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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秋打了一巴掌就算了,還要被她的靠山當眾奚落,余箏自覺臉都丟光了,索性大鬧起來:「你們都看看!他們打人還有理了!你們負責人呢!讓他出來!」
「這樣沒素質的人居然能夠來這個會所,保安,保安!」
「小姐,您請稍安勿躁。」工作人員安撫著余箏情緒。
余箏根本不領情,指著他們繼續撒潑:「叫你們經理過來,我要投訴她!」
經理火急火燎趕來。
然而一看見盛亦淮居然是當事人,當即倒抽一口涼氣,磕磕巴巴道:「盛總,這、這這這……」
「攆出去!」
余箏目瞪口呆。
會所的經理也錯愕著。
「聽不懂我的話嗎?」盛亦淮的口氣是不容置喙的威嚴。
「混蛋!別碰我!」
余箏被兩個保安架出去,嘴裡還不忘道:「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可是余坤,你們敢這麼對我!」
她的閨蜜沒見過這種場面,人都給嚇傻了。
然而這個會所的經理對面前的這個男人超乎尋常的敬畏,她好像瞧出些苗頭,趕緊將余箏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準備勸她先別鬧了。
「余坤?」
盛亦淮打了個手勢,保安當即停下。
他冷笑一下,語氣如冰:「那好,以後余家的人都別進了!」
「你誰啊你!」余箏氣得漲紅了臉。
余家在容城也是有頭有臉的,盤根錯節,面前男人這樣的口氣,簡直反了天了!
盛亦淮看都沒看她,只微微側身,安撫著身邊的南秋。
這一幕儼然刺激到了余箏,余箏張口就要罵他們狗男女,會所的經理立即打斷她,給她使眼色,直白道:「余小姐啊,這位是我們老闆!」
「老闆?」
「怎麼可能!」
這男人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這個會所的老闆?
余箏重新將盛亦淮打量著——
男人身上的飾物無一不是高奢,哪怕就是袖扣,怕是都要六位數。
再看看他的臉。
男人的臉稜角分明,透著一種凜然英氣。
相貌雖然及不上沈馳,但氣質獨一無二,哪怕是在人群之中,也會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但又不敢主動親近他,那種威然之氣令人害怕。
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會所的經理八面玲瓏。
見場面尷尬,而余箏還想不依不饒,他忙勸說道:「哎喲,大小姐啊,您可就別鬧了,您眼前這位真的是我們老闆。」
真的是老闆和老闆娘啊!
她們在人家的地盤挑釁老闆和老闆娘,儼然跟跳樑小丑一樣,臉都丟光了,余箏閨蜜忙扯了扯她,說道:「箏箏,我們一會還要去珠寶展呢,時間快來不及了!」
「哼!」
心裡雖然不甘心,但是面前人多勢眾,余箏也不敢再糾纏,踩著恨天高的鞋走了。
「可算走了!」
「瘟神啊!」
會所經理抹了把汗。
看熱鬧的人都散了。
盛亦淮還拉著她的手。
「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秋戴上墨鏡,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南秋!」
「抱歉,我去看看。」
盛亦淮對朋友說完,立即追逐她的背影。
後面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見此,笑說:「嫂子生氣了,看盛哥這著急的樣子。」
旁邊一人也笑,附和著道:「怎麼不著急,盛哥你們還不知道,那可是兄弟們中最疼媳婦兒的人,呵呵……」
「那是,那是!」
「今天本來還說要帶嫂子去慈善拍賣會,結果出了這種事情。」
兄弟們看向盛亦淮追出去哄著,抱著老婆那副冰山崩塌的樣子,樂道:「我看哪,盛哥今天要是哄不好媳婦,晚上估計要睡書房了!」
「盛哥這麼一個風雲人物,居然也有這一天!」
「哈哈哈,一物降一物!」
「話說,嫂子什麼來頭?」
「那肯定不簡單!」
「走走走。」
「打牌去!」
客人們都回到包廂里,會所的經理長長出了口氣,立馬把服務員給叫過來,教育道:
「記住了嗎!剛剛那個就是你們老闆娘!」
「下次都有點眼力見!」
「是!」服務員們異口同聲道。
而在這邊——
南秋快步往外走著。
但走到外面之後卻又有些茫然,是司機送她來的,說真的,她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往哪兒走,只是想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倏料,下一刻,她的胳膊被盛亦淮給拉住了。
「你怎麼來了?」
看著盛亦淮擔憂的神色,她的聲音有些許哽咽。
盛亦淮將她的墨鏡摘下來,果然看到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對不起,」她忍著,「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不是不給你面子,」她解釋著提前離開的原因,「剛才那麼多人,我這個樣子會給你丟臉……」她還沒說完,就被動地撞進他的懷裡。
「我知道。」
「是你受委屈了。」
他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南秋僵住。
同時他的這句「你受委屈了」,更是戳中了她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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