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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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輕語全身層層顫又有些發軟,緩了一會,氣急敗壞推一白莫寒一把,「帶我到潛點的地方去。」

  白莫寒這次沒再耍花招,托著她游向潛水區域。

  腳下踩實了地,塗輕語終於有些安全感,掙開白莫寒的束縛,「去,你上岸去!」

  「怎麼了,姐……」白莫寒一臉無辜,「難道剛才不舒服?」

  這是舒不舒服的問題嗎?天知道洛凡和塗曉楓在哪塊石頭後面,看到她們學個游泳也要……那什麼,丟不丟人啊!

  「我自己學,不用你教了!」

  塗輕語氣得把白莫寒趕到一邊,自食其力學習。

  她發現游泳這事兒其實也不算難,半小時之後,雖然感覺自己游得像個水爬蟲,但其實她已經可以在水裡來回遊了。

  「怎麼樣!」塗輕語遊了幾個來回之後停在了白莫寒身邊。

  「很好……」白莫寒悄無聲息的靠近,「為了獎勵你學得這麼快,我們……」

  塗輕語趕緊撒走,怕白莫寒心思一活把她給拽過去強吻,忙往旁邊游開,找了個地方站下之後,回過頭卻沒看到白莫寒,男人剛才所在的水面波紋擴散。

  她嚇了一跳:「寒寒?人呢?你出來啊!」

  身後的水突然向她推過來,塗輕語一下被扯下水,白莫寒嘴唇柔軟的觸感傳來,一串氣泡升上水面。

  白莫寒拉著她從水裡出來,「姐,上岸吧,水裡涼,不適合泡太久。」

  塗輕語暈乎乎的上了岸,這一上午到底是被親了幾次?

  上岸後,白莫寒帶著塗輕語上樹林裡換好衣服。

  二人出來時,看到洛凡往岸邊游來,塗曉楓還在深潭那邊游著,一臉魚兒到水中的自得其樂。

  「水裡泡久了不好,讓他上岸還不肯。」洛凡上岸後,拿起石頭上的衣服往樹林裡走。

  白莫寒攬著塗輕語在曬得溫熱的平整石頭上坐下,搬著塗輕語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塗曉楓過會兒也上岸來,穿著泳褲坐在石頭上,笑嘻嘻道,「姐,我游的是不是很好?」

  「好,小魚似的,我抓都抓不住。」換好衣服回來的洛凡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塗輕語這麼一聽,發現四人中最廢的就是自己,哎……

  在岸上休息了一會,塗曉楓又下水去。

  洛凡幾次叫他上岸回去都不肯,三人又都換了衣服,也不可能下水抓人,便由著他胡鬧,直到體力透支。

  回去的路上,塗曉楓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感覺身體有點發涼。

  「該!叫你別在水裡太久,你偏不聽!」洛凡一邊罵他,一邊加快腳步,想快點到家裡,讓塗曉楓沖個熱水澡。

  因為塗輕語臨走時留了字條,二老回家見四人不在,並沒有著急。

  可是眼見著外面太陽都快落山了,飯菜做好人還沒回來,不禁有些著急。

  正想出去找找,便見四人回來了。

  「四個人加起來一百歲了,怎麼還和孩子是的貪玩,去河邊玩了一天?」王敬國氣道。

  「就你事多,孩子們願意玩就多玩會有什麼,難得來這邊放鬆一下,不用工作。」張芹道。

  「姥,我身上有點冷,先去沖個熱水澡再吃飯,你們先吃吧。」塗曉楓撓撓頭,感覺自己可能是要中招。

  「去吧,我們都不餓,等你出來一起吃。」張芹和藹道。

  老家的房子只有一個獨立浴室,洗漱什麼的都在那裡,平時王敬國特別節省,都捨不得插熱水器,這是見孩子們回來了,才插上的。

  想沖澡就只能排隊,塗曉楓出來後,洛凡白莫寒和塗輕語依次進去,等都收拾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飯菜都涼了。

  塗輕語只好和姥爺一起又把飯菜熱了一遍。

  飯桌上,塗曉楓頭昏沉沉的,嗓子也有點難受,沒吃下多少。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難受,畢竟是因為貪玩才著涼,說出來挺影響他光輝形象的。

