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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洪見他支支吾吾的,直接道:「若是有什麼法子,你便說,當成個寶貝似的藏著掖著做些什麼!」
方修聽他這樣說,也不墨跡了,直接道:「還能是法子呢?即便是皇上護著她又能怎麼辦呢。咱們的這個皇上,想要護著的人可都太過了,德妃,太傅......你說,哪個能有什麼好下場。他既如此無用,那我們能做的事情也就多多了。」
何洪還是不解其意,他道:「說得再明白些。」
方修道:「沒什麼難的,當初太傅怎麼死的?便去怎麼殺了懷荷。」
話已至此,何洪明白方修的意思了。
當初太傅是被群臣一齊上書逼迫皇帝,翰林院,國子監這兩個地方的人,全數被他們發動了起來,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夠淹死人,何況他們還都是些儒生,這些人若是聯合起來勸誡,也夠讓人吃一壺了,當年皇帝便是沒有頂住壓力,又或許是太傅不願讓皇帝受到他們的掣肘,以此結束了他的生命。
文官、學子,雖為仆,實為主。
一個文官為仆,可偌大的文官集團呢?
就連皇帝都左右不了他們的意志。
於是,現在,他們又想要故技重施,想要再次用從前殺死了太傅的伎倆,殺死溫楚。
兩人說好了這事之後,方修又提醒他一遍,道:「這段時日別看妖女一事鬧得厲害,你便又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來。齊墨也被宋喻生那邊帶走了,保不齊又會問出什麼東西來了。你再消停段日子,不急著這一會。」
方修怎麼也說是從前朝就闖出些名堂的人,當了幾十年的宦官,在這些事情上面也更為謹慎。
可是何洪卻頗不為意,只是不耐煩地應道:「曉得了曉得,這事還用得著提醒嗎。」
方修見他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最後也不再多說,離開了此。
*
溫楚自從上次中箭之後,搬去了坤寧宮之後,就一直在坤寧宮內住著。一是安全些,好歹有不少的侍衛看在旁邊,二是孝義一直想讓溫楚跟在身邊,總怕她不在了自己的身邊會出些事。
這日初十,溫楚正和祁子淵出了宮去,而李惟言也好不容易得空來找了孝義。
他問道:「近來一事,翰林院國子監的那幫人,又借著天不落雨,想將過錯全都推到小楚的身上,母后覺得,該怎麼辦呢。」
兩人面對面而坐,孝義能清楚地看清李惟言面上的表情,只見他的臉上,儘是擔憂。
孝義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她道:「他們恐怕是要再行當年之事了,你的父皇無用,誰也護不住,母后只是問你,你能不能護好小楚。」
自溫楚決意當溫楚之後,他們都不約而同改了稱呼,不再稱她小喜,而為小楚。
李惟言聽到了這話,眼眸垂了下去,他猶疑片刻了之後,還是點了點頭,他道:「母后,我會的。」
孝義聽到了話,那緊蹙的眉頭,不知為何還是松不開來,她道:「你......」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梗了一會後,只是道:「你會就好,你要記得,當初是德妃,是小楚救了你。小楚吃了不少的苦,你要好好得待她,知道了嗎。」
李惟言輕笑了一聲,垂首說道:「母后,我會的。當初她救下我,她為我吃的苦我都記得。你同父皇這些年來,說了很多回,兒臣不會忘記的。」
*
溫楚那邊和祁子淵一同出了宮。
今日祁子淵在休沐,最近不知為何都督府裡面的事情忙得嚇人,他每每想要進宮去尋溫楚,卻都沒有機會。
今日好不容易讓他得了空,才能去了宮裡頭尋她。
溫楚一直悶在宮裡頭怪難受,便和祁子淵一齊出了宮,況說有他在身邊,也叫皇后他們能安心些。
祁子淵同溫楚走在街上,溫楚頭上戴了一方帷帽,畢竟近來城中關於她的傳言甚囂塵上,說不準叫人認出來就要倒霉了呢。
溫楚其實也不大在意他們說些什麼的,畢竟這麼些年來,這些話她聽的實在也不算是少。罵她的,她不怕,她只是怕叫人認出來要挨打。
兩人走在城中,依稀見得有些地方已經搭起了救災蓬。這場旱災,不少人都受了殃及,沒有水降下來,致農田皸裂,禾苗乾死,受害這不知凡幾。
祁子淵嘆了口氣道:「這頭的雨什麼時候能下來一些啊,這樣在旱下去,怎麼受得了。」
天空一片碧藍,絲毫看不出有下雨的痕跡。
溫楚聽了祁子淵的話,伸出手去觸摸天空,刺眼的光透過指縫,透過帷帽照射在眼中,她道:「雨嗎?說不準快了。」
祁子淵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只是道:「你怎曉得,你起過卦了?!」
溫楚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頭問他,「你怎曉得我會算卦的。」
溫楚記得,自己也沒有在祁子淵面前算過卦啊,就算是上回在宋家,她起卦被抓了一事,祁子淵雖也在場,可他也不過是路過,也不該就那麼一回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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