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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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女生受不了凌虐昏倒時,少年們就會把她的頭浸到水桶里,讓她清醒後再繼續凌虐……

  四人輪流地監視,不讓女生逃跑,打她、踢她、甚至還拿打火機燒傷她的腳背……

  除外,還餵她吸食強力膠、強灌她威士忌等酒類以此為樂,甚至將棍棒類的東西強行塞入她的下體……

  字字心驚,塗輕語只看到一半就覺得又氣憤又是噁心,恨不得將報紙揉爛扔進垃圾筒。

  「這是怎麼回事?」她抬頭問樓心若。

  後者同樣憤憤,氣呼呼道,「這是所長今天拿給我們看的,他也在裡面生氣呢!」

  「就這兩人……」樓心若指著報紙上兩個男生的照片,「他們在今晨出獄了,至於另外兩個男生……所長說背景很大,當時只有這兩個男生頂罪,因為未成年法律保護,加上另外兩家人動用了些手段,這兩個人就只判了十五年,沒想到竟然不到八年就出來了,今天早上所長知道這件事後,氣得要死!」

  塗輕語瞭然。

  無論是未成年人還是成年人,都是可以減刑期的,而且另外兩家人背景強大,自然也會幫頂罪的人早點出來,因此判十五年不到八年就出來這種事,也就絲毫不奇怪了。

  「他們做的那樣惡劣的事,得到的懲罰竟然這樣輕,若我說就該將他們千刀萬剮了!」樓心若一拍桌子,氣得五官抽搐,「就是不知道另外兩個人是誰!」

  「這麼惡劣的案子,又在報紙上登了,沒引起什麼輿論嗎?」塗輕語覺得人的正義心都是相似的,警局裡這幾個能被氣成這樣,當年看報紙的人肯定也會非常生氣。

  「所長說,當時只有這家報社的記者知道消息後憤憤不平,強行登在報紙上,但是報紙刊登後記者就被抓了拘留,只印出去一批剩下的都燒毀了,沒有掀起什麼水花,這是的所長當初留下的。」

  樓心若氣呼呼的解釋完,更加不淡定了,錘拳道,「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在網絡上發出來,讓大家都知道,都來討伐,將另外兩個沒伏法的人也給糾出來!」

  「那是你想糾就能糾出來的嗎?所長都只能生氣乾瞪眼,你能有什麼辦法,就算你發了也會被刪貼,你當網絡上就言論自由啊?」王姐無奈道,對當下的體制失望到極點。

  「你要是敢用咱們的官博發,工作都得丟了。」另一個話多的同事也道,無奈的笑著。

  樓心若氣得快要翻白眼,眉毛上都要著火似的。

  塗輕語知道她對這件事,要比其他人更為氣憤,因為當年甜甜就是被變一態殺害,樓心若很容易因為這個女生,聯想到姐姐。

  而且,她一心想做警察,就是為了除暴安良,但是真正做了警察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難免落差很大。

  因著看到那張報紙,塗輕語飛揚的心民徹底低落下來,在警局略坐坐就走了。

  樓心若將她送到門外,塗輕語不放心的囑咐,「這件事我也和你一樣氣憤,但衝動是沒用的,冷靜下來,別做讓人擔心的事,甜甜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了。」

  她完全能看出樓心若心中的風暴,隨時準備暴發的樣子。

  「我知道的輕語姐。」樓心若略敷衍的應著,心裡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她一定要把另外兩人糾出來,給這四個人好看!

