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遷怒
「得，不想說是吧？行！」塗輕語一指門口，「出去！」
「……」葉斯辰看了她一會兒，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塗輕語在客廳轉了兩圈，氣得一腳踹翻沙發。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她都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了。
她想起葉斯辰先前的樣子。
襯衫扣散了不止兩顆，纖塵不染的白襯衫上面都是菸灰，還有灑漬，頭髮亂蓬蓬的，指尖有被煙燻過的焦黃。
落魄……
頹廢……
這些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形容詞。
葉斯辰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他自信優雅，偶爾有些痞痞的壞，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急，永遠是淡而溫和的微笑著。
她不在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醉成那樣，又激動成那樣？
付溫晴的事到底有什麼秘密，他死活不肯說？
塗輕語感覺頭痛欲裂，習慣直線思考的大腦經不起這麼多彎彎繞繞。
她打算洗個澡，可剛邁進洗手間，外面便響起敲門聲。
她跑過去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四個字被硬生生哽了回去。
門外不是半路折回的葉斯辰，而是一個她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塗小姐吧？」男人開口問道。
「是……」
「夫人請你去一趟。」
塗輕語在付家別墅中見到付家二老。
面前的兩位老人頭髮花白，精神也不是很好，看著她的目光中明顯帶著敵意。
「塗輕語，莫寒保你出來也沒用，只要我們想，隨時可以再把你送進去。」付老爺子開口就是這麼一句，雙眼血紅的瞪著她。
塗輕語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些人一個接一個，事情一件接一件，跟本就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如果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被帶過來，她想她不會那麼衝動，可這會兒，憤怒委屈迷茫……
她想都沒想就頂了句，「我沒殺人就是沒殺人，你就是把我送到天堂去，也換不回你女兒！」
「好啊！」付老爺子徹底被激怒，一拍桌子站起來，「說的真好，我現在就把你送下去陪我女兒！」
他話落，一直站在沙發後面的保鏢會意，朝塗輕語逼近。
塗輕語警惕的站起身，後面是沙發，並無退路。
正打算拼了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她轉頭，看見白莫寒腳步匆匆走進大廳。
白莫寒逕自走過她身邊，看都沒看她一眼，先扶住了動努的付老爺子，語氣溫和勸道，「付叔叔，我不是告訴過你不關塗小姐的事嗎？你怎麼還是把她找來了？」
兩個保鏢見狀，退回沙發後。
「怎麼不關她的事？晴晴死的時候她就在現場，怎麼可能不關她的事！」付老爺子怒聲道，「你居然還把她保釋出來，你真是氣死我了！」
「付叔叔！」白莫寒無奈，「塗小姐和溫晴根本不認識，網絡上那些也都是為了賺點擊亂寫的，你們怎麼能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呢……」
「我保釋塗小姐一方面是不想讓她受污陷，更多的原因是為了溫晴，如果警方胡亂給塗小姐定罪，真兇就會逍遙法外，你們難道希望溫晴死不瞑目嗎？」
「溫晴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未正式辦婚禮，但我在心裡已經把他當成妻子，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為我的妻子討回公道！」
白莫寒語氣一十溫和平緩，但他臉上那種心痛又克制的神情，連塗輕語這個毫不相干的人都要為之動容。
白莫寒……真的很愛他未婚妻吧?
「莫寒啊，是叔叔錯了，是叔叔被憤怒沖昏頭了，不理解你這份心。」付老爺子眼泛淚光，緊緊握住白莫寒的手。
付老夫人也是泣不成聲，捂著臉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