一道魔氣,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空空如也,一絲魔氣都擠不出來了。
而且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身上的偽裝都被卸下了。想必在這心魔鏡中,魔氣受限,失去了魔氣的維繫,易容自然也難以維持。
「剛剛那個把我拉進來的是什麼東西?」
郁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現在都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抓住自己的那道冰涼的不似活人的觸感。
【19:宿主,剛剛那面鏡子是心魔鏡,你被心魔拉進去了。】
郁堯聞言愣了一下:「心魔??」
他朝前走了幾步,穿過空無一人的街道,開始觀察起心魔鏡的內部。
平心而論,這裡是街道寬敞,酒樓茶肆什麼的都裝潢精美,若是真的有人跡的話,應該也是一座繁華的城池。
「心魔鏡是什麼?」郁堯他翻遍了大腦都沒有找到同心魔鏡有關的設定。
【19:心魔鏡,就是一種邪器。能引出修士的心魔,利用心魔困殺敵人。】
郁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利用心魔困殺敵人,那不就是自己來硬的打不贏,所以才想著用迂迴的方式,先擊破你的心理防線?」
【19:宿主,就是這樣!不過因為開啟心魔鏡需要耗費自身的陽壽,所以基本沒人願意用這面鏡子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聽到打開心魔鏡需要耗損自己的陽壽,郁堯愣了一下,又想了想那個冒牌魔尊同他對上時那幅從容不迫,氣定神閒的樣子。
對方竟然願意動用這種折壽的邪術來對付他。
在修真界,壽命的重要性,就算是一個傻子都知道。哪怕只有五十年陽壽,萬一你這五十年突破了呢?或者得了大機緣,一旦突破,陽壽也會成倍的增加。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怎麼會使用這種短命折壽的招數,可他回想了一下對方當時的表情,感覺完全不像是被他逼到了絕路的樣子。
郁堯輕哼了一聲,心道對方太過善於偽裝,即便是已經無計可施,臉上也不動聲色,不會透露半分。
再想想對方所做之事,只覺得能殺那麼多人的,心理素質也是超群。
「這裡要怎麼出去?」他很快沒功夫思考那個冒牌貨心理素質了。
【19:按理來說,宿主只要在天魔鏡中破除了自己的心魔,就能出去了。】
郁堯聽了後反而皺了皺眉。
他並不是原主,那他入了心魔鏡,這裡面呈現出來的心魔,會是他的心魔,還是原主的心魔。
況且,他有心魔這種東西嗎?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堅信唯物主義,怎麼會相信……
【19:宿主,這裡是修真界!一切都有可能。】
就在郁堯想這個心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突然自後背感受到一股涼意。
他瞬間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在系統提醒自己之前,先一步閃身出去,一邊抽出了天誅劍,朝著身後斬去。
卻發現他身後只有寂靜無比的大街,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郁堯往後退了一步,大腦一片空白,發現自己剛好靠在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上,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衝上了天靈蓋。
郁堯正準備推開,卻被人按住了肩膀。他往地上看了一下,發現地上只有他的腿......
所以抓住他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沒有腿的。
「你就是魔尊郁堯?」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郁堯耳邊響起,聲音在郁堯聽來莫名有些耳熟。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一雙漆黑如濃墨的手掌,撩起了他胸前的雪色長髮,黑白分明,銀髮曖昧地纏在對方漆黑的手上,分縷陷入指縫當中,顯得愈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