  「我上車了,你回去吧。」塗輕語擺擺手,轉身離去。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白莫寒仍然未歸,倒是塗苜和朵朵已經放學有一會了。

  塗輕語將在海島帶回的禮物拿給二人看,知道自家兒子成熟,對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沒興趣,就專門展示給朵朵。

  「朵朵來看,這是塗阿姨在海邊撿的貝殼,喜歡嗎?」

  「這是會發光的海藻,染了化學劑培植的,晚上就能看到夜光了,到時候給你看……」

  朵朵專注的看著,笑眯眯的彎著眼睛,那是非常捧場。

  塗輕語便介紹的更來勁了。

  塗苜在旁,覺得自家媽媽雖然已經有了第二個寶寶,但其實就是個單細胞的「大朋友」,和那個腹黑成熟的老爸一點都不一樣。

  ……

  白莫寒回公司後著實繁忙,首先是處理些積壓的事務,見各部門經理,然後就是在林婉白的安排下見所謂的投資商。

  地點選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包廂中,白莫寒依然是帶著林婉白一同赴約,推開門卻發現裡面只有一人在內。

  「陸展風?」白莫寒不自察覺的皺眉。

  確實沒想到那個非要見他不可的投資商,就是陸展風。

  林婉白並不知道二人淵源,但見白莫寒這表情,便也明白了幾分。

  他一直覺得陸展風這男人給人很強烈的壓迫感,看來果然不簡單。

  「莫先生,好久不見。」陸展風雲淡風輕朝白莫寒打著招呼。

  時隔七年後再見陸展風,男人和在半島那次有了很大不同,比原來更俱壓迫人的氣場,戴上了金邊眼鏡,便如前世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陸先生有何指教?」白莫寒面無表情的問,和林婉白一同走過去。

  「指教談不上,想請莫先生幫個忙。」陸展風微微一笑,抬手扶了扶鏡框,「我想這個忙莫先生一定願意幫。」

  「陸先生的大忙,我恐怕幫不起。」白莫寒嗆了一句。

  陸展風不在意的笑笑,「莫先生收集了那麼多關於南家的證劇,難道不是在等我回來?」

  「陸先生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看不慣南家罷了。」白莫寒淡淡道,和林婉白坐下。

  心內微有些吃驚。

  他暗中收信南家證劇這件事,做的很隱秘,連南程厚本人都沒注意到,陸展風竟然會知道。

  可見這人心機和人脈。

  不過這倒也是好事,他之所以收集南家證劇,就是為了給陸展風。

  陸展風為什麼想對付南家,除了南程厚政治上站錯了隊,白莫寒總覺得還有些別的原因。

  還有,白清岩死後不久,陸展風一聲不響離開S市,又是為什麼?

  白莫寒對這些巧合不無好奇,但也只是想想罷了,沒有深究。

  權這個東西,是要世世代代積累的,他縱是手眼通天,也無法輕易撼動幾代積累的官場人脈。

  南程厚在S市作威作福,南正宇更不是什麼好人,既然知道陸展風早晚會回來對付南家,他便在平時讓人收集些證劇用上,時間合適拿給陸展風賣個人情,也算在政界交個朋友。

  雖然私心裡他並不喜歡陸展風,但這個人家勢龐大是真的。

  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人。

  「無論莫先生是不是因為看南家不順眼,都不重要,莫先生提前替我收集證劇,讓我省去很多麻煩,都是在幫助我,我這麼懂理的人,自會領這份情的。」陸展風道,「今天這頓全當做感謝,以後就是朋友。」

  ……

  因為陪陸展風吃飯,白莫寒很晚才回家。

  進門時看見塗輕語蹲在地上守著盆水,裡面泡著幾條會發光的海藻。

  客廳里燈全關著,漆黑一片中能看到海藻在水中散發著瑩亮的光。

  朵朵蹲在塗輕語對面,看得直拍手,「好看,真好看……」

  她現在已經能夠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只是語速慢吞吞的,一句話要比別人用的時間長。

  「一會我給你裝幾條,帶回家給媽媽看好不好?」塗輕語耐心的問。

  「好。」朵朵點頭,小手在水手波盪,「漂亮……」

  塗輕語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去,見是白莫寒回來便笑了,「你回來了。」

  「恩。」白莫寒往前走兩步,彎身拉出她插在水中的手,「小心著涼。」

  「溫水,不涼。」塗輕語笑笑,「飯吃過了嗎?」

  「吃過了。」

  「那去洗澡,一會睡覺。」

  「恩。」

  ……

  兩人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覺前的閒聊中,塗輕語和白莫寒說了在警局看到的那張報紙,以及全警局人與她的憤憤不平。

