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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男生忍不住了,走了過來,大聲指責:「孟書婉,你不解釋一下嗎?」
「對啊,解釋一下呀,不然怎麼好意思坐在這裡?」旁邊人附和。
孟書婉緩緩抬起頭,平靜地望著他們,「為什麼要解釋?」
「……」男生愣了下,有些被問住,但很快又反問回去,「你為什麼不解釋,你不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嗎?」
這話一出,孟書婉笑了,笑得很是輕快。
其他人見狀有些莫名,怎麼還笑起來了?
「你笑什麼?!」男生惱怒地問。
孟書婉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和他們,「因為可笑,我為什麼要自證?我做過的事情,只因為旁人的誣衊,我就得自證清白,活像是我身上有多髒一樣,憑什麼呢?憑什麼旁人潑過來的髒水,我就要一點點捧到你們面前,向你們解釋這水的來歷呢?」
「你們是誰?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法官?還是親眼見到了我做那些事情的目擊者?你們誰是?你們什麼都不是,你們只是聽風是雨,不肯相信親眼見到的事情,寧願去相信道聽途說的誣衊。」
孟書婉緩緩站起身,銳利的目光掃視整間教室,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若有人質疑我得到的榮譽,可以去學校舉報,去警局核實,若有人想評判我的私生活,那我想告訴你,你沒有資格!」
她說完,便將目光收回,坐了下來。
男生此時有些惱羞成怒,他指著孟書婉,「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有理且自知,不比你無理要鬧三分。」孟書婉淡淡說著。
男生這時還想說什麼,就被走進來的李老師呵斥,「做什麼呢?!吵吵嚷嚷的老遠都聽見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坐回位置,男生卻是個犟種,不肯回去,就站在孟書婉邊上。
「何飛,你幹嘛呢,給孟同學當門神呢?」李老師皺眉。
何飛立馬說:「李老師,我是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李老師眉心皺的更深了。
夏桃這時搶先一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老師聽後勃然大怒,直接把檔案袋摔在了講台上,「胡鬧,你們一個個清大學子把這兒當什麼了,當你們村口了嗎?聽風是雨,亂嚼舌根,那在大禮堂舉行的演講你們是都忘記了嗎?還是覺得咱們學校的領導和警察局的領導們都是豬腦子,隨隨便便能被矇騙,亦或者說覺得清大就是誰家的一言堂,要真是這麼個想法,這書趁早別念了趕緊給我滾蛋!」
李老師很少發火,可這一發火,就把所有人嚇住了。
何飛更是在李老師目光掃來時,臉色都發白了,可他還是有些不服氣,指著孟書婉說:「那她跟有夫之婦糾纏不清怎麼說?這種品行不端的人,怎麼配得特等獎學金。」
「李老師,我想替孟書婉解釋下。」夏桃站了起來,在得到李老師點頭後,對著大家說:「那個所謂的有夫之婦,不過是感謝孟書婉當時救命之恩,才來過幾次,而孟書婉對他並沒有越舉行為,這一點我還有我們同寢室的人可以佐證,哦,對了,當時孟書婉救人的時候,班裡很多人都看見了,就是那次去香山公園。」
她的話音落下後,班裡其他人倒是回憶了起來,班長王蒙蒙站起來說:「確實有印象,當時我們走到半道,孟書婉喊人幫忙,救了兩個人,還送去了醫院。」
這話一出,何飛頓時慌了,想要開口爭辯,可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李老師沉下來臉,「何飛,你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來誣衊指責同學,你這樣的行為跟故意傷人有什麼區別?甚至還更可惡,□□的創傷不過是皮肉之苦,而內心的創傷卻是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但凡孟同學心靈脆弱些,現在只怕已經被你傷害到遍體鱗傷,你現在快點去向孟同學道歉!」
何飛哆哆嗦嗦,目光游移,嘴巴像是被膠水黏上一般張不開。
孟書婉見他一直瞥向某處,便順著看了過去,恰好看見一張慌亂的臉,後者立刻低下頭。
孟書婉皺了下眉。
這時,李老師再次開口,「何飛,你是不是不服氣,那我告訴你,這次的獎學金根本就沒有特等獎,孟同學只是得了一等獎學金。」
這話一出,底下一片譁然。
這也成了壓垮何飛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面如死灰,低下頭,對著孟書婉重重鞠了一躬,大聲說:「對不起,孟書婉同學,我為我的無知和莽撞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氣。」
孟書婉表情很淡,「希望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你首先想到的不是指責受害者,還是去思考一下,這件事的真偽,畢竟今天這樣的事情,未來也可能發生在你們自己的身上。」
周圍的人聽到孟書婉這句話後,頓時羞愧難當,而何飛更是漲紅了臉,低著頭跑回了位置,整整一節課,都沒再抬起頭來。
第63章
一下課,教室里的人魚貫而出。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不敢面對孟書婉。
一群高材生輕易被輿論蒙蔽牽引,這種比起面對冤枉人的愧疚來說,更令他們難受的承認自己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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