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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又有兩具屍體出來,同上次在馬球場的那具屍體差不多大的年歲。屍體出現在城郊極其偏僻處,是有人發現,後去大理寺報了案,宋喻生再帶人趕去。
說來也奇怪,哪有這樣湊巧的事情,即便是出現了死屍這些的,一股腦的全往他身上報。即便是大理寺報案,也沒有越級直接報到宋喻生頭上的道理,應該先去衙門裡面備案,後來這些案件再呈到宋喻生的面前。
那報案的人一來,就點名了要找宋喻生,宋喻生不出來,就連案也不報了。
上次馬球場的屍體,又加上這次的兩具,就像是專門等著宋喻生一樣。
宋喻生想也知道,這次的屍體,恐怕也和上次的屍體是一樣的,因她們身上的傷,都大差不差。
屍體一出現,那便說明了何洪那邊又開始做了這些事。恐他以為,這段時日懷荷在民間的事情鬧得大,便沒有人能管得著他了,是以,便又不安生了起來。
但每一次出事,都能剛好就叫宋喻生知道......
那便是何洪那邊出了內鬼。
這件事情於宋喻生來說,是好事。
既他人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查不明白,也是無用。
春風將他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宋喻生。
宋喻生聽過之後,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他又道:「何洪的人抓了梁家的小少爺還有小侯爺夫人,你去冬月救人吧,今晚之前務必將人送回梁家。」
春風得令,離開此處。
卻在此刻,宋喻生聽到窗外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哄鬧聲,他起身又去了窗邊,本以為溫楚和祁子淵應當已經離開了此處,可卻沒想到,兩人還在下邊。
只是,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第六十章
酒樓下, 溫楚本和祁子淵走在大街上面,起先倒也還好,兩人說說笑笑的沒出什麼事來,只是撞見了黃健。
倒也不是黃健同他們二人起了什麼衝突, 而是黃健鬧了事情, 溫楚和祁子淵去勸起了架。
酒樓對面的那條街, 設有一施粥的蓬,有些受了難的農民,家裡面因這場旱災而沒了糧食, 便在這處排隊等著喝朝廷的粥。
只這朝廷那頭放下來的是實打實的粥,可這救災的糧裡面, 最容易撈些油水, 這粥被那些官一層又一層的手摸過了之後, 就成了水。
稀得不行。
這粥吃了能救下誰的命?
黃健未曾穿著他那五品官服, 去了那救災蓬, 他先是混跡在人群之中,排隊領粥, 排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他終領到了粥,拿到粥一看,這不就是水嗎, 一眼看去, 清清淡淡, 只泛了點白才不至於說是水。
黃健知道, 這個宮裡頭撥下去了多少糧, 何至於是這窮酸樣,幾粒的米都不見得。黃健將粥往那桌上放去, 又奪過了那施粥人手上的湯勺,那人不察,許是也根本就沒想到黃健會去鬧事,竟真叫他奪了過去。
黃健拿起湯勺,往那盛粥的盆裡面攪了兩下,他怒道:「你這是粥嗎!這下面摻的是什麼,是米還是沙!」
他舀起了沉在了底下的東西,底下的米裡面,竟還混了不少的沙子。
那些人貪糧食,拿走了大米,便摻雜了泥沙混數,這還算是什麼粥。
泥粥?!
那施粥的官兵也看出來黃健是來鬧事的,迫而搶回了他手上的湯勺,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愛吃就吃,不吃就滾,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官家放下的糧,若有不滿,你自己進宮找人說去!」
這粥是宮裡頭施下來的,就算是不好,百姓們也只以為是靈惠帝的不好,同他們又有什麼干係!
黃健哪裡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心思,他道:「皇上批下來的,還不是你們抬過來的!皇上會在米裡面摻沙,你竟然敢如此編排皇上的是非!」
那官兵見黃健是個硬茬,生怕他鬧出了什麼大事來,推搡了他一把道:「滾遠些,若想找事,想吃米吃肉,你只管去別的地方討,這裡可沒你的份!你什麼人就敢在這裡管!」
黃健寒笑一聲,「你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我敢在這裡管,是因為我能管!」
黃健不說他是誰,卻說他能管,能管什麼?是什麼身份卻又不去詳說,可是這樣卻也著實讓那個小官兵多了幾分考量。觀他為人行徑如此,看著也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保不准還真就個什麼大官。
可若真是什麼大官,閒得沒事來管他們?據他所知,這京都裡頭但凡是喊得出名頭來的那些,都沒這個閒勁。
如此想著,他也稍稍定了心神,他質問道:「少在這裡狐假虎威,你若真是什麼喊得出名頭來的,我今自己個兒掏腰包也給你續上米!」
「誰要你的米!把你們上頭的人喊出來,我今個兒非要是看看,你那個主子到底是誰。皇上私庫裡面都出了不少石米來,再加之國庫裡面也是一袋又一袋米往外頭搬,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這摻沙的米!像話嗎!」
黃健嗓門頗大,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去,周遭在場的百姓們也都在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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