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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生蹲下了身,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在眼前放大。
溫楚哭求道:「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別殺我啊,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了......」
溫楚想要走出京都,但她得先活著再才能走出京都啊。
她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好不容易說出了這一串話。
宋喻生沒有說話,竟也只是伸出了拇指替她拭著臉上的淚。
他的手指白淨修長,微微泛寒,因常年握劍與提筆,指腹那處難免有層薄繭,拇指順著她的臉頰滑至嫣紅唇瓣,他似乎是在懲戒,用力按了下去。
溫楚吃痛,卻也不敢出聲,只敢含淚看他。
宋喻生嘴角帶笑,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道:「路上碰到個男子就要求,楚娘,你怎麼能這樣啊。」
宋喻生將她剛才的舉動盡收眼底,自然也聽到了她向祁子淵求救。
前些時日她在求他,今日她又在求別的男子。
那日也是這樣,跪在他的腳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可方才,她在別的男子面前也這樣。
一想到里,宋喻生的手就控制不住地用了力氣,力道太大,溫楚的唇瓣都滲出了血跡。
血珠在那上面,更顯紅唇似花。
叫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躪糟蹋一番。
他鬆開了手,將沾血的拇指放到了口中,一股腥甜氣息瞬間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血腥氣宋喻生並不陌生,可是這會他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罕事一般,笑意都快蔓出了眼,他道:「楚娘,你的血很甜,你說脖子那處,若是被劃破了,會不會更好啊?」
溫楚快要被這樣的宋喻生嚇瘋了,她瘋狂搖頭,「不......不大好......」
眼看旁邊不少的人在此處圍觀,她還沒說幾句話,宋喻生就起了身,他斂了笑意,睨著還倒在地上的溫楚道:「自己起來,還是我讓人提你起來?」
溫楚顧不得小腿肚那處還在發疼,一點也不敢耽擱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人走去停在長街盡頭的馬車上。
想來是那些將她的蹤跡稟報給了宋喻生,他便直接來到了此處捉人。
溫楚跟在宋喻生的身後小聲囁喏道:「世子爺,將才是你母親說讓我走的......不是我自己想要走的。」
這些話她得趁著旁邊來來往往還有行人的時候說,宋喻生總不能在大街上就砍死了她。
「那她為何要讓你走?」
溫楚道:「因為我說錯了話惹惱了她......」
「你故意說了那些話惹她生氣,叫她趕走你,如此一來,便以為我不會追究了?你以為是所有人都同你一樣蠢嗎。」
宋喻生話畢,溫楚也不敢再說,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兩人默了好一會,宋喻生突然開口道:「當牛做馬也願意?」
這是溫楚自己說的,她叫他放過她,當牛做馬也願意。
怎麼辦啊,他還是捨不得就這樣殺了她啊。
好好的金屋不住,非要去住那草屋,那便為奴為仆吧。
「楚娘,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於你,可你總是這樣,縱是再好脾氣的人也該生出一二分的氣性來,不是嗎?我方才確確實實想要一劍殺了你,可我又想到了在趙家村的那天,你哭著叫我長命百歲,那時候,你也是這樣哭的。那我往後長命百歲,你也一輩子侍奉於我身側,如此,也甚是不錯。」
宋喻生的話將溫楚駭得徹徹底底,就算是宮女們到了年歲也能出府,她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
他以為他宋喻生是誰啊!天上的玉皇大帝?
溫楚這人,嘴巴死了,心還沒死。只是如今這樣,她也不敢再鬧下去了。她是徹底看明白了,什麼光風霽月的公子,全都是假的,騙人的!
大凶卦象為真,路邊男人確確實實撿不得,而說來說去,她也是被傳言所誤,誰能知道,這傳言之中頂頂端正的公子竟會是這樣的嘴臉。
第三十章
承德堂內。
宋大夫人也沒有想到, 自己兒子竟然會直接去找人了,她的心越發得沉。莫不是兩人真的日久生情了不成?否則,那個女子又怎敢如此恃寵而驕。
宋喻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孩子,因著他的緣故, 宋大夫人就算是在高門夫人里頭, 也是最抬得起頭來的那一個。
而宋喻生看上溫楚的行為, 在宋大夫人的眼中,無疑是自家的好白菜叫豬給拱了!
「我的天爺啊!怎......怎會如此啊!我這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二十二的年歲還未完婚就罷了, 怎麼看上了那麼個東西,為了她, 剛回來家又追了出去!造孽造孽!」
她的貼身嬤嬤杏嬤嬤在一旁勸解道:「太太莫要憂心了, 世子爺從小到大, 自從七歲開蒙之後, 何曾叫你操過心啊。不過是個女子罷了, 更何況還是救下世子爺的救命恩人呢,若是真的瞧上了, 抬進屋裡頭做個通房丫鬟也使得的呀。世子爺如今年歲, 不近女色,房裡頭還沒個通房的......也怪是惹人心憂的,若真能叫他收進房裡, 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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