  然而,就算他不說,洛凡也看得出來,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等飯桌收拾完,便問張芹有沒有感冒藥。

  張芹過去摸一摸塗曉楓的額頭,發現是有點發燒。

  「這孩子,怎麼出去一趟就感冒了,身體還不如你姐結實。」

  塗曉楓有苦不能言,怎麼好意思說自己這麼大還貪玩,怎麼叫都不肯走。

  張芹拿了退燒藥和消炎藥,看著塗曉楓服下,把湯碗中燙好的小壺燒酒端過來,對塗曉楓命令道,「趴炕上,把衣服脫了,姥姥給你搓一遍身子,這個比退燒藥來的快。」

  這是張芹的土方法,效果挺好,塗輕語小時候媽媽也常這麼做。

  掌心沾了燒酒,在身上搓一遍,熱度會退的很快。

  她以前還用在白莫寒身上兩次,白莫寒從小到大身體算好的,就只有兩次感冒發了燒。

  「姥,男女授受不親啊!我怎麼能在你面前脫衣服呢!」塗曉楓不依,扯著衣服領子不放。

  「這孩子。」張芹無奈,「你忘了小時候,姥姥經常給你搓了?你還給姥姥看小几幾呢,說比隔壁的狗蛋小,還問我怎麼會比他小呢……」

  「姥……」塗曉楓氣急敗壞,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

  洛凡哈哈大笑,塗輕語扶著白莫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曉楓你怎麼不問我啊?!」

  「姐!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塗曉楓搶過姥姥手上的燒酒壺,往外推眾人出去,「我自己搓就行,你們都出去吧。」

  「那哪能行,你自己能搓到後背嗎?」王敬國一臉嚴肅,「姥爺給你搓。」

  「不用了姥爺!」塗曉楓忙道,別看王敬國歲數大,力氣可不小,手上勁可狠了,沒輕沒重的。

  「我來吧。」洛凡站出來道,「我幫曉楓弄,姥姥,姥爺,忙了一天了,你們去休息吧。」

  在二老心裡,洛凡一直當得起穩重二字的,這些年又一直在照顧塗輕語和塗曉楓,便都沒再說什麼,乖乖出去了。

  出了廚房,張芹把塗輕語叫到屋外房脊後面,神神秘秘的問,「小洛還沒女朋友呢?」

  「啊,是啊,還沒有呢。」塗曉楓想到前段日子洛凡和塗雪含鬧得那場風波,心有淒淒,「沒有也好,洛凡心高,一般的女生看不上,總不能隨便找一個就結婚。」

  「那倒是不能,不過洛凡也不小了,再有幾年都奔三了,男人哪能一直不成家……」張芹想了想,「小語啊,小洛不會是暗戀你吧?」

  「啊?」塗輕語驚呆了,「怎麼可能,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喜歡我。」

  「喜歡你也不一定就都說出來啊,你都有莫寒了,你看電視上的男二號,不是都把愛情藏在心底,對女主角特別好,從來都不求回報。」張芹一臉過來的表情。

  塗輕語都被逗笑了,「姥,你可別鬧了,洛凡哪裡像男二號了,他可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人。」

  「那你說他為什麼對你和曉楓這麼好?那時候借給我們那麼多錢,每日和你一起奔波,要不是莫寒實在太好,姥姥都要感動的讓你嫁給小洛了。」

  「就朋友唄。」塗輕語理所當然道,「我和他都多少年的朋友了,那時候一諾不也每天和我奔婆,不也把手上的錢都借給我了麼,你總不能說一諾也喜歡我。」

  「一諾是女生,總是有不同的。」張芹說起這個就一臉同情,「姥姥說這些倒也不是叫你防著小洛,他就算是對你有意思,也是壓在心底的,你和莫寒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只是,感情這種事,就是不由人啊……」

  塗輕語覺得張芹簡直變成了戀愛專家,那副為洛凡感同身受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想笑。

