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床塌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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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晚河給自己帶了個金表,「行了,折騰這么半天,就這個吧。」

  他又對著鏡子照了一遍,感覺挺滿意,主要是和房間配色啊!

  「要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他斜了眼身旁的成子。

  「備好了,滿滿一車!都分成箱子裝好了,已經運到付家了。」成子陪著笑道。

  「行,我也馬上得回去。」許初河整了整衣襟,感覺自己特別帥!

  回去的時候,車到別墅大門就被門前的安保攔住,要檢查。

  換在自己地盤,許初河當場就得炸,不過考慮這是付家,付東平那老東西和白瑞山一樣,都特麼不好惹,他也只能收斂下脾氣,打開箱子任檢查。

  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箱子打開後,一箱又一箱,滿滿都是玫瑰花瓣,鮮紅的一片,冷不丁一看像血似的,把安保嚇了一跳。

  通過檢查,許初河叫小弟把箱子都抬回自己房間,在床上地上飄窗上陽台上擺成自己想要的圖案和形狀,才將人都打發回去。

  這到底是在付家,外人留久了,付東平那個老烏龜一定會叨逼叨的趕人。

  塗輕語進門時,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又撞見了案發現場,心都要跳出一截。

  後來見是玫瑰花,她有些氣憤的捶了許初河一拳,「你抽什麼風呢!把房間弄成這樣!」

  都嚇出後遺症來了。

  「我這不浪漫呢麼……」許初河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上次下個玫瑰花雨沒下明白,這段時間他便開始惡補偶像劇,學著人家男主角在房間裡用玫瑰花擺心,擺愛的英文,擺我愛你。

  「小白,你不覺得挺漂亮的麼?」他指著床上浪漫的英文字,有些期待的望著塗輕語。

  他記得在電視劇里女主角看到時,明明挺激動的啊,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兩眼閃著淚花。

  怎么小白好像……不太激動的樣子?

  不光不激動,還很平淡的走到床邊,抖了抖潔白的真絲床單。

  「這什麼?LEVE?你怎麼不擺個LED啊。」塗輕語忍不住笑道。

  「什麼ED?」許初河有點不明白。

  「你本來是想擺LOVE的吧?」塗輕語指著占滿整張床的花瓣字,「你擺錯了,這裡,應該是O,不是E。」

  許初河怔了怔,狠狠跺了跺腳,「這幫貨!」

  成子手下的人和他水平都差不多,沒念過幾天書,識幾個大字就不錯了,哪懂英文。

  他明明告訴成子照書上的擺,居然還給他擺錯,都特麼是飯桶!

  「行了,逗你玩的,沒笑話你的意思。」塗輕語朝許初河笑笑,「想不到你性格還挺可愛的,這都哪裡學的?」

  許初河怔住,反應了好一會兒,「小白你剛才說我什麼?」

  「我說這都哪學的。」

  「不是,上一句。」

  「我說你性格還挺可愛的。」

  「對,就是這句!」許初河激動不已,這是他第一次被塗輕語誇獎,雖然可愛與他本身的陽剛氣不符合,但也很好了。

  里程碑式進步!

  許初河激動的往床上一坐,勁用的有點狠,顛起滿床花瓣。

  媽的,這付家的床怎麼這麼軟,也不怕睡塌腰了!

  塗輕語見他一臉懵然,被戳中笑點,「你怎麼這麼逗啊。」

  「你喜歡?我以後每天這麼逗你!」許初河歪打正著哄了心上人開心,乾脆在床上不起來了,一坐一顛的,像在玩蹦蹦床,滿床的花瓣也跟著他起起伏伏,像是一片紅色花浪。

  許初河越弄越覺得挺有意思,乾脆蹬了拖鞋上床顛。

  他從小生活清苦,後來被許初河養成小弟後就更不用說,長這麼大沒去過遊樂園。

  後來當老大了,雖然看著那些小孩子玩的挺好,也挺想試試,不過他身份和原來不一樣了,玩那些掉價!

