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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也很擔心失蹤的妹妹,可是院子門緊鎖,師祖和師叔們都叮囑他不讓他出門,說他身上的黑紋可能會傳染給別人。

  他不敢亂跑,只好一個人盤腿坐在床榻上,透著小窗看著外面的風景。

  正發著呆,他忽然發現身上的冥紋開始消退,直到消失不見,身上的不適感全都消失了。

  阿正開心得不得了,但又不知道跟誰說這件高興的事,與此同時,他隱約聽到轟隆的響聲,似乎是從主峰方向傳來的,聲音很響,隔著山峰都傳到他的院子裡來了。

  好像有人在放炮?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盤腿托腮望著窗外的狐狸崽,孤零零的背影更顯落寞。

  他心裡莫名有一種被所有人遺忘的感覺。

  「阿正!」「哥哥!」

  聽到熟悉的呼喚,正抑鬱垂下的狐耳,陡然間靈敏地立了起來。

  他好像聽到了娘親爹爹還有妹妹的聲音?

  阿正連忙跳下床榻,穿上鞋子,就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推開屋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蹦蹦跳跳的阿圓。

  「娘親!爹爹!」

  阿正激動地邁著短腿,一頭扎進方遙和謝聽的懷中。

  他心下念叨,自己是男子漢,不能隨便哭,強忍著沒有像妹妹當時那般抽泣哭噎,但是被爹爹娘親一起抱進懷中,他實在沒忍住眼眶紅紅,眼尾泛起了淚光。

  嗚嗚嗚,他不是在做夢吧?

  他心裡最想念的三個人居然都一起回來了?

  「對了,娘親,爹爹,」阿正想到什麼,趕緊擼起袖子,給方遙和謝聽展示:「我的病好了……」

  真的很神奇,他也沒吃什麼藥,只是睡了一覺,忽然間黑紋就消失了。

  然而娘親和爹爹的表情似乎並不驚訝,只是淺笑著揉他的腦袋和狐耳,柔聲說:「好了就好。」

  「哥哥,爹爹的病也好了,以後你們都不會疼到打滾啦。」

  阿圓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以後她也不用給哥哥咬胳膊了。

  阿正認真地拉過妹妹的手,說教她:「妹妹,你怎麼自己偷跑出去了,師祖不是說不讓我們出院子嗎?我很擔心你……」

  「不是我偷跑出去的!是有個黑袍怪人抓了我!」

  說來這事,阿圓很委屈,她雖然有時候貪玩,但她很聽師祖和師叔們的話,從來沒想過要偷溜出去玩,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方遙望著安然無事的倆崽崽,想到湯康臨死前說的那個人名,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這件事還得有個說法。

  ……

  懸壺殿,內殿。

  大戰一場後的袁鶴和衍月宗主身上都掛了點彩,剛服下治療內傷的丹丸。

  「虞兄,你這瞞得我好苦啊,妖王宿玉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婿了呢?」袁鶴面帶愁容,有些抱怨地質問一旁的虞望丘。

  方遙名義是徒弟,但被虞望丘當成親生女兒似的疼,袁鶴說是他的女婿,一點也不過分。

  「袁兄,我這也是剛知曉此事,何談是故意相瞞啊。」

  別說袁鶴了,虞望丘自己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方遙當時說謝聽是狐妖,他就吃驚不小,如今倒好,狐妖直接變成了妖王。妖界可不像人修宗門,百花齊放,各自為營。妖界就這麼一位尊主,說一不二,實力強橫,他還不知道將來要如何面對這位「妖王女婿」。

  「唉,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馳援靈霄宗,實是存了點私心,想著救下那女娃娃,你家阿遙必然會對我宗感激,會對我兒成秀感激,說不定就答應了聯姻那事,可眼下,聯姻這事是徹底沒戲了……」

  若謝聽是個凡人,袁鶴根本不放在心上,無非是多等個幾十年。

  可方才在主峰頂,他們都親眼看到了,人家倆夫妻感情甚好,妖王言語間對方遙和凌霄宗都甚是維護,誰敢跟妖王奪妻啊?

  而此時坐在大殿角落的袁成秀也耷拉著腦袋,似乎正為謝聽是妖王的事,被刺激得不輕。

  現如今,他們父子倆的算盤徹底落空了。

  看著袁鶴唉聲嘆氣的模樣,虞望丘心下好笑。

  他就說麼,袁鶴怎麼會如此上趕著賣命支援他宗,原來是心裡還沒打消聯姻的念頭,打算藉此讓靈霄宗欠人情,好讓他允諾這樁聯姻。

  「聯姻之事並非沒戲……」虞望丘若有所思地看向殿內某處,「只不過可能要換個人選了。」

  袁鶴不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虞望丘的三徒弟蘇明畫正在幫他的親傳弟子唐岐仔細包紮手臂上的外傷,他那不爭氣的徒弟臉上的傻笑都快溢出來了。

  袁鶴瞪眼:「這小子……」

  合著他們金陽宗的男弟子一個個都要栽在靈霄宗的女修身上了?

  似乎是有傳訊過來,虞望丘低頭看了眼傳音木牌,起身對他二人道:「袁兄,顏兄,你們先在此好好養傷,我宗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去去就來。」

  袁鶴和衍月宗主點頭,突然多了個妖王女婿,虞望丘可是有得忙了。

  虞望丘走時匆匆,還不忘把殿裡正幫忙遞藥上藥的蘇明畫和景郁,全都叫走了。

  ……

  破了一角的執事堂,嗚嗚地漏著風。

  虞望丘及崔、耿、烏三位長老、方遙一家四口以及蘇明畫、景郁、守拙三人齊聚一堂,全部都是宗門裡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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