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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幾個小叔子一樣,吃了早食兒把人往先生處一送,就能空出好幾個時辰來做自己的事了。
回頭看見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郎君,喜春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周家的財富地位,著實沒必要錯過了自家小郎君的成長時間,去開疆擴土的。
開疆擴土也可以延後的。
「行。」夫妻兩個商議妥當,心裡又不由得期盼著小郎君能早日長成。
到了朱夫人宴客那日,喜春找了由頭推了,叫甄婆子給備了份厚禮,差人給送了去。
禮是朱家門房收的,只見到禮,沒見到周家的主子登門兒,還有些臉色不大好看,接禮時還有些沒輕沒重的。
跟喜春說了,她抿了抿嘴兒:「隨他們去吧,左右這禮我也送了,都是他們的了,朱家就是摔了我們也置喙不了。」
還不是知府府上呢,做派比人知府府上還厲害。
黃夫人跟喜春見面兒,只會勸她先忍一忍,儘量不要得罪人,白氏那邊跟喜春通信,在信里舉了個例子,說:「高調張揚,囂張跋扈就跟那突然炸富的人一樣,沒有底蘊,早前是裝模作樣,如今就是狐假虎威了。」
套在朱家人身上,倒挺合適。
又說他們周家近日有喜事兒。
白氏邁了個關子,卻怎麼都沒透露過口風,直到薛家那邊薛東家按喜春的要求重新配置花水,把製成的新花水擺在了面前,喜春哪還記得喜事不喜事的。
薛家沒受到府城官場波及的人家,薛東家跟幾個兒子一心著要改良方子,跟周家一樣,是少有的兩家都沒站的人家,送了改良的花水來,滿臉只有花水成功改良後的喜悅,還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喜春檢驗,「快聞聞,我們這新調的花水跟那薔薇水相比如何。」
朱欒水一從匣子裡拿出來,頓時滿室盈香,香氣散發,又帶著幾分清甜,沒有刺鼻沖人,跟之前的花水相比,在味道上要濃郁許多,比薔薇水稍弱幾分,但喜春覺得這味道已經合適了,再調濃郁,這味道就該怪了。
薛東家也是這樣想的,說起花水的重新調配過程,眼裡都發光:「我回去後就按先前的花水為基調,又在基礎上研製,往裡邊加深,各種深度都試過,最後發現只有這一種最合適,比薔薇水是稍弱兩分,但一點也不輸薔薇水,還有薔薇水沒有的清甜香氣,總歸這是一款可以媲美薔薇水的花水。」
「是這樣的,薛東家著實厲害。」喜春也高興。
周家如今花水的路子有三條,一條是盛京鋪子,一條是運往其他州府的路子,最後一條就是關外的路子。
關外的路子對這一款花水的反應都是可觀的,唯有花水太過淡雅與他們不合,這條路子也是目前周家所有路子中售賣數目最差的一條,一月賣出的數目不過百瓶上下,如果不是喜春堅持,覃五已經幾番提議不要在浪費錢財在上頭。
如今有了這一款花水,關外的花水營生就有救了。
「薛東家這一款花水能制多少出來,可還是跟周家簽下契書,優先供我們周家?」欣喜過後,喜春把這最現實的問題擺上檯面來。
薛東家來時也已經考慮過了:「還是給你們,我們薛家如今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哪有那麼多時間去跟外邊的商戶們交接的。」
喜春當即就讓人寫了契書,跟薛東家簽下。
薛家想圖個清淨,周家正好想搶在其他人之前拿下這單子,薛家這樣對周家來說是最好的。
等契書送到了府衙備案,卷進了兩派之爭的大小商戶們才知道,周薛兩家在他們把目光都放在府衙大門時,背地裡已經悄悄簽下了契書。
他們在前頭鬧得面紅脖子粗呢,有那原本交好的商戶人家,因為這站了兩派的事兒,關係都鬧僵了,最後有一個算一個的,沒幾個真正占到了便宜,反倒悶不吭聲,不參與這等派系爭鬥的人家在背地裡又做成了買賣。
不少商戶人家頓時安份了下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把目光放回了自己的本職,行商上頭來了。
「爭來斗去的做何,是能撈個官噹噹還是天上能掉個餡餅兒的,送了一攤子的銀錢進去,還鞍前馬後的替他們爭取利益,最後人家是上台來了,沒得幾分好處還陪了大筆銀子,又不是人人都是沈家,人沈家那是因為出了個沈姨娘。」
何夫人匆匆回府城了趟,把何小雅的定婚契書拿去衙門裡登記,回頭尋了喜春一塊兒喝了會茶水,她還得往縣裡趕,何家在湯縣等地有三家石炭鋪子,如今何小雅的親事一定,何夫人已經準備繼續往周邊縣裡擴充,建立第四家、第五家石炭鋪子了。
喜春摸著杯沿,笑了句:「你又怎知沒有第二個沈姨娘?」
「不會吧,朱通判和駱知州可都不小了,劉知府任知府時,比他們可要年輕不少。」準確說朱駱兩位都是快到知命之年的了,尤其是朱通判,怕是過不了三兩年就得做壽了,「誰家把閨女送進去的,這乾的可是缺德事兒。」
喜春住在府城,就是再不關心,還是有消息傳到她耳里。
送禮送銀,送女人,這都是一慣的套路了,沈家就是因為一個沈姨娘跟著雞犬升天,有這個例子在前,其他人能沒想法。
按他們的想法,這是送閨女去吃香喝辣,當官太太的,要是進門後又添上一子半女,這就是第二個沈姨娘,出第二個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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