  和姥姥回到大屋,又陪著二老聊了一會,到九點,二老以往休息的時間,塗輕語便拉著白莫寒回房間。

  推開門,便看見塗曉楓和洛凡坐在炕邊上,塗曉楓背靠著牆,洛凡傾身微壓著他,兩人唇與唇挨得極近,眼睫毛都撞到一起了估計。

  「你們幹嘛呢?」塗輕語有點反應不過來。

  塗曉楓一把推開洛凡,「我……我們……」結結巴巴,臉都嚇白了。

  洛凡也有一瞬驚愕,但很快冷靜下來,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坐正,「我們對戲呢,曉楓來之前接了個戲,還有一周開拍,這不,找我對劇本呢麼。」

  「是啊。」塗曉楓乾笑,「姐,我們對劇本呢,我這回接了個偶像劇,在裡面演男三號。」

  「還有吻戲?」

  「是啊……」

  「女主角漂亮麼?」

  「還行,挺水靈的……」塗曉楓脫口而出,而後發現這話不對,果然見洛凡臉色沉了沉。

  「真往上親啊?」塗輕語又問,心想這可真夠犧牲的,不認識的人還得往上親。

  不過她向來不干涉塗曉楓和白莫寒的自由,只要不是傷人不利己的,都願意尊重他們的選擇。

  「恩,也可能借位,到時候看情況吧。」塗曉楓心有淒淒道。

  「姐,曉楓本來還想找我對戲來著,不過我聽說有吻戲,就給拒絕了。」白莫寒食指微屈,在塗輕語鼻尖上輕颳了一下,語氣寵溺,「我不會親除了你以外的人。」

  這恩愛秀的實在有些過份,塗輕語臉都燒得慌,轉頭對塗曉楓道,「行,那你們接著對吧,燒退了嗎?」

  「退了。」

  塗輕語不放心,過去摸了摸塗曉楓的額頭,確定熱度是真的退下去了才放心,「好好休息,感冒了就別熬夜,劇本明天對也來得及。」

  「恩,知道了。」塗曉楓低下頭,特別不擅撒謊的他臉已經紅透了。

  等塗輕語和白莫寒進了房間,洛凡抬著塗曉楓下巴,「女主角挺水靈?有沒有李靈靈水靈?」

  「洛凡哥!」塗曉楓氣急敗壞抓住洛凡的手,一用力將人推倒在被子上,翻身騎在上面,「你再說李靈靈我把你吃了!」

  「不說了。」洛凡笑得又邪又帥,按了一把塗曉楓後背,額頭相抵輕聲道,「咱們接著對戲,這回對炕戲。」

  裡面房間,塗輕語關上房門,背對著白莫寒快速換上睡衣。

  「用酒搓身體果然特別好使,曉楓燒退的挺快。」

  「姐,我記得你也幫我過。」白莫寒從背後擁上來,手伸到塗輕語身前,幫她系最上面的那顆扣子,「十三歲那年我感冒,你就幫我弄過一次,還有十七歲那年……」

  「還說呢,後來都不管用了,我沾了那麼多酒,你身上還是那麼燙!」塗輕語安心的靠在白莫寒懷裡,「當時把我急得,以為你肺炎又犯了,都想帶你去醫院了,你又不肯……」

  「你到現在都不懂為什麼嗎?」白莫寒咬著她的耳朵,塗輕語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讓他有些意亂情迷,「我本來就對你衝動得不行,你還伸手在我身上亂摸,你可知道我當時忍得多難受?都發痛了,要不是怕再把你嚇跑,我一定當場推倒你,狠狠的……」

  塗輕語回手捂住他的嘴,「不隔音!我說幾次了都!」

  白莫寒笑了笑,抓著塗輕語的手移開,鼻尖蹭著她的,輕聲細語,「姐你永遠都不懂男女有別的道理,總是在我面前毫無防備的樣子,每次都讓我忍得好辛苦……」

  近在咫尺的黑眸,亮得如天上繁星拉近在眼前,塗輕語有些迷亂,也有些……心動。

  她發現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容易被白莫寒撩起來……

  「每次都不自覺的you惑我,又每次都怪我不正經,你才不講理……」白莫寒微微控訴的語氣,灼熱的氣息充斥耳道,「姐,你說,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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