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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悅耳。
他掌住她的腰肢,眼中含笑:「再來一遍。」
棠昭笑眼彎彎,超大聲:「謝謝老公!」
周維揚將指腹蹭在她的唇線上,慢慢悠悠的,把她刮癢了,低低地說:「張嘴謝。」
棠昭仰頭閉眼,接受他滾燙的吻落下,在這古意幽微的湖心,被他吻得如痴如醉,心跳狂亂,撲通撲通,直到落日染紅了天幕。
坐完船出來已經天色昏昏,閒逛的路邊擺著糖葫蘆和老北京炸醬麵的攤,周維揚給她買了糖葫蘆,避免浪費,只買了一串。在什剎海附近走走,不知不覺到了當年偷偷接過吻的羊房胡同。
這兒的生活還是挺寧靜古樸的,古老的槐樹高高,滿頭鮮亮的翠綠,比起從前還多了幾家小館子。
相愛的第十年,棠昭28歲了。
走在這兒,她想起一些往事:「我有的時間還蠻想念以前的。你還不是大老闆,我還不是大明星。然後你偷偷帶我曠課,去海邊看音樂節,在水房裡偷偷親我,在胡同里拖延回家的時間……」
說著,棠昭臉上掛一點溫存的淡笑:「我瞞著所有人,偷偷地愛你。」
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周維揚還記得當年吻她的地方,在這兒停住,樹與樹之間,讓她抬頭能看到晚霞瀰漫的天空。
「你只要想著,以後的回憶只會更多,不會變少。」他說,「愛也是一樣,過去的就可以翻篇了。」
周維揚說完,輕輕地貼了一下她的嘴唇,鄭重又溫柔,像是在完成某一個閉環的儀式。
也作為他們嶄新的開始。
「棠昭,」他說:「再愛我一次,為時不晚。」
棠昭問他:「你呢。」
他語氣堅定,看著她:「我從沒有忘記愛你。」
糖漿在彼此的唇間化開一片暖暖的甜,棠昭被他擁入懷中。
那一回他幫她卸妝,後來棠昭想起這茬,調侃他怎麼比以前更細心更會愛人了。
周維揚彎一彎嘴角,也調侃似的應了聲: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啊。
他們都不愛說不容易。
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懂得彼此的重量,輪迴的吻讓失而復得這四個字有了具象的感動。
吃蛋糕、點蠟燭,該有的儀式一樣沒落,棠昭在晴朗的一天里過完生日,因為要收粉絲的禮物,特殊日子不能暴露行蹤,周維揚是去酒店陪的她。
一點的時候仍然汗流浹背,她那頂吹蠟燭戴的王冠,早被團起來的裙子壓皺在地毯上。
棠昭頰面緋紅,眼角微妙的水汽是她超負荷的快意流露,是小別勝新婚的驚喜。
周維揚站在床前,因為個兒高腿長,一直得握著她的腰往上托,棠昭臉悶在被窩裡,囔囔地說噘得難受,他不由地笑了一聲,俯首吻她蝴蝶骨。
棠昭的頸間起了雞皮疙瘩,腰一下就塌了下去。
他雙膝跪在床心,把她撈起來,讓棠昭岔腿坐住自己。
「結婚嗎?」
「……嗯?」她還不清醒,被他這麼一問,忽然就愣住了。
周維揚往上,眼睛也跟著往上看她的表情,呼吸沉緩,低沉地說道:「嫁給我吧,昭昭。」
棠昭閉著眼,眉頭鎖住,搭在他肩上的手指收緊,過好久,才緩過這陣勁兒。
周維揚有點兒等不及似的,懶得等她回答了,乾脆地用戒指圈住她的指骨。
然後握著她手指,低頭吻了她的戒指,眉目虔誠。
涼涼的東西卡進來,棠昭一下醒過來:「可是你都沒有單膝跪地。」
他低低地笑:「跪著呢,兩條腿都跪著呢。」
她果然低頭,看他跪坐的姿態。
……好會作弊啊!!
不過看著戒指,棠昭忍不住笑得滿心歡喜,就沒跟他較真了。
周維揚說:「生日快樂,老婆。」
她輕輕應:「嗯,有你在的生日才快樂。」
「以後每年都有我。」
棠昭問他算命的事,周維揚還真說了,說那部片子明年上比較好。
她又問了些別的,他便跟她聊下去。
他們這類人找的半仙兒是真隱士高人,祖輩算的都是些天地國運,普通人找不上門兒的,潭柘寺寫兩張祈福卡的水平就顯得很小兒科了。
「明年公司兩件喜事兒。」周維揚告訴她,「我說,總得該我輪上一件吧。」
他在枕上撐著腦袋,摸著棠昭手上的戒指,滿意地瞧一瞧,又情不自禁地抓著她手指親。
她問:「那還有一件是什麼啊。」
周維揚似笑非笑的,跟她賣關子:「你猜。」
她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樣子,踹過去一腳,佯怒說不理你了,他緊緊箍她踝骨,把人拽回去,用動作示威。棠昭飄然地入夢,還真夢到了一件喜事。
「周維揚……」
「嗯。」
「我拿獎那天,你一定會在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但他應了聲:「我一定會在。」
她臥在他的懷抱里在想,理想這個詞的註解,於她而言好像越來越虛無了。
許多的等待與努力經歷了落空,棠昭就漸漸地失去了對光環的期待。當功利心不再那麼嚴重的時候,只覺得睡在他懷裡的人生就已經十足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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