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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生已經換上了春風帶來的衣服,既然溫楚跑了,他現在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他身著白色圓領錦袍,腰間掛著塊上好的玉佩,氣質出塵,眉眼之間儘是冷清,恍若是畫中的謫仙。
大雨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方還大的雨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只有潮濕的地面和空氣中濃郁的泥土氣昭示著方才下過一陣傾盆大雨。
打更人的梆聲伴著馬蹄聲在夜晚格外清晰,奔馬踩過水坑,濺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待宋喻生一行人到了林府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天。
冬月已經和他們匯合,將看到的東西同宋喻生講了,他道:「我就見到那個小道士上了林家的馬車,後來他便帶著他們回了林府。我看到了小道士被人帶進去了屋子裡頭,聽到那個男子好像說什麼給她一個時辰的時間,想來,現在還沒遭遇不測。不過,算起來,也快到時間了。」
宋喻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只是眼底一片冰寒,溫楚賣掉了他,按理來說,他還去管她的死活做什麼呢。
宋喻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處,或許他想,溫楚背叛了他,即便懲罰也只能是自己來懲罰。
這是他和她之間的恩怨,別人憑什麼想來插手?
宋喻生扭頭對春風道:「扣門吧。」
春風上前扣動了門環,好一會,才有人來開了門。門房沒想到大半夜還有人來扣門,罵罵咧咧了幾聲。然而,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靜,待他揉了揉半眯的眼,才看清了來人。
十幾個黑衣人簇擁著一個白衣公子,此刻都往他這處看。
那人群中間的白衣公子一看就氣度非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怎從前也從沒有見過啊。
門房被這副場景嚇得一哆嗦,「這......po文海 棠廢文每,日更新Q裙4二貳爾吳九乙斯奇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哪家的人啊......」
即便不知道他們是哪家的人,但門房敢肯定,他若是敢造次,說不準下一秒那黑衣人手上的劍就能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去了。
春風拿出了國公府的令牌,伸到了門房面前,「定國公府世子,求見。」
門房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朝著那個白衣公子看去。
宋喻生就這樣站在那處,眉眼含笑,長身玉立,可光是這樣,看著卻比旁邊的那些黑衣人還有壓迫感。
他嚇得雙腿哆嗦,國公府的世子為何會來他們府上,門房不敢耽擱,趕緊跑進了屋裡頭喊人。
沒有一會,就跑到了按察使林平的住處。
門房趕緊同林平身邊的侍從說道:「快!快告訴老爺!國公府世子求見!」
侍從被這話也嚇了一跳,進屋說了這事情。最近林平得了國公爺的吩咐,幫忙找失落在民間的世子,卻怎麼也沒有頭緒,林平找不到人,也因為這件事情愁得不行,卻沒想到人竟然自己找上了門來。
他想到了那一天他兒子說的話,難道說他竟然真的把人找來了?
林平急得就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他對那個門房問道:「人呢?」
門房回道:「還在門口那處等著呢。」
林平氣得踹了他一腳,「也不知道先把人迎進來,還叫人在那處乾等著,你是不是蠢的!」
林平之前京都的時候,會去定國公府拜見自己的老師,一是因為他是首輔的學生,要盡師徒之誼;另外,更是因為他能走到如今,也都少不掉國公府的提攜。若是沒有國公府,就沒有他林平如今。
毫不誇張來說,他的頂頭上司不是皇帝,是國公府。
這個蠢貨是怎麼敢把他上司家裡頭的世子,晾在大門口的啊!!
林家是當地大戶,整個林府五進五出的規格,林平愣是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趕到了門口那處。
宋喻生看到來人,拱手道:「臬台大人,許久不見。」
之前林平去宋府的時候,同宋喻生見過幾面,此刻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林平忙阻止道:「世子折煞!都怪我家的下人沒點眼力見,也不曉得把您往裡頭請。」
即便林平是三品的大官,但在宋喻生面前還是抬不起頭來。不說他的世子身份,就他不過才二十二的年歲就已經在大理寺任職左少卿,往後也知是前途無可限量。
這人,他還真得捧好了。
宋喻生笑道:「這有何妨?無甚大礙。」
他一舉一動都溫和有禮,林平不由想起了當初在國公府見到他亦是如今這樣的,但宋喻生終究是常年浸淫在權力中心,即便是在笑,也讓人覺得帶著莫名的欺壓,讓人不敢造次。
林平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說道:「前些日子國公爺還修書給我,說你在這裡失了蹤跡,讓我幫著尋人,結果倒沒想到世子竟然親自上門。只是不知,世子半夜突然登門......」
宋喻生看著林平,啟唇說道:「因為令郎劫持了我的救命恩人。」
房間內,眼看沙漏已經見底,林宿簡的耐心也已經耗盡。
他朝溫楚一步步逼近,眼底儘是情慾,他道:「一個時辰到了,你想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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