  「那個女生的家人一定很難過,心若也被氣壞了,你說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多不公平的事呢?還有另外兩個男生的後台,真有那麼厲害一手遮天?」

  問完了半天,都不見頭上白莫寒回答,塗輕語抬頭看了一眼,見白莫寒正在沉思。

  「想什麼呢?」她伸手在白莫寒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在想你說的案子。」白莫寒回過神來朝她笑笑,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心裡還在繼續之前的假設。

  塗輕語說的這個案子,和陸展風回來的時間太過巧合,還有白清岩的死,仔細算算,剛好是在塗輕語說的這件案子發生不久之後。

  也就是七年前,他十八歲那年。

  當時白清岩的死便有些蹊蹺,如今翻出來,聯繫陸展風對付南家的時間,案子發生的時間,這其中,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有什麼聯繫?

  塗輕語口中說的另外兩人,會不會有一個就是白清岩?

  至於另一個人……後台過硬能把事情完全壓下去的人……

  「你想的怎麼樣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兩個男生只關七年太輕了?還有另外兩個人,竟然連懲罰都沒有!」塗輕語還在為案子憤憤不平。

  「你想知道另外兩個人是誰,我可以幫你查。」白莫寒將她按進懷裡摟著,「乖乖睡覺,別再為這些事擔心。」

  ……

  塗輕語本以為自己勸的話樓心若聽進去了,沒想到當晚在她睡著時,樓心若就借用官博連發三條關於那女生的事。

  消息一出,很快就炸了,當然官博封鎖消息的動作也很快,那三條很快被刪了,但還是有很多網友截圖下來,一時在網上傳開。

  評論發了刪,刪了發,持續火熱了很久。

  一時間封貼刪貼鎖ID,有人將當初的新聞翻出來,很多人被封了,就換號註冊新號發言,一時官網癱瘓,倒是形成了輿論。

  然而,任憑網友人肉搜索厲害,也沒能把其他兩個人糾出來,到早晨塗輕語起床無聊刷著手機新聞時,網絡上儼然已經為這件事炸開了鍋。

  塗輕語一陣頭痛。

  樓心若這麼做,只怕會觸怒另外兩家人,很可能會遭到報復。

  越想越覺得擔心,她收拾收拾就開車往警局去。

  ……

  此時,樓心若已經被所長叫進了辦公室。

  「心若啊,你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怎麼能用這樣感情用事呢?用官博發那些消息,就算在網絡上掀起討論又有什麼用呢?根本沒法給那兩人懲罰,過段時間網上就平息了,你卻要因為這件事受處罰,弄不好還會遭到報復……」

  快退休的男所長語重心長的勸著,一臉無奈,「現在鬧成這樣,你只能先停職留薪,等待上頭進一步的處罰結果了。」

  「停就停吧。」樓心若無所謂道,對做警察早已經沒了幻想。

  從前她只以為,自己成為警察就能為人民服務,救更多的人,匡扶正義。

  但真正成為警察後,見到的反而是更多黑暗,每天做的也多是些救貓救狗的事。

  上次被許初河抓住,雖然沒受凌辱,但是回到警局後和所長匯報情況,之後因為沒有證劇不了了之。

  沒有證劇?

  其實只要去抓許初河,證劇就大大的有,但是上層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們小警員就是有證劇也無法。

  可見真正掌握一些權勢的人,即便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也可以輕易抹掉。

  法律,只是為了普通人而約束,由其是經過這次事件,她已經失望透頂,不想再做這個警察。

  「心若啊,你這性子,就是太倔了,輕語這點就比你好多了,好歹比你能沉得住氣,哪裡都有不公平,人要學會適應社會,算了,我說再多看你也聽不進去,你收拾收拾東西先停職吧……」

  所長嘆息著嘮叨了幾句,放樓心若出門。

  樓心若出了辦公室,塗輕語剛好到警局。

  「怎麼樣?所長說什麼了?」見樓心若是從所長辦公室出來的,塗輕語上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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