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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瘦的上身微微向前傾,她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仔細的品了一口,隨後給出評價,「祁門紅茶,味道還不錯。」
「可是我不太喜歡喝茶。」孟意又放下了茶盞。
再掀開眸子時,紀昀霄已然在她面前落座。
一米九的人往沙發上一坐,褲管中包裹的兩條長腿勁瘦有力,他身上的貴族氣質無處安放,四處散發,這一幕對孟意的眼睛格外友好。
這樣的畫面也令孟意的心敲敲跳動。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隨隨便便往沙發上一坐就是大型海報現場。
孟意不小心思緒跑偏了一些,腦海中的想法發散,竟然引得她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彎起了唇角,就連欣賞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些花痴。
「意意。」紀昀霄嗓音淡淡的喚了她一句。
這句話把孟意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當中。
孟意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其實今天來找哥哥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朋友想認識一下做今天中午那頓午餐的人。」
《幾個朋友》
話音出口,坐在孟意對面的男人眼神微變,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也就是幾十萬觀眾想要認識一下給孟意做愛心午餐的人而已。
「大概是這周末,哥哥騰出時間來,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那幾位朋友。」孟意相信紀昀霄會答應,既然今天她選擇走這一趟,就沒想過會給紀昀霄拒絕的餘地。
而且她沒把話跟紀昀霄說透,她已經提前腦補出紀昀霄到時候的反應了。
光是想想,孟意都高興。
「好。」
紀昀霄果然答應了。
是孟意開口跟他提的事情,在他心中的優先級別永遠是第一位,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明明知道孟意的小心思,她偷偷的給他挖了個坑。
聽到人滿意的答案,孟意很高興愉悅的露出笑容。
「我今天來找哥哥的事情說完了,就不打擾你。」孟意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剛要轉身離開。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又停下了腳步,「對了,哥哥晚上回家嗎?」
「我說的是鉑爵公館。」
話說的簡短,孟意又匆匆的補充了一句,「是劉姨讓我幫忙問的,她想知道晚上是做一個人的菜,還是做兩個人的菜。」
「爸媽說,你想一個人搬出來住是為了好好創業,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明明剛才心裡還燃起了一絲小小的期待。
其實在開口之前,她也做好了紀昀霄會否認的心理準備。
可是在真的聽到他的回答時,心裡的落寞還是無可避免。
那樣明亮像是璀璨如星辰的眼睛在一瞬間暗淡了不少。
孟意還是勉強著維持一抹笑,只是笑容失去了靈魂,不達眼底。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孟意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紀昀霄的辦公室之後,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直接回家,但是孟意的情是微微有些低落,她便沒有馬上回車庫,而是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
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好好的整理一下情緒,打起精神。
只是,今天偏偏不走運。
孟意點的咖啡和甜品,剛端上桌,許彥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笑起來很斯文,卻有一絲欠扁的意味,不請自坐。
孟意剛端起咖啡,鼻尖剛聞到了一抹咖啡的苦香,便在一陣淡淡的熱氣氤氳中,看見了那張對她含笑的臉。
她又無言的放下咖啡杯。
「好巧,居然在這裡碰到了你。」許彥斯勾起唇角,斯文的笑又透著些蔫壞。
這確實就是許彥斯的底色。
哪怕年歲見長,他也還沒有完全洗掉年少輕狂時身上留下的印記。
反而是紀昀霄,許彥斯有一句話還真是說對了,十七八歲的紀昀霄是個徹頭徹尾斯文又體面的混蛋。
他和許彥斯在一起,就是兩大混蛋鬼混。
可誰能想到,紀昀霄二十歲之時便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變得沉穩可靠,以往身上的那一股邪氣和壞意都被洗褪得乾乾淨淨。
紀昀霄的改變,最高興的莫過於紀銳和許知雅,當初他們還說要去廟裡燒高香。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他們真的去最靈的南音寺燒高香了,當年得到高僧告訴他們,紀家的少爺命中有一劫,在二十一歲那年。
去廟裡燒香的不過這幾種,窮人問錢,富人問路,有錢有路問劫數。
當年,南音寺得到高僧的一句話,可把紀銳和許知雅嚇的晝夜失眠,孟意也被嚇到了,她悄悄的去過南音寺,為紀昀霄祈福。
她去南音寺的那一天是個暴雨天氣,寺里來燒香的人少,孟意運氣好的碰到了那位主持。
然後她同他問起了紀昀霄命中劫數的事。
他說「紀昀霄……」
「紀昀霄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孟意的思緒都快飄到九霄雲外了,許彥斯一句話就像是拉動風箏的線,又把她這隻風箏給拉了回來。
孟意恍然間截斷腦海中的思緒,看清了面前這張俊秀中透露出些斯文痞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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