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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身份:???】
身份和信息都是一串問號,渾身上下除了肌膚,似乎就找不出除了黑色的第二種顏色。
最後才在海邊的小船上遇見的男人,尚且沒有交流過,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性格,但光從外表來看,就挺拒人於千里之外,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又和甘荀不是一種類型的冷漠。
他看起來是不易於接近的冷漠,而甘荀看起來就已經是陰鬱了。
尤那的視線,在面前形形色|色的人身上,緩慢的轉了一圈。
她在腦中,將已經獲得的信息,仔仔細細的順理了一遍。
她使用的身體,是某位已經掛掉的有錢大小姐,幸運的是這個遊戲並沒有給玩家提供記憶之類的,資料中也沒有過多的信息。其他玩家暫且沒有發現端倪。
除此之外。
應該還有一人。
搜集到的證據中提到的,「搭乘6名玩家」,遊戲還未開始的時候,她的狀態仍舊是「屍體」,玩家身份與她無關。也就是說,原本應該還有一人,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為什麼沒有出現?
尤那的視線緩緩的移動,仍舊不動聲色。面前的可都是實打實的玩家,她還從來沒有直面過這麼多人類。她給自己捏造的人設,是殺人魔的幫凶。
接下來,她不僅要和蘿北綁定,隱藏住她兇手的身份,又要在直播的鏡頭以及其他玩家的觀察下,隱瞞住自己不是玩家這一點。
很有意思的挑戰。
海邊的風呼呼的朝著岸上吹,帶著陽光的暖意,風中夾著海水的特有的鹹味,海鷗鳴叫。天格外的藍,這幅場景,和在屋子裡的陰暗潮濕天差地別。不像是推理遊戲中該有的場景。
微生小星圍著船轉,抓住船的圍欄,嘿|咻一聲往上使力,探頭往船的窗戶里看,跳了好幾下,摸著下巴喃喃,「這艘船真的能渡海?」
不怪他奇怪。這艘小船怎麼樣看也不是能扛住風暴渡海的類型,充其量就像是一艘求生艇,正常情況下,尤其是同行還有有一個有錢公子哥的前提條件下,是怎麼樣都不會做這麼一艘船的。
不過,「無所謂啦,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關鍵信息吧。」
微生小星笑嘻嘻的轉過身。看樣子他並沒有在意,至少並沒有想要和他們討論的意思。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他問,「是待在一起,還是分開?」
尤那看向其他人。
一局遊戲,其他的玩家竟然奇異的都看起來興致不高,只有微生小星看起來興致勃勃。
一直沉默的甘荀卻率先開口了。
他的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低垂,壓住眼神,讓他的神色變得格外的難以琢磨,「……我一個人。」
他的語速很慢,誰也不看,仿佛害怕和別人的視線對上一樣。
「你確定要一個人嗎?」
微生小星將手裝在背帶褲的口袋中,歪著頭打量他,「落單的話,可是很容易率先被兇手組盯上的,當然,如果出現案情的話,也是最容易被人家懷疑的哦?」
甘荀並不吭聲。
他沒等其他人回應,就已經抬腳,慢吞吞地走開了。
他消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微生小星眨了眨眼睛,「這傢伙的性格可真古怪……」
「既然這樣,我們也單獨行動。」
尤那見人已經走遠,就扯了扯蘿北。
蘿北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她,對上尤那的目光,反應過來,用力點頭,「啊,對,我們兩個一塊——」
「哎?你們兩個也要單獨行動嗎?」微生小星雙手環繞後腦,笑起來,「你們兩個的關係真好呢,明明剛剛認識而已……」
他咂了咂嘴,用力點頭,「說的也是呢,這樣的情況,大家先分開各自練級,遊戲進度也會快一點。湊在一起,劇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推得動。」
「練級?」蘿北眨了眨眼睛。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嗎?」微生小星抓了抓自己的發尾,「遊戲勝利的前提條件是兇手殺光所有人,或者是正方推理出兇手吧。遊戲發展到最後,如果兇手已經殺到只剩一個人,這不是不用推理就已經能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他抬眼看向蘿北,粉發藍眼,看起來精緻的就像人偶一樣,「姐姐,你沒怎麼玩過這種遊戲吧。」
蘿北訥訥地點了點頭。
微生小星笑了,細緻的解釋,「所以等級壓制很重要啊,如果最後只剩兩個人,那就要看誰打得過誰了。」他捏了捏拳頭,做用力狀,「或者從背後偷襲——」
蘿北睜大了眼睛。
微生小星一下子笑了,嘴角甜蜜的上揚,若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玩這種類型的遊戲的人呢,我猜猜看啊……不會是打賭輸了吧?」
蘿北一下子怔住了。
微生小星朝她眨了眨眼,不等回答,就笑嘻嘻的走開了。
尤那看著他嬌|小的背影,直到他走遠,才轉開視線。她最不想呆在一起的就是這個傢伙了,個頭小小,觀察力卻出奇的敏銳。
「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的梳理一下現在的情況。」
尤那正準備也離開,前路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
一抬頭,花應看高大的身影背著光,顯眼的銀灰發在風中微微飄動,背著光,只能看清嘴角上揚的笑意,溫和的徵求她的意見,「我也和你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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