  如今在塗輕語身邊,倒是不用裝,許初河意外的發現顛床這事兒很好玩,付家的床質量非常好,又軟又彈,狠狠往下一踩,能顛起老高,跟蹦蹦床似的。

  「小白,來來來,你也上來玩會兒,這個可有意思。」他招呼站在地上的塗輕語上來。

  「不用不用,我不想玩。」塗輕語搖搖頭,看著許初河人高馬大,有些擔憂,「要不你下來吧,我看這床禁不住你,別再弄壞了。」

  「沒事,壞個床算什麼,我又不是陪不起。」許初河玩出了樂趣,越發想蹦得再高一些,最好伸手能夠到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他一向膽大,敢想敢做,蹦得越來越用力,徹底把大床玩成的蹦蹦床。

  嘎吱嘎吱的聲音不絕於耳,塗輕語眼看著大床在許初河的催殘下發出不堪承受的悲鳴,直到男人最後用力一蹦,咔嚓……

  床終於被欺負塌了。

  許初河蹦得正歡,猝不及防就感覺腳下一陷,一隻腿陷進床墊里,另一隻腳直接踩空床邊,整個人往前栽倒。

  塗輕語生怕他摔出個好歹來,雙臂虛伸的接著人……

  許初河哪能捨得往她身上砸,關鍵時刻腳下重心一偏,強行扭動些微方向,讓身體砸在床上。

  本來就不行了的大床被這麼一砸,咔嚓——

  兩隻床腿硬生生斷掉,半張床砸在地板上,發出好大聲音。

  「你沒事吧?」塗輕語怕許初河摔壞,趕緊上去扶人。

  「沒事……」許初河咬牙切齒的嘴硬著,其實剛才摔到腰了,後來又扭了一下,現在特別疼。

  塗輕語聽他嘴上說沒事,但看到他額頭上的冷汗了,就知道人摔得不清。

  「先別動,坐著緩緩。」塗輕語扯了被角幫他擦額頭上的汗,「你扭到哪了?還是哪裡擦傷了?一會動一下試試,看看傷到骨頭沒。」

  許初河第一次被小白關心,感覺骨頭都酥了半邊,被小白握著的手,平時殺槍出拳都特別有力,現在卻軟得跟麵條一樣。

  他微微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有一種想要親上去的衝動。

  就在他猶豫著是要將這種心動轉化成言語請求,還是直接轉化成行為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有人來了,我去開門,你先別動。」塗輕語鬆開許初河前去開門。

  「塗小姐。」外面站著付家的女傭菲兒,「我聽到房間裡面有動靜,過來看一看,請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啊,是有點意外。」塗輕語有些尷尬,小心翼翼請傭人進門。

  菲兒在看到床塌了,和床上滿頭大汗的許初河時,有些錯愕。

  付家的東西每樣質量都很好,就算是客房的床,也都是價值不菲的頂級品牌,舒適程度和結實成度都不用說。

  「不好意思,我朋友……把床弄壞了。」塗輕語越發覺得尷尬,把人家裡的床蹦塌了這種事,實在是有些……沒法開口。

  「該我說不好意思才對,床不夠結實,嚇到二位了,我馬上去找管家換一張過來。」菲兒說著要走。

  「不好意思,走之前,能麻煩你先幫我把我朋友扶下來嗎?他好像扭到腰了……」塗輕語尷尬得要死,但不得不開口請求,因為她一個人弄不動許初河。

  「好的。」菲兒嘴上答應著,目光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許初河,又落回塗輕語身上。

  這兩個人,竟然把床都做塌了,然後腰扭了?可真激烈。

  這大白天的。

  菲兒和塗輕語繞到床的兩邊,準備合力將許初河扶下來。

  許初河哪能用女人幫忙,縱是疼的滿頭大汗,仍咬牙切齒擺擺手,「不用,我自己能來。」

  然後忍痛下床。

  菲兒見沒什麼自己能幫忙的事,便出去找管家匯報房間裡的事。

  從管家房出來的時候,遇到從書房中端茶出來的露露,一臉八卦的湊上去,「哎我和你說,剛才發生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露露停下腳步,和菲兒走到牆邊。

  「就剛才,一號客房,少爺帶回來的那兩位客人,大白天孤男寡女在房間裡做的滿頭大汗,還把床給弄塌了……」菲兒一臉誇張。

  「啊?真的啊?」露露明顯不太相信,「客房的床那麼結實,怎麼可能會做榻,這得用多大力氣……」

  「誰說不是,我進去時也驚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能的男人,和他上床肯定很舒服……」菲兒一臉艷羨。

  「小色貓!」露露呸了一口,「你原來不是還喜歡少爺的麼,說又帥又溫柔又善良。」

  「我是喜歡少爺啊,但也沒說只能喜歡一個,只要是帥哥我都喜歡。」菲兒賊笑道。

  說完一抬眼,便看到露露身後站著白莫寒,菲兒嚇得一凜。

  「白先生……」她怯怯的叫了一句。

  白莫寒平時就冷冷淡淡的一副禁慾相,臉上從來表情都很少,今天看著似乎比平時冷淡幾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白先生。」露露也回頭叫了一句,在工作時聊天閒話,如果被付老爺或者管家知道,一定會被開除。

  「去忙吧。」白莫寒不動聲色道,無視二人朝前走去。

  ……

  管家處理突發事件的動作很快,菲兒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有人到許初河房間將壞掉的床抬出去,並告訴塗輕語,新床在一個小時後會送到。

  見房間裡面連個正經的休息地方都沒有,許初河捂著腰忍疼的樣子可憐巴巴,塗輕語便邀請他到自己房間休息一下。

  二人出來時,遇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葉斯辰。

  葉斯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朝二人笑了笑,「小輕語,許先生,都在啊?」

  塗輕語有點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裡?」

  「唔……」葉斯辰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被付叔叔強留下了,我閒著也是無聊,就回房補覺去了,剛才醒了,聽到好大動靜,就起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們……」

  說完還伸了伸懶腰,「對了,剛才怎麼回事啊?我聽動靜好像你們那間發出來的……」

  「床……不太結實,壞掉了……」塗輕語感覺這個問題特別尷尬。

  「和你有什麼關係,一邊待著去。」許初河也極不喜歡這個問題,捂著腰對葉斯辰惡言相向。

  葉斯辰倒不甚在意,仍笑著,「是我多嘴了,許先生不想我問我就不問了。」

  「你腰不是傷了嗎?我去找管家或者菲兒要點跌打藥水,讓小葉子幫你揉揉,很快就會好的。」塗輕語對許初河道。

  許初河一頓,「我才不用他幫忙,小白你幫我……」

  「男女授受不親,你傷的不是地方。」如果是胳膊什麼的塗輕語早就幫忙了,腰什麼的位置有點尷尬,她到底是個女的,還是避避嫌的好。

  「那不揉了。」許初河賭氣道,說什麼也不想用情敵幫忙。

  「不揉晚上會腫的,小葉子肯幫你就別挑三撿四的了,快點去我房間。」塗輕語輕推了許初河一下,然後對葉斯辰道,「麻煩你幫下忙。」

  「不麻煩。」葉斯辰跟著許初河過去。

  塗輕語下樓找菲兒要了消腫藥水,回到房間,發現多了一個人。

  白莫寒竟然也在。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不歡迎,還是覺得打擾到你了?」白莫寒聲音很冷。

  「你給我正常點說話,打擾到我什麼了?」塗輕語把藥水遞給葉斯辰,有些生氣,但再生氣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

  「許先生去我房裡塗吧,別耽誤小輕語和白少說話。」葉斯辰識趣道。

  「就在這塗!」許初河斷然拒絕,往塗輕語床上一